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规律的人不是她，而是Jenny你吧。”

樊允歌面容冷沉，大步走进练习室，凌厉的眸光直指Jenny。

“陈晚凝签了你，却连间练习室都舍不得给你安排吗，需要你到我的人这里撒泼。”

被人当面说撒泼，Jenny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却又碍于樊允歌身份，只梗着脖子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副总。”

樊允歌没有废话，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道歉。”

Jenny咬紧嘴唇，面上越发挂不住，这个樊允歌一来就说自己撒泼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一个新人道歉？

Jenny一直僵持着不肯道歉，樊允歌眸光越来越冷，眼看就要发怒。

陈晚凝踩着小碎步，快速走进练习室，直奔Jenny而去，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

“Jenny，听说你和新人打起来了？就算新人有什么不对，你作为前辈让着点不行嘛，我不是说了过两天就是发布会，你竟然还没开始练习。”

Jenny看陈晚凝进来，顿时眼前一亮，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委委屈屈地冲对方抱怨。

“小陈总，这间练习室之前一直都是我在用，谁知道今天过来的时候里面有个新人，我让她出去，她还非说这是她的练习室，又和我吵了好半天，这才耽误了练习进度。”

简漫微瞪大眼睛，似是没想到Jenny会这样无耻。

“这分明就是我的练习室，Jenny小姐您问都不问一句，上来就让我出去，我解释了之后，您又使劲推我，还故意弄伤了我的脚，我敬您是前辈，但是您也不能颠倒黑白啊，陈设计师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樊总也在这里，她可以证明这间练习室就是我的。”

小助理连忙点头，“是这样的，陈设计师，这间练习室的确是公司拨给简漫微的。”

陈晚凝没搭理小助理，好像才看见樊允歌一般，一脸惊讶。

“原来姐姐你也在啊，你看我，刚才光顾着紧张进度了，都没看到你在这里，简漫微是你挑选的模特吗？那她现在脚伤成这样，怕是没办法参加发布会了。”

樊允歌冷眼看着几人的反应，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简漫微提到脚被故意弄伤的一瞬间，她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光，所有的细节都串联在一起。

樊允歌抬头，正对上陈晚凝略带得意的眸子，“你是故意的。”

“姐姐说什么呢，什么故意的呀，我只是担心姐姐，毕竟后天就是发布会了，姐姐的模特却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不过我在圈子里还算有些人脉，不如我介绍几个合适的模特给姐姐吧，也省的姐姐还特意找一些连舞台经验都没有的新人……”

陈晚凝笑着歪头，冲樊允歌无辜地眨眼，乍一看宛如纯洁无辜的小公主，真心实意地在替她考虑。

前世，她就是这么笑着向自己宣誓主权的。

说起来也是可笑，明明是她樊允歌的老公，在樊家出事的关口，却堂而皇之地和陈晚凝这个从小受樊家荫庇的女人搞在一起。

内心强烈的愤恨用上心头，樊允歌紧闭双眸，两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晚凝注视着樊允歌的异状，眼底得意更加明显，她故作关心地上前，想要扶住对方。

樊允歌侧身一步，躲开陈晚凝伸过来的手，不顾对方因为自己躲开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