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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里正牛旺兴常年把持着村里的大权,积威多年,身上自带着一派气度。
安氏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脸上臊得慌:“里正,您也不怕把我吓出个好歹。”
牛旺兴没理她,扫了两眼楚唯,心里有了盘算,这楚家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机灵,这事儿要是不处理好,怕是大牛村男人的名声就都没了,不说别人,安文轩这小子是个读书的好料子,不能把他毁了去。
牛旺兴盯着安氏,心里有了决断,直接拉了脸:“老楚家的,这些年幼承这孩子对你多孝顺,我们都看在眼里,你非要寒了孩子的心?”
安氏怕里正,但更爱钱,想到楚幼承以后不给钱,立马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太欺负人了,我一把屎一把尿养他娶妻生子,临了,连口精面都不给我这老婆子,老天爷啊,您快开开眼吧!”
天上突然一道惊雷,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也吓得大家够呛。村里人最封建迷信,已经有几个碎嘴的婆娘说是安氏欺负楚幼承太狠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安氏心慌的厉害,哆哆嗦嗦抓着棉衣就要溜走,但楚唯怎么可能看着她把家里唯一过冬的衣服拿走,捏了下大腿,疼的眼泪汪汪;“奶奶,孙女求您了,您把我的棉衣拿去也行,就把我爹的留下吧。”
楚幼承心里只顾着孝顺,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赶忙摆手:“娘,您身子不好,都拿去穿吧,今年天冷,别冻着了。”
不说还好,一说,安氏的脸更烫了,心里暗暗怒骂:老三这个不识眼色的,谁不知道他病了,这是关心我,还是拿话点我呢?
安氏心怀疑虑,忍痛把棉衣还给了他,心里安慰:罢了,还有米面,回去能吃好几天了。
里正到底估计安氏的泼,见她有了退步,松了口气,笑着问楚唯:“楚丫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怎么说也是你奶奶。”
楚唯眨巴着眼睛,带了几分无辜:“牛叔,断亲是什么意思啊?要是犯事了,还会受牵连吗?”
牛旺兴一时脑子没转过来,顺着楚唯的话就说了:“断亲自然就是断了关系,若一家犯了大罪,断了亲的另一家也不会受牵连,就是朝廷,也是认的。”
“是这样啊,牛叔,我听我爹说,当初我奶奶就说了要断亲,就连手续,都是您给办的,是不是?”
牛旺兴算是听出来意思了,有些不敢相信:“丫头,说是这么说,但到底你爹孝顺,也没断了来往,有些委屈,忍一忍就过去了。”
楚唯心中冷笑,看来牛旺兴是不准备替她撑腰了,可惜,不可能:“牛叔,我是有些委屈我爹受欺负,但也不敢让他这般,可奶奶这隔三差五就来要钱,难不成,断亲的时候,也写在了断亲书里?”
安氏眼神闪烁,心里发虚,当时,楚幼承为了那个死去的儿媳妇,可是直接给了三十两养老钱的,这事儿,只有他们和里正知道,这丫头,是想把事情闹大?这么多年,楚幼承给的少,但日积月累,也有个十几两了,不行,不能由着她!
安氏打断了楚唯的话:“你这丫头什么意思,难不成断了亲,你爹都不能孝敬我了?”
“奶奶,孝敬是孝敬,但明抢就没意思了,我们一家吃糠咽菜,老宅吃肉可从来不叫我们,安家赔了我们猪钱,好不容易买了点米面,您还要拿家里去,这不是在要我们命吗?”
楚幼承见安氏脸色不对,伸手拉了拉楚唯的袖子,让楚唯别再说了,可楚唯怎么会答应,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断干净,以后还怎么过。
“爹啊,可怜我死去的娘,拼了命要下了我,就撒手走了,要是她在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呆傻了。”
楚幼承听了,脑海里浮现出亡妻秀气的脸,低头看着两人的骨血哭个不停,心里揪的难受,当年若不是因为安氏不肯给钱,楚唯何至于烧成个傻子,楚幼承心里存了愧疚,被楚唯这么一勾,心里对安氏也多了几分埋怨。
看热闹额婆娘们已经开始碎嘴说起楚唯的娘亲了,里正也多了顾忌,知道楚唯闹这一通,要是不如意,怕是要遭。
楚唯摸了眼泪,故作坚强:“我就是想着,既然断了,那就断个干净,我们父女这么多年活的辛苦,村里的长辈们也都看在眼里,我就大着胆子替我爹做个主,我们家以后不给老宅种地,不拿他们粮食了,但老宅也别想让我爹再干活了。”
安氏寻思着,楚幼承现在身子骨都坏了,也不一定能干多久,万一回头病倒在地里,那他们还得出药钱,倒也划算。
里正心生同情,楚唯这丫头到底年轻,都是庄户人家,没了地,他们靠什么吃饭。
“既然这样,那就请奶奶放下从我家拿的东西,我们不拿你们的,您也别惦记我们,日子好赖,都是过出来了,大伯和二伯有本事,以后您吃香喝辣,我们也绝对不上门。”
安氏本来舍不得,可顺着楚唯的话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依依不舍放下了东西,众目睽睽,她不好耍赖。
什么也没捞到,安氏也不乐意待着,抬脚就要走人,不过楚唯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有几个婆娘都惊呆了:“啥,楚家老婆子还拿了老三媳妇的嫁妆?可真够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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