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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没过几天,赵郎中准备好了束脩,带着赵崇德去一位致仕的官员家去拜师。
“你不懂,那些有学问的老师都眼高于顶的,收徒也有好些规矩,爹爹那么老实,又不爱争辩。”
“爷爷又得罪过安国侯,这位老师要是个趋炎附势的,怎么可能做爹爹的老师,好担心他。”
薛衍摇摇头道,“现在去都去了,担心也没用呀,要是爷爷没得罪人就好了。”
可就算她有前世无数赚钱的方法,现在也没那个条件呀,住在别人家里呢,不好折腾。
眼看着柳氏辛辛苦苦洗了一大堆衣服,正要晾晒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
“好呀,还说你们不声不响的跑了呢,原来是住到野男人家里了。”
柳氏心疼的扑过去说,“他二伯要踩就踩我,这些衣服是别人的,踩坏了我可赔不起。”
薛崇义狞笑着,“你都住到人家家里了,有什么赔不起的,咱们老薛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
“不许你踩我娘洗好的衣服,我爹去拜师去了,以后考中状元,做了官把你下大牢。”
“兔崽子,你爹一个庶出秧子,还想考状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呢。”
“你要是再耍混,我就去报官,大不了让人家都知道爷爷得罪过安国侯,大家都不过了。”
薛崇义恶狠狠的瞪了薛雯一眼,“你要是敢在外面张扬,我就掐死你。”
柳氏本来还想着息事宁人,可一听到薛崇义说要掐死自己的女儿,顿时抽起棒槌往薛崇义身上招呼。
“我就去老师家里求他,哪怕考个童生也好啊,再不怕被这混账东西了。”
薛雯从门缝里往外一瞧,激动的跳起来,“爹爹回来了,是爹爹回来了。”
果然,薛崇德二话没说,就竖起眼睛喝了一句,“再不滚我揍死你。”
赵郎中干咳一声,“这是我家,里面都是珍贵的药材,你未经允许私闯别人门户,咳咳,按律的话……”
薛崇德转身对赵郎中作揖说,“我不认识他,您该报官就报官吧。”
“谁家能有这样的亲戚,不是咱们不认他,是他想要逼死咱们呢。”
薛崇德老实的汉子再忍不住了,揪住薛崇义的领子质问,“你说过这些话了?”
“三弟啊,我这不是替你担心吗?哪个看到你媳妇端一大盆男人衣服清洗,也会多想的嘛。”
“你个奴才秧子还想造反了,我回去告诉娘去,非去衙门里告你个不悌手足之罪,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给您添麻烦了,我二哥一直不着调,明天我们就想办法搬走,免得您受连累。”
薛崇德很愧疚,不知道还以为是赵郎中的儿子闹事儿,再七嘴八舌的一传,都没人敢找赵郎中看病了。
薛崇义故意诬蔑柳氏,很明显就是不想让薛崇德在镇上立足,如今一闹,他也不好再继续挽留薛崇德了。
两个孩子懵懂的看着薛崇德,他心里很难过还要强撑起笑容说,“我已经拜在方先生门下了。”
“方先生人很好,他现在一户大户人家私孰里授课,我正打算去那里找份活计,闲时便跟着读书。”
这是她一岁时候爷爷给的生日礼物,上面嵌着八宝,她一直戴在身上没摘过。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希望,等您以后当官了,还我一个大大的,不然我可亏大发了。”
柳氏擦干眼泪,她知道那个小银锁就算卖去当铺也能值个二三十两。
可因为是老爷子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薛崇德再怎么辛苦,也没想过把小银锁卖掉。
如今薛雯把小银锁拿出来,而他也收了,说明他的确是下定决心不再回去大宅了。
【书丛经典】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