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明吓的避开陈天明的目光,又偷偷瞄了一眼那个黑衣的女子。
他说到。
“我完全相信你有保护小小的实力。但是,你不懂,就算是你真的找来东荒战神的书信,刘家也不会说话算话。”
“他若敢背弃约定,我必将灭了刘家满门。”陈天明冷冷的说到。
“刘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钱家。你成功意味着从钱家手中夺走了儿媳,你认为,他们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所以,小小她必须离开。”
刘小小冷静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竟然为她着想。
或者说,依照他的性格,能够黑夜来告诉自己这些,应该是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
想到刘景明在刘家这些年唯唯诺诺,被亲生儿子当做狗一样对待。
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楚。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会走的,我相信天明,他不会让我被人夺走。”
刘小小目光坚定的看向陈天明。
刘景明叹了口气,惋惜他们的无知。
“你们不懂钱家的厉害。这整个南城的地下势力,都是钱家掌控的。别说是刘家,就算是南城其他三大家族,也不敢跟钱家正面抗衡。”
“这些年,我也没少跟他们做生意的来往,也曾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生意伙伴坑害活埋。”
“他们真的很残忍,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闪失。”
“小小,爹求你,走吧。”
刘小小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刘景明的话确实让她有些怕了。
怕连累了陈家。
更怕连累了陈天明。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竟然面临如此大的困境。
辛辛苦苦等了陈天明五年,本以为会迎来幸福甜蜜的日子。
可没想到,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她。
刘小小紧咬下唇,看了陈天明一眼。
“天明……”
“小小,这些事情让我来处理,你只需安心的在家陪我娘就行。”
再看刘景明。
陈天明冷冷的说到。
“刘景明,小小不会离开,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可以走了。”
刘景明在想说什么,朱雀直接挡在他的身前,冷冷的看着他。
“小小,爹对不起你。”
刘景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目送刘景明越走越远。
刘小小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她大叫。
“爹,你别走。”
刘景明身体一震,双眼圆瞪,充满了不可置信。
一个爹。
让他内心彻底沦陷。
十年了,自从小小娘死去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她叫一声爹了。
刘景明眼泪狂涌,脸色兴奋。
刘小小上前,看着刘景明的样子,眼眶湿润。
不过,多年的生疏,还是让她心中有些隔阂。
没有所谓情感爆发的抱头痛哭。
吸了吸鼻子,刘小小将眼角泪水擦拭,
认真的说到。
“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你说,别说一件,一百件爹都答应你。”刘景明激动的说到。
“我,我今晚想跟天明成婚。”
刘小小咬了咬下唇,终于说出了一句埋藏在心中许久的事情。
以前,是等着父亲做主为她选定日期。
如今,她得知了刘家与钱家的交易,知道不能等了。
她怕等不到哪一天。
“行,爹没意见。”刘景明点了点头。
陈天明如遭雷击,脑袋中嗡的一下。
他没想到,刘小小会忽然有此念头。
让他猝不及防。
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小小,这,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天明,你不想跟我结婚吗?”刘小小望着他,认真的问道。
“想。”
“但是,不是今天,更不是现在。”
“我要选定一个黄辰吉日,光明正大的从刘家,把你娶回来。”
“凡是胆敢阻碍的人,我会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天明语气磅礴,字字珠玑。
刘小小满脸感动,内心的惶恐忽然消失不见。
“我相信你!”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清晨。
陈天明醒来之后,就拿出笔墨开始书写一封见证的书信。
吾东荒军麾下子弟兵。
陈天明。
本王闻听喜讯,喜不自禁,吾东荒儿郎上阵为国奋战,归家,当有好姻缘。
本王代我百万东荒儿郎,为天明兄弟见证这伟大的一刻。
吾东荒子弟兵,陈天明。
情真意挚未婚妻,刘小小。
吾今日特书信一封,千里之外,见证你们的婚姻。
百年好合,喜结连理!
东荒战神。
书信落笔苍劲如刀刻,磅礴大力。
仍谁也想不到,陈天明,便是东荒战神。
莫说三日,就是一分钟,他就能够拿出书信。
就怕,吓的那些人六神无主。
“天明,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奔来。
陈天明眉头一皱,看着来人,心中莫名的一沉。
“三叔?怎么了。”
陈永恒脸色煞白,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结巴道。
“大湾旺角工地出事了,刚才,一大群人把工地给围了。”
“打伤了我们很多的工人,二哥去交涉,也被那些人给打了,如今,他们不放人。”
“而且。他们还说……”
“说!”陈天明脸色骤然一沉。
“他们说,刘家不过一个三流的家族,没有资格跟钱家争。”
手中毛笔嘎嘣被用力捏断。
陈天明脸色冰冷,如北极极寒的千年冰川。
让陈永恒不自觉的退了几步,额头冷汗就冒了出来。
“钱家,气数已尽!”
“朱雀!”
“随我去大湾旺角工地。”
大湾旺角工地。
陈永康捂着淤红的脸颊,面对身前黑压压上百的人,他心中发慌。
他的身后,是几十个被打的民工,还有被趴在地上嗷嚎惨叫的陈光飞。
这才刚刚跟周家完成了工地交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永康心中无比的苦恼。
可是,没有办法。
这是他陈家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代。
“疤脸王,我们跟钱家真的没有什么过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刀疤纵横左眼右嘴角的疤脸王,嘴角抖动了几下。
他表情有些不耐烦。
“陈家老二,你觉得钱家会跟你一个小小的陈家,闹出什么误会?”
“这事就是板上钉钉。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但是你要让老子交的了差。”
“你说,你想怎样。”陈永康心中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了。
“工地,必须砸。而且,不止大湾旺角的工地,你陈家所有的工地,都必须砸。”
“绝不可能。”陈永康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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