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涂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讨好,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说完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似乎生怕被陈乱盯上。
“你不去练剑?”霍琪看了一眼陈乱。
这天灵根的修为也是万里挑一的,他这是专注此道,日后必定是一派大能。
“刚刚练过。”陈乱走到霍琪的身边,看着她:“需不需要我教你什么?”
虽然霍琪是门派的师姐,可是她毕竟刚进内门。
霍琪摇了摇头:“我自己就可以,你专修你的道就行了。”
她所学的东西多且杂,很多东西几乎是烙在了脑子里的,不用刻意的去学。
陈乱的神色略有些惋惜,不过却还是留在了霍琪的身边。
“我看她就是个狐狸精,这位师姐一进来就直接把陈乱勾引走了,还不和白若何一起练剑。”
“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知道留在我们内门做什么。”
几个弟子压低了声音,从她的面前路过,嘴里的话说的格外难听。
一些女弟子更是怨毒的投射来几个目光。
霍琪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对于他们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自从陈乱那天教训了严涂之后,其他人只敢这么含沙射影的说两句了。
“白师姐好像又得到了一柄仙剑!”
不知是谁大声的嚷了一句,立刻便有人过去围观了,四周都空旷了不少。
万人空巷莫过于此,白若何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霍琪仍然懒洋洋的看着一身白衣飘飘走过来的女孩,不为所动。
白若何脸上还染着一抹红晕,像是因为激动所导致的,
“不是什么好的武器,不值一提,此剑名为幻梦。”
透过人海,霍琪勉强能瞧见此剑流光溢彩,乃是一柄不可多得的仙剑。
“这柄仙剑似乎与陈乱师兄的无极颇为相配。”有人嘟囔了一句。
更有拍马屁的,笑着看着白若何:“先恭喜师姐了。”
陈乱时常与白若何一起练剑,两人是内门公认的金童玉女。
在霍琪没有出现以前,就连门内的长老们都颇为期待这桩好事。
白若何的脸更红了一些,此次却是羞的。
瞧着一身白衣翩翩,面若冰霜的陈乱走来,她捏住了裙摆,心里紧张。
此次,她已经得到了一柄合适的武器,两人的婚事也许要提上进程了。
陈乱一双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四周,终于在人海包围的远方,瞧见了霍琪的身影。
一身青衣素雅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似乎是懒洋洋的。
他的眸光瞬间便亮了,快步跑了过去。
白若何抿了抿唇,看着他跑过去,有看着霍琪,心里冷笑。
到底她才是天命所归,霍琪,不过是个笑话。
“师姐,师叔他们等着您呢,快点去吧。”几个弟子一起都带了几分恭敬。
这番话,也让白若何格外受用,将这柄剑收回,快步赶向了议事厅。
“幻梦与无极相辅相成,你二人一起修炼必定事半功倍。”
霍琪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白若何能找到这柄剑也是真费心了。
随便甩了甩手,陈乱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与我又没什么关系。”
这话将霍琪还想说的那些都给堵死了。
无情道,无情道,当真是半分情义也不留呗?
两人重新换了一个话题,没聊上两句,便有一个弟子走了过来。
他恭敬地对陈乱开口:“师兄,师叔那边有事要找你。”
门内的小师弟自然也不少,陈乱犹豫着看了霍琪一,眼似乎不愿意这么走了。
“你就去吧。”霍琪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现在这个时刻,门内长老主动找陈乱多半就是为了白若何的事情。
陈乱微微点了点头,快步到了议事堂。
内门的长老已经依次落座,今日像是比较正式一般,表情颇为严肃。
白若何站在子期长老身侧,妙目含情,双颊微红。
“陈乱,你可愿意跟白若何结为道侣?”明子期缓缓的开口看着陈乱的眼神也带着些满意。
这么些年来,陈乱是他们内门所招收的最满意的一名弟子之一。
天赋极高,性子沉稳,这样的人日后才是能够走到最后的。
白若何的天赋虽然与陈乱相差无几,可是性子还是有些太过浮躁。
明子期想着看着旁边似有些迫不及待的白若何,哑然失笑。
妾有情,郎怎能无意?
“弟子不愿。”陈乱干脆的开口,一点拖泥带水的想法都没有。
“好,既然你愿意……”
明子期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突然反应过来,语气都急躁了几分,
“你不愿意?”
白若何也没想到陈乱会这么拒绝,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眶微微发红。
刚才还羞红一片的小脸,此刻变得一片苍白。
“既修无情道,自然不需要道侣,更何况我对白师姐本来也没有半分心思。”
陈乱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语气更是凉薄到了极致。
极阳仙门的几人面面相觑,却没想到陈乱是这样一个倔性子。
明子期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便把手上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你可考虑清楚了,你与白若何二人极为相配。”
“若是你们结为道侣,日后也能助你登顶巅峰。”
“弟子并不需要这一种方式,还请长老莫怪。”陈乱仍然干脆的拒绝了。
白若何的脸色青白交错,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似乎要摔倒。
她强扶着椅子,看着陈乱,眸中染了浓浓的伤心。
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若何很好,你若不喜欢她,为何你的无情到如今没有半分精进?”
明子期只觉得头疼,看着白若何的背影,又盯着陈乱厉声质问。
这话听着像是要逼人娶亲一般。
游望看着明子期这张脸,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
“毕竟是我的弟子,难道你还要逼他娶亲不成?”
极阳仙门内,人尽皆知,游望明子期二人是有些不对的。
以前只浑说两句便能吵起来,现在大约是为人师长,都收敛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