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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嘿,你这老头谁啊?进来就骂人。来,你给我指指点点一下,谁踏马的是猪?谁踏马的狗,谁踏马的,又是猪狗不如?!”一个身着儒衫纶巾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说出来,说不出来,小爷我今天让你既当猪又当狗!”
刘表一看挑头这人,眼角狂跳数秒,然后猛地一个箭步窜出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我干你娘!”刘表面色铁青,张口唾沫乱飞,“知不知道他是谁?给我道歉!”
“我不!”那年轻人还挺倔,倔强的一扭头,喊道,“他骂我等是猪狗,我回他一句,何错之有?爹,你不能好赖不分。干我娘这事我就不说了,您有理,能做也能说,只要我娘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他是当世大儒郑玄郑公,就连你父亲我也得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别说他骂你是猪狗,就算骂你猪狗不如,那你也得认着!”刘表大吼道,唾沫星子飚了那年轻人满脸。
于是连忙上前劝道:“刘荆州莫要动了肝火,伤了父子和气,公子说的也没有错。我家老爷子就那个脾气,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这都七十多岁,要改也改不过来了。但我敢肯定,他骂的绝对不是公子。”
那年轻公子斜着眼睛瞅了司马徽两个呼吸,鼻子渐渐扬了起来,“你又是哪根葱啊?滚一边去!那老头是郑玄又咋了?他说错话,我就必须得给他脸吗?就算是他骂的不是我,可这席间有人是猪狗,那我等成了什么人?与猪狗同席,那不也是猪狗?!”
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得罪郑玄这老头就已经会影响他的名声了,这要是再把司马徽给得罪了,在荆襄之地,他刘表恐怕就要声誉扫地了。
“爹!你还打我,那老头把你可也一起骂了。”年轻公子捂着脸,瞪着眼睛,他觉得自己劳资这一刻,完全不可理喻。
一边,庞德公快速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司马徽,目光在周围一顿狂扫,拎起了一方砚台,到了刘表面前,递给了他,“主公,子不教父子过,郑公誉满天下,我认了,我是猪狗!”
对席的黄承彦一看庞德公这一通操作,登时眼前一亮,心中不由暗骂一声:直娘贼,被这老匹夫给抢先了。
“自是,教子!老朽以为,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出仁子,明主。”庞德公施施然说道。
然后强行将砚台塞到了刘表手里,转身冲着郑玄施了一礼,“郑公,我乃猪狗,我陪坐可否?”
“先生得罪了,我没骂你!”郑玄只好匆忙回了一礼,歉意的说道。
刘表怔怔的看了手中的砚台几个呼吸,猛然间意识到,这应该是庞德公在给他找台阶下,于是毫不客气的挥动了砚台。
那年轻人都有些不辩东西南北了,被砸的哇哇大叫,依旧喊道:“我没说错!他就是在骂我们所有人!”
他目光四顾,忽然间看到了厅外的水火棍,那玩意放哪儿就是为了打人的。
小老头迈着小碎步,就把水火棍拎了进来,递到了刘表面前,“主公,庞公说的在理。看来砚台不足以让公子琮醒悟,不妨试试这个。”
这台阶已经有了,意思意思打两下就行了,你这个老匹夫是想让我把儿子打死还是怎么滴?
他一看黄承彦手里胳膊粗的水火棍,瞬间怒火上头,“黄老头,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叛主!你这个不义之徒!”
怒气冲冲的强行将水火棍塞到了刘表手里,用鼻孔哼出了一句话,“主公看着办吧。”
“你给闭嘴吧你!还敢嘴硬!”这事情越闹越大,刘表也彻底上了肝火了。
“爹,他们这就是叛主。那老头骂你,他们一个个不吭声。我就抗议两句,一个递砚台,一个递棍子,这分明就是想让你打死我!”刘琮不甘心的大吼道。
坐回座位的黄承彦,忽然间想起了好像光顾着生气了,还有件事儿没办。
于是他又起身,走到郑玄的面前见礼,恭敬说道:“先生,我黄承彦,是猪狗!请先生勿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