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看着燕婉纯粹的笑脸，突然动容，想两人要能一直保持这种氛围就好了。想到此，他走近燕婉，像正常恋爱的少年那般，低头温柔地吻住燕婉。这个吻缠绵悱恻，和之前那些带着侵略性的情欲的吻完全不同，是带着无限柔情与爱意的吻。

燕婉沉浸其中，突然觉得像是时光倒转，是十年前的那个内敛温柔的莫来在吻着她。

持续了几十秒后，莫来放开燕婉，没有似往常一样去脱她衣服，而是笑着刮了她的鼻子，道：“一起去百货商店挑点化妆品和衣服吧。不管是作为我的女人还是我的秘书，都不能太寒酸。”

莫来的语气柔和又带着笑意，燕婉有些深陷其中，但她随后就警告自己莫来只是个相对来说较好的金主罢了，然后笑着应好。

因莫来的家离市中心的商业街不远，所以莫来没有开车，而是和燕婉一起走在带着些许凉意的夏日夜晚的s市的街道上。

莫来换下了笔挺的西装，换上了深蓝色的休闲运动装，看着比平时要更为平易近人。但燕婉依然觉得和莫来并排走在一起不太自然，所以就故意落后了几步，跟在莫来后面，但是莫来却伸手牵住她的手，像是普通情侣般走着。

“燕婉，”他有些苦恼地说，“我平时也没太关注女孩子的化妆品啊衣服啊这些，所以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

看着他苦恼地样子，燕婉不禁噗嗤地笑了起来。莫来吃惊地蹙眉看着她。

“原来传闻中无所不能的莫先生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她打趣道。

莫来情不自禁地沉浸在燕婉的笑容里，想着她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可是之前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谁在欺负她一样，虽然说自己是在欺负她啦。不过，莫来想着，虽然说是为了报复，可是包养女人总是要让自己爽的，不如这两年让她多笑一下，多让自己爽一下，等快结束了，再狠狠地报复她羞辱她，还要告诉全世界她燕婉的初夜是给了他莫来，她燕婉是被他玩过的女人，看谁还敢要她。这么想着，莫来本来矛盾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步子也轻快了很多。

他们步行到了s市较为上档次的卓展商业中心。

燕婉蹙眉，有些不敢进去，她知道这里的衣服少说也是五位数起步，一个普通的发卡也要两三千。

莫来看着燕婉的犹疑，笑着推她进去，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你平时吃饭的胃口大了些，但是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燕婉红了脸，赌气似乎地大步走了进去，只是去的柜台依然是相对来说平价些的柜台。莫来虽然不太懂化妆品，不过本着相信一分钱一分货的原则，总是叮嘱店家拿贵的，被燕婉翻了好几个白眼。

今夜莫来和燕婉的气氛轻松而愉快，两人也都很高兴，燕婉甚至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拉着莫来逛街。只是十年前是自己强拉着莫来给莫来买衣服，没想到时过境迁，他们的境遇竟然反了。燕婉悄悄着打量着气度不凡的莫来，自己以前虽然知道莫来聪明且上进，但是没想到能靠自己奋斗到现在这个地步，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甜蜜。

只是，好景不长，没想到竟然会碰到楚怀和他妹妹，而且还和楚怀打了对面。

楚怀有些震惊地看着燕婉，脱口问莫来是谁，燕婉慌乱间随口说：“他是我……”

结结巴巴地不知说啥，莫来有些生气，冷漠地接口说：“情人。楚公子莫不是忘了莫某吧？”

楚怀有些尴尬地笑，他身边的妹妹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莫来和燕婉，然后看哥哥尴尬，便打了圆场，笑着跟燕婉打了下招呼：“你就是我哥哥常说的燕老师？听说你钢琴弹得可好了，我也想跟你学。”

燕婉的脸本来因为莫来说的“情人”一下子红了，听到楚怀妹妹的话才缓了过来，为了缓解尴尬，跟楚怀妹妹攀谈了起来。

楚怀的妹妹名叫楚玉，五官和楚怀有点像，特别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和楚怀简直心一模一样，让她看起来像个单纯可爱的孩子。燕婉曾看见她在琴行门口等楚怀。

跟楚玉交谈，燕婉才发现楚怀原来是s市有名的楚家的儿子。按理说，这样的家境，该是请私人老师上门去教才是，楚玉说因为他们父母都是白手起家，知道生活的艰苦，所以不希望他们过早地享受到富裕家境带给他们的好处从而养成娇奢的性子，而是把他们当普通人培养。

“燕姐姐，”楚玉亲切地叫道，“其实我和我哥哥小时候见过你，没想你竟把我们忘了。”

燕婉有些尴尬也没追问是何时。毕竟昔日的公主变为如今见不得人的情人的身份，还被曾经见过她的楚家兄妹知道，哪怕她再宠辱不惊，她心里也还是很难受的。

另一边，莫来跟楚怀交谈得似乎不太愉快，没多久，莫来就拉着燕婉打算离开。楚怀看着他们牵着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落寞地盯着他们离开。

“哥哥，”一边的楚玉注意到了楚怀落寞的神色，露出小恶魔的笑容，“你喜欢燕姐姐吧。”

楚怀不置可否地别过头，他已经快压抑不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了。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燕婉，只是因为从小被送出国而一直没机会去接触燕婉，回国以后偶然在琴行门口看见燕婉，就立马打着学琴的名义去接触燕婉，只是，没想到燕婉竟然……

“哥哥啊，”楚玉叹了口气，“你自小便是这个性子，喜欢了就去追嘛，管他三七二十一。”

楚怀有些震惊吃惊地看着楚玉，握紧拳头，他喜欢了燕婉十年，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将她抢过来就是了。而且燕婉那么清高的女人，愿意做莫来的情妇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需要好好调查一番，只要理由是他认可的，那么他何苦在乎这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