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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那个狼崽子还真是什么混账事都敢干,当年欺师灭祖且不提,如今又要手刃亲姐姐。
“何人胆敢阻挠孤办事?”冰冷的寒气瞬间朝着钱爻和蒋钊袭了过来。
一灰一青两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灰色身形的是个小道士模样,五官很平庸,可那双狐狸眼却很出挑。
另一道青色身影的男子倒是长的极好,眉目间都带着股子风流相,然而那青色的身形下却没有任何影子,明显不是人。
“哦?”李孚一盯着面前的两人,眉头轻轻一挑开口道:“倒是少见。什么时候道士和小鬼也能走成一道了?”
“你管的着么?你一人间太子,管的着我们阴间的事儿么?”蒋钊看到殷黎被打的那刻就受不住了,他气的不行,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李孚一,整个手指都是发抖的。
即便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这人胆敢欺负殷黎,欺负他们前朝至尊的长公主殿下,蒋钊怎么都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倒不是他有多在乎殷黎,而是因为李孚一这是摁着他们前朝人的面子往地上摩擦。
有点儿耳熟的声音让殷黎为之一愣,她抬起头,凤眸定了定看着蒋钊,半晌才敢开口确认:“蒋侍郎?您还在这世上?”
蒋钊手扶着殷黎的手顿了顿,他得有多久没有听过有人叫他这个称呼了?
蒋钊,字子业,前朝探花,官拜户部侍郎,是掌管前朝户部的钱袋子。
“又一个前朝鬼?”李孚一眉梢一挑,五官带着锋利的光对着钱爻三人。
李孚一抬着眸子盯着钱爻看了看:“他们两个都是前朝鬼,你跟他们一起,莫不得是前朝人?”
钱爻脸色冰冷至极,他盯着那个着了一身白的人,身上依旧是那身丧服,胸前依旧是那朵白花,头上依旧带着孝。
可无论怎么样,钱爻都不得不说他那身丧服着实让钱爻心里难受了,甚至即便动了杀心,他都没办法对这个狼崽子下杀手。
“后山的九天乾坤阵是你弄的?”钱爻盯着他,一双眸子微眯而又慎重。
“是又如何?你是在质问孤么?”李孚一手指一抬,冷气直接袭上钱爻的脖子,狠狠地一抽!
钱爻面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李孚一会直接动手,他快速往后躲去,然而身子是躲开了,发梢却被那冷气冰住一缕,瞬间那一缕头发凝结成冰,然后皲裂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哦?还能躲开?”李孚一捻起手指摸了摸胸前的小白花,然后眼神眯了眯盯着钱爻打量道:“倒是有几分本事。”
当年的李孚一虽然也会动手,可那从来都是被逼无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正是当年金川太子的写照。仅仅五年不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够变成现在这个样。
“李孚一,你疯了?你竟对他下手!”蒋钊一看李孚一出手,顿时大惊失色。
他也没想到李孚一竟然会上来就动手,而且还是下的死手,若是钱爻的脖颈被那抹寒气包裹,那怕是整个人都会化为粉末。
“他?他是个什么东西?”李孚一笑的讽刺,抬手成爪直接朝着蒋钊掐过去。
蒋钊还没来反应,就看到李孚一的五指朝着他掐了过来,然而一道身影却反应的更快,一把推开蒋钊,整个人欺身而上,抬手化掌跟李孚一对了过去。
砰!一掌下去,李孚一身形半点儿没有晃动,反而是钱爻倒退了三步,吐了半口血,沾染了地上散落的落叶。
“李孚一,他可是……”蒋钊一张脸此刻已经煞白,他死死地盯着李孚一,刚要开口说出来钱爻的身份,然而一旁的钱爻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愣是把他将要说的话全部都给憋了回去。
“是什么?他只会是我手下的亡魂罢了,不配有姓名。”李孚一看着那地上落叶沾染的血迹,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抬起手指摸了摸胸前那朵小白花,修长的指尖搭在花瓣上,静静的把面前的三位打量了一个遍。
“孤好久没遇见过如你们这般大胆子的人了,孤的闲事儿,还真是第一次敢有人管。”李孚一眉梢一挑,薄唇吐出这么些话来。
钱爻眉头锁的紧紧的,他把一旁的蒋钊和殷黎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二人,以防李孚一对他们突然出手。
“闲事儿?出手就要把她打的魂飞魄散这也是闲事儿?你们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让你下此毒手。”钱爻面不改色的看着李孚一一字一句说道。
“这女鬼身上并没有孽债,也不是怨鬼,更不是恶灵,你何故要斩杀她?”
