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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直走,三个路口后,右转。顾昔湫按照路人的指示,走到个桥边就懵了。
把找王砚的事抛在脑后,顾昔湫沿着小河瞎转悠,此处像秦淮流域,美不胜收,令人陶醉。
小河流域的某二楼房间内,一男子光着上半身打坐,后背上插满了银针,汗水大滴滑落。
“阿煜,碧血花只能暂时减缓‘干将’的疼痛,不能治本。”肖暮看着千泠煜的样子很是心疼,无奈倒出实情。
“铛!”千钧一发之时,岚哲拔出剑挡开利箭,利器相撞发出锐利的声响。
“岚哲,你和岚柒保护肖暮离开,我引开他们,分头行动。”千泠煜没有丝毫的慌乱。
“暗王,你正是‘干将’发作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岚哲不放心说道。
“岚哲,你胆子变大了!”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千泠煜冷漠地下达命令。
顾昔湫正沉迷于美景,忽然一声巨响,抬头一看,一黑袍男子从窗子上乘隙而出,冰冷的面具被光线反射地更加刺眼,铺天盖雨的箭从四面八方飞来。
街上的行人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时不时有人中箭倒下,鲜血四溅,留下一副副垂死挣扎的躯体,求生的渴望让他们向安全的地方爬去,又一直箭穿过肢体,他们低沉地吼叫了一声,如临死前的衰鸣,最终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顾昔湫定在原地,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冲击着她的视线,一声声的苦喊让她心里一阵寒怔:指使这些人放箭的是何人,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残暴之极。
千泠煜见了顾昔湫面对那么多的箭也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这个笨蛋!
忍住疼痛一个飞跃到顾昔湫身边将她抱住,抽出佩剑,“哗哗”地几下挡住了四周飞来的箭。
顾昔湫呼吸困难,头重脚轻快要失去意识,猝不及防被人抱在怀里,即使这个人周身冰凉,也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顾昔湫脑子一片空白,周围变得模糊,昏死在千泠煜怀里。而千泠煜也因体力不支,失去了知觉。
醒来已不知何时,顾昔湫睁开眼看到的是个陌生的房间,简陋的家具透露出这家人的不富裕,自己身上不知被谁换上了粗布褐衣。
救她的那个黑袍男子正安静的躺在她身旁,昏迷中他脸上也戴着面具。
顾昔湫没由来的对他多了三分好感:我们素不相识,你却搭上命救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想取下他的面具一探真容,但不管她使出多大力气,面具就像长在男子脸上一样,纹丝不动。
突然感觉这黑袍男子有点熟悉,左思右想终于有个身影从她脑子里冒出来:不就是她那次被卖青楼然后袖手旁观的哥们吗。
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他!她冷哼道:上次求你救我不救,这次没让你救却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看着静静昏睡的千泠煜,顾昔湫一肚子的火发出去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她索性翻个身,别看见他就行了!
“姑娘你醒啦!”一位女子出现在她眼前,大概二十出头,身着布衣也依旧容颜清秀。
“这是我家,我是婉婉,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湿衣服穿在身上不好!”姑娘担忧道,“昨天我丈夫二郎去打鱼,见你们昏迷在河边就带回来了,你们已经睡了一天,发生了什么?”
顾昔湫发挥她胡诌的本事:“我去河边游玩,不小心落水了,这位好心的公子救我,结果他也是个旱鸭子,我们俩就水被冲走了。”
千泠煜已经有了浅浅的意识,身体没有力气,懒得睁眼,继续装晕。
“当然不是啦!”顾昔湫扁扁嘴,谁稀罕让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当她丈夫。
“可是二郎救你们的时候,他一直抱着你的啊!”婉婉吞吞吐吐,看顾昔湫的眼神有点变化。
“他当然不是我丈夫啦,他是我的未婚夫!”顾昔湫尴尬笑道,为了圆谎,开始瞎掰,“这不还没成亲嘛,所以不能算是丈夫。”
婉婉半信半疑地看着顾昔湫,被盯得不自在,只得继续编:“就因为他是我未婚夫才救我的嘛,不然其他旱鸭子哪敢来救我。你说是吧,婉婉。”
婉婉想了下,觉得顾昔湫说的话有道理,相信了她的话,转身出了房间。
“昨日二郎想帮你未婚夫把面具取下来,却发现并非普通物品,我们不敢动他。”婉婉看着顾昔湫,“既然他是你未婚夫,那你帮他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