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玖都嗷嗷哭起来了。
“母亲你怎么了?”
“你这个坏女人,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沈月乔:“???”
她可是厨艺小天才,闲暇之余参加美食大赛也是拿过冠军的人,不至于穿过来之后连锅鸡汤都炖不好还炖成毒药吧?
还是说,刚才她加的水……
不可能吧。
她还想研究研究那水是啥成分呢,再说她自己尝过,真能把人吃坏了,那她自己就是第一个……
“这也太好喝了!”
赵大夫跟谢氏几乎是异口同声发出的惊叹声。
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沈月乔长松了口气。
徐怀瑾冷睨了她一眼,赶紧问谢氏,“母亲,您没事?”
“没事!”谢氏脸上掩盖不住的惊喜,和赵大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底皆是惊叹。
谢氏出身名门,打小在京城长大的,不敢说吃遍天下的山珍海味,却也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
可这么好喝的鸡汤,还是头一回喝到!
赵大夫吹了吹剩下的两口汤,赶紧都灌了进去。
“丫头,你往这汤里加了什么?”
呃……
就,加了点特别的水。
不过,这肯定是不能说的。
沈月乔一脸无辜的道,“就,水,盐那些,没什么特别的。”
说着话,徐怀瑾冲她投来冷嗖嗖的目光,她险些咬到自己舌头,又哂笑道,“可能是山货本身的味道鲜甜吧……”
她这个说辞倒是说的过去。
赵大夫便没有深究了,但对鸡汤爱不释手。
当下又给自己添了半碗。
谢氏也忍不住跟着添了半碗。
惹得龙凤胎也眼馋的不行,各自端起小碗呼哧呼哧的喝了起来。
“你们也都坐下吃吧。”沈月乔吩咐小芹还有车夫。
他们都忙摆手,做下人的哪儿有跟主人家一起用饭的道理。
“这不是在府里,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赵大夫也示意他的药童坐下,他们才没有推辞。
沈月乔转头又给徐怀瑾递了碗鸡汤,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虽然隔着帷帽看不见吧,但她觉得笑是一种善意,会传染的。
徐怀瑾也别别扭扭的接过来,他也想知道,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么好喝。
一口鸡汤下去,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香掉了。
要不是亲眼看着沈月乔炖的汤,他都怀疑她偷梁换柱了。
原以为她进灶房那就是逞强,自欺欺人。
结果,小丑竟是他自己?!
这顿饭因为有沈月乔这锅鸡汤和那半只白切鸡的加持,前后两锅饭狂风扫落叶一般,渣都没有剩下。
妥妥的光盘行动。
一路赶来,大家都乏了,一顿饭吃下来东倒西歪。
龙凤胎把肚儿吃的溜圆,挨着母亲谢氏困的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
徐佩瑜连坏女人都不骂了。
赵大夫也靠着墙打了个带葱姜味的嗝。
更别提原本打算不吃那女人的食物的徐怀瑾,也吃了个十分饱。
坐在那儿就不想动了。
小芹车夫药童几个,也都吃的前所未有的饱。
那鸡,那汤,太下饭了!太好吃了!
赵大夫捋了捋胡子,示意谢氏伸手过来,沈月乔随即递了个帕子上去。
这是吃完饭就开始干正事了。
赵大夫对沈月乔的眼力见还是颇为欣赏的。
片刻,赵大夫脸色便微微凝重了些。
徐怀瑾见状,一手一个抱走了龙凤胎。
“夫人这食量,是平常就这样?还是今日这样?”
谢氏说一直这样。
她吃的很少,两个半碗的鸡汤,加几口饭菜就说饱了。
赵大夫接着又问了详细问了她饮水、如厕等的次数。
沈月乔趁机插了句嘴,问她腿脚是不是有什么不利索。
谢氏都如实说了。
“结合脉象,基本可以断定,就是消渴病。”
谢氏道,“之前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说这个病就这样了,没有办法根治,吃药也只是能拖一日是一日。”
什么时候拖不下去了,便……
说着,谢氏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
她还没能看见怀瑾成婚,瑜姐儿和玖哥儿也都还小。
刚安顿好龙凤胎出来的徐怀瑾也是一脸难以掩饰的紧张和遗憾。
“胡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绝症!肯定能治好。”沈月乔头一个不答应。
谢氏、赵大夫:?
沈月乔:“……”
对不起,嘴快了。
现代医学来说,这真的不是绝症。
“我是说,赵爷爷医术高明,肯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赵爷爷?”转手就把锅甩给了赵大夫。
突然得了一顶高帽的赵大夫有点莫名。
“小乔说的对,这个病不是全然没治,徐夫人不要灰心丧气。”
赵大夫宽慰着,又看了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子,也说这方子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却想不通为何一直吃药不见有起色。
沈月乔歪头一看,发现了大问题。
她主修西医,中衣只是选修,但简单的药理还是过关的。先前大夫开的方子所治的消渴,分明不是治糖尿病的。
但书里提过谢氏惯常不爱走动,而且根据刚才谢氏自己的说法,她的脚应该已经出现了糖尿病足的症状。
消渴病在糖尿病人中只占少部分,但出现了糖尿病足的症状,就肯定是糖尿病了。
沈月乔急死了,她不能大庭广众的纠正赵大夫,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谢氏继续吃不对症的药。
她还指着这位反派大佬的亲娘刷好感度呢。
“伯母,能否借一步说话?”
徐怀瑾抢先一步挡在谢氏面前,“你又耍什么花样?”
沈月乔只望着谢氏,可怜兮兮的叫了声伯母,谢氏心软,冲徐怀瑾摇摇头,带她到房里说话。
关上门,沈月乔悄声道,“伯母,小乔想看看您的足,可以么?”
谢氏一愣,到底没拒绝。
出来之后,沈月乔又把赵大夫拉到灶房去说话。
“赵爷爷,小乔有些话想说,您要是觉得不中听,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赵大夫神色一凛,仿佛又看见被眼前这个小丫头指着鼻子数落是庸医的场景,心里头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徐家伯母的病,您可能是误诊了。”
“什……”么?!平地惊雷的嗓门被沈月乔的帕子及时堵了回去。
【诚意推送】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