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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明显,季初柳惊魂未定,在衙门时动了胎气后疼得晕倒,后面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大夫指了指内室,宋安然翻身从木床上起来便向里屋跑去,看见坐在床上的娘亲,宋安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但想起宋老太说娶亲的事,脸色当即又沉下来,按照母亲现在的状况,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
季初柳见宋安然过来,将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确定没有一丝伤口,眼里氲着雾气,“老天保佑,安然你好好的。”
季初柳深知自己性格柔弱,在婆家光受欺负,但孩子是她最后的希望,她拼死也要保全。
他方才去街上打探了一圈,得知宋安然父亲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另外一个女子。
宋安然接过粥,腾腾热气熏得她小脸红扑扑,小脸有了气色,整个人都跟着光彩起来。
江初定干咳两声,转过头道:“身子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不多问。”
江初定声音稳重,季初柳得知宋安然之前救过江初定一命,此番来还恩,也在医馆安心住下。
“宋夫人,你下个月即将临盆,再多养些时日,固固精元。”小玉拦着不想她走,眼神向宋安然求助。
宋安然也没有办法,母亲虽然软弱但也不是没志气的人,她是最不想母亲回去的,要是看到宋元和那骚狐狸在一起,还不知道母亲有多伤心呢。
江初定看不出表情,倒是大夫送了保胎的汤药,叮嘱季初柳多走动走动,往后利于生产。
宋安然替母亲谢过大夫,正准备走,突然感觉衣服里塞了什么东西,她看向江初定,江初定依旧没有表情。
门外已经给两人雇好马车,宋安然扶母亲上车,自己也坐上去同他们告别。
看着马车远去,江初定眼神逐渐绷紧,对身旁大夫下令,“密切关注这母女俩的情况,若出意外,提头来见。”
路上宋安然坐着马车摇摇晃晃,总感觉衣服下面有什么东西搁着自己的,找出来一看,竟然是半包碎银子。
想起之前那少得可怜的八枚铜板,宋安然激动地差点朝江初定在的方向拜上两拜!
她小心地将银两收起来,看看早已睡着的季初柳,下定决定要保护好她。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进了宋安然村子。季初柳也醒了,她抬着大肚子费劲往外看,看走哪儿了。
宋安然离家越近,心里越慌乱,吞吞吐吐几次开口,几次说出来的都是“天气真好”这些话。
宋安然犹豫半天,眼睛一闭心一横,把宋元找小老婆的事和盘托出。
季初柳听完并没见多大悲痛,反而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男人三妻四妾,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下车时,宋安然还是看到季初柳的眼圈红了,她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宋家大门紧闭,欢声笑语从二指宽的门缝里传出来,听得宋安然直皱眉头,这声音是宋元和那狐狸精的。
出门买肉的宋老太挎着篮子站在不远处,她老远就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口,心想是哪位贵人,没想到下来这两个扫把精。
“两个女人夜不归宿,这清白还得了?我看你季初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儿亲身骨肉吧,指不定是在哪鬼混回来的杂种!”
亏得宋安然嘴快,“清白?有你那好儿子清白吗?还教书先生,这是教到青楼了吧。”
听到这话,欢声笑语骤然停止,宋元长着张脸直瞪宋安然,嘴上却骂季初柳,“看看你教的好孩子,没规没距!我休了你也是便宜你!”
宋安然死死地攥紧拳头,强忍着脾气,要不是母亲行动不便,自己动手保不齐她就跟着吃亏,不然自己早收拾这不正经的一老一小。
说到这个可让老太婆开心得紧,让徐巧嘴不仅当了稳婆还当了媒婆,虽然不用说媒,但是还得去找个良辰吉日给儿和新儿媳成亲不是。
“什么你爹,你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杂种,我儿择日成亲,与你母女无关!”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宋元还不是你儿子呢?你跟邻村张老三背着爷爷……”
宋老太赶紧上前捂住宋安然的嘴,低声恐吓,“小蹄子,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宋安然翻个白眼,“你撕烂我的嘴我就用笔写出来,再印出来,给方圆五十里的人家都发一份,再请说书的说上半月,你撕,你赶紧撕!”
“孙、孙女,大家有话好好说,丢了奶奶的面子不也是丢了自己的面子吗,不要太激动。”
这会人群可炸开了花,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似长矛利剑一般向宋老太投去。
当年答应儿子娶了这个女人,已经是丢人丢到家的事情了,没想到她的女儿也这么难缠。
宋老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狗看了都要吐的笑容,让仆人把宋安然一行人请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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