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豹手中的红酒杯在顾峰的面前摔的粉碎。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还敢往前走!”
方豹倏地起身咆哮,吓得怀中小孙子一哆嗦,急忙跑去方凝烟面前。
“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扣你半年的工资!”
方豹还以为眼前的顾峰,是过去那个逆来顺受,靠着点工资苟且在方家的废物。
顾峰始终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朝他继续逼近。
突然,站在方凝烟身边的一年男人走了出来,横跨到顾峰面前,拦住他去路。
顾峰眉眼轻瞥,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方凝烟的奸夫,赵康。
如今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当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顾峰嘴角不禁扬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滚!”
“顾峰,你他妈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赵康暴躁的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沉声低吼道。
“今天我儿子的生日,别他妈扫了老子的兴!”
呵,这对奸夫淫妇已经猖狂到,完全不避讳旁人的眼光了。
然而,顾峰并没打算在他身上浪费过多的唇舌,因为他眼下的目标,是方豹。
方豹早已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倏地从太师椅上弹身而起,一步跨到顾峰的面前,抬手便朝着他的面门砸了过去。
顾峰轻盈的闪身一躲,顺势抓住方豹的手腕,将他用力的推了出去。
方豹一个趔趄,重重的跌坐回太师椅上。
赤红的双目已被愤怒淹没。
“反了反了,你这是想造反啊!”
方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指向面色沉寂的顾峰。
“我不仅要造反,还要跟你讨债。”
顾峰勾了勾嘴角,亦步亦趋的朝着方豹靠近。
“当年你逼死我妈,害她背负骂名含恨而终。”
“下月便是她的祭日,我要你召开新闻发布会,披麻戴孝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并去到我妈的坟前,跪上三天三夜,忏悔你当年对她的所作所为。”
“新闻发布会?”
“披麻戴孝?”
“三天三夜?”
“顾峰你他妈真是疯的彻底,你别忘了,当年你妈的葬礼,还是我出钱帮你办的。”
“是啊,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
“当年你派人将我妈的骨灰带到山上,想要将她挫骨扬灰。”
“若不是你找的人后来良心发现,通知了我,你现在可能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忏悔?痴心妄想!”
方豹狠狠的咬着牙,气到浑身发抖。
赵康见方豹势单力薄,为了表现自己,再次跳到了顾峰的面前。
“顾峰,趁我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出去。
顾峰闻言一愣,这跳梁小丑还想要发火?
“赵康,你勾引有妇之夫,还敢如此放肆的在这里叫嚣?”
“有妇之夫?”
赵康毫不掩饰自己脸上鄙夷的狞笑。
“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得上凝烟?”
“整个晋城谁不知道,凝烟当初嫁给你就是可怜你。”
“就你这个窝囊废,没有方家的收留,早都在大街上饿死了!”
“呵,那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感谢方家。”
顾峰言罢,抬手便是一拳,砸在赵康脸上。
“这一拳,是送给你跟方凝烟的礼物。”
“祝你们百年好合!”
“赵康你没事吧!”
“顾峰你竟敢打他!”
“来人呐,给我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方凝烟眼中含泪扑倒在赵康面前,颤抖着声音,心疼的将跌跌撞撞的赵康扶起,对着外边的保安大声喊道。
“爸爸,你没事吧?”
“你这个废物,敢打我爸爸!”
顾峰苦笑,看来这个小的早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也罢,反正于他而言,方家的一切从这一刻开始,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顾峰思绪未归,刹那门口便以涌进来四五个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汉。
来到顾峰跟前,却还未能近身,便被顾峰一记飞腿全部踹翻在地。
大厅内瞬间一片死寂,一众宾客对面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既惊讶又好奇。
“方家的上门女婿不是个窝囊废吗?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方家赏他饭吃,他却这么对方家。”
“看来再窝囊的男人,一旦被绿了都受不了。”
“呵呵,我看他也就这点能耐,一会儿等着看好戏吧!”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然顾峰却充耳不闻。
他不卑不亢的瞪着面前这对狗男女,从腰间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砸在方凝烟的脸上。
“方凝烟,我要跟你离婚!”
“什么?离婚?”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窝囊废竟然暴走了,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却只有方凝烟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顾峰,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我们方家竟然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离婚也是你这种人能说的出口的吗?”
“没错,我就是要羞辱你。”
“不仅是你,还有你们整个方家!”
“大言不惭!”
她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向顾峰的眉心,失声怒吼道。
“保安,给我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须臾,门外再次涌进来一伙人,可并不是方家的保安。
他们青衫布衣,腰间配玉。
为首的一位老者,腰间的一块羊脂玉腰佩格外夺目,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寒光。
“你们”
“你们是什么人?”
方凝烟一脸愣怔,怯微微的问道。
老者不疾不徐的带着队伍向前,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了顾峰的身上。
他瞳孔震颤,抖了抖唇瓣,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朝顾峰再次靠近。
顾峰先是一愣,定睛看向他们的配玉。
雕花蟒纹,正中凸起两个隶书大字“云龙”!
“他们他们是云龙阁的人?”
“云龙阁?就是那个神秘的商界巨鳄?”
“不错,云龙阁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光在咱们晋城的一间小公司,资产足矣吞并我们在场所有人。”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