“若是让旁人知道霁月清风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是这么个模样,怕是得把人惊的魂都吓掉吧。”
李孚一放在胸前的手垂了下来,散落的乌发携着白丝带在风中飘散,一张凝如寒冰的容颜此刻却带着见底的笑。
“霁月清风?那是什么东西?”李孚一的笑嚣张而又肆意,整个人都恶劣到不行。
他只能看了看一旁的殷黎,然后开口道:“长公主,您是怎么惹到这个疯子的?”
殷黎早就被这个情形弄懵了,她以为今天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结果却没死,被蒋侍郎救了。
后来,那人动手,她以为他们今天一行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结果这小道士竟然能从这个可怕的人手里逃脱出来,看起来应该是有几分能耐的。
“对了,是祁陆。是祁陆让他过来杀我的,那个妖道!明明发过誓不会对我动手的,结果却让他的徒弟来杀了我。没有经过他的手杀我,也不算违背承诺。”殷黎气的凤眼微瞪,那表情,恨不得能食其血肉。
他虽然没了一部分记忆,不知道当年到底为何要把殷黎禁锢在此,可无论怎么说,那都得是出于保护的心理,不然的话,殷黎能活到现在?
他祁陆要杀的人那是一刻都不能多活,更不用说放任殷黎在这阴阳涧二十多年了。
而且,殷黎虽然身为鬼,但是通身却没有一点儿怨气,反而带着灵气,假以时日修炼,绝对是事半功倍能够修成地仙的。
钱爻想不明白,他记不起来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恰恰对他又非常重要。
“怎么不可能?当年他就要杀了我,还要让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发下的誓不能对我动手,怕是他早就把我打的魂飞魄散了!”
“如今,他让他的徒弟来杀我,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殷黎一点儿都不相信祁陆那个妖道不会对她下手,毕竟当年那人是真的想让她死。
“长公主,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蒋钊看着一旁紧锁眉头的钱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误会?不可能有误会。他祁陆就是想让我死,不可能有任何误会。”
“长公主,国师他不可能会这么做的!”蒋钊一听这话瞬间就不淡定了,一下子就没压住声音,直接就道了出来。
他信任祁陆,更信祁陆的作为,信祁陆的能力,若是当年他想让殷黎死,那殷黎就不可能魂魄丝毫无损的活到现在。
他侧了侧头,手指再次抚摸上胸前的那朵小白花,然后一双眸子似乎带了些迷惘,步子往前走了几步,约莫距离殷黎三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瞳孔静静看着殷黎的脸,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你是……前朝的长公主?”李孚一眸子暗了暗,看着殷黎一脸神色莫名。
“不是旁人,正是你面前这位,就刚才要杀你的这个。”蒋钊抬手指了指一旁披麻戴孝的李孚一,又看了看一旁的钱爻,心道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他他他!他不是祁陆的徒弟么?怎么可能会把祁陆杀了?”殷黎有点儿不敢置信,却又觉得蒋钊没道理骗她,不由得瞬间来了精神,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瓜,而且还是大瓜,绝对包熟!
当年叱咤风云,坐拥百万信徒的国师祁陆!金川之人可以不信奉帝王,但是绝对信奉他们的国师!
如今她竟然听到祁陆死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徒弟给杀的,可不得分外好奇么。
“千真万确,不信你问他。”蒋钊折扇一抬,轻轻指了指一旁的李孚一。
“祁陆死了?你杀的?你杀的祁陆?”殷黎也不管之前这人对她的杀意了,一双漂亮的凤眸紧紧的盯着李孚一,里面满是好奇。
祁陆曾经跟他讲过,他是有一个姐姐的,跟他一母所出,都是前朝皇后所生。
他曾经还问过祁陆,姐姐为什么死,死后是不是投胎去了?祁陆并没有回他任何话,当时他没想明白祁陆为什么不回话,如今却是明白了一点。
殷黎当年死后没去投胎,她被祁陆禁锢在阴阳涧,就这么一直藏着,一藏就是二十多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或许殷黎还会在这里继续待着。
“你要去看看么?坟头草都比人高了。”他扯了扯唇,唇畔带了点儿讽刺。
刚才一霎那,他好像感觉到李孚一身上的杀气消失了,就在蒋钊道出长公主三个字的一瞬间,李孚一身上的杀气顿时就消失了踪迹,连带着他身上那股子寒气都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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