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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东宫太子寝殿外,几名宫人捧着新到的瓷碗茶杯来到欢儿和德顺面前。
殿内噼里啪啦,砰砰作响,宇文怀都与战瑶每每遇到,都要大战一场。堂堂武王之女,战家的女子,几次三番受人诬陷,她能忍吗?不能!堂堂太子,他英明神武,威武不凡,英俊潇洒的形象,被妖女毁于一旦,更何况,她还让自己在心爱的楚婉淑面前出了丑,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于宇文怀都来说,对手怎么说也是女子,不方便动手。对于战瑶来说,对手怎么说也是太子,身份摆着,也不方便动手。
那怎么办呢?殿内所以可以摔砸的东西,成了两人的发泄出口。先吵架,吵着吵着,怒火攻心,就开始摔砸。
这边荒野粗妇,泼妇妖女一出口,那边小胆鼠辈,色鬼投胎就跟着来。宇文怀都比战瑶高出一个头来,为不减气势,她就在椅子上吵。随手捞起来的杯罐,砸的满地碎片。
天意渐寒,东宫也不敢添些火炉取暖,生怕两个主子砸起来,把宫殿给烧了。
他们两个倒没事,整日吵吵嚷嚷的,浑身热气,就是苦了下人们,见不着火光,站在殿外瑟瑟发抖。
欢儿正查点着宫人新备器具,在一个茶杯口上,发现了些许磕碰。杯底是不打紧的,可这个位置,稍有不慎,容易伤到嘴。她就随即将这个茶杯扔到不久前才清扫出来的碎瓷烂片中了。
“换回原来的规制?一杯一碗一花瓶,五十两没了。照他们俩这个砸法,太子再有钱,也迟早砸个空。”
“呵,这能怪谁啊?我们太子爷,神武之姿被太子妃毁得一塌糊涂。本来今年能夺个秋狩魁星的,却落得个‘晕厥太子’的称号。”德顺抱怨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太子妃,生得刚强凌厉,就能被无端构陷了?本来,和平相处就罢了,几次三番设计害她,怎么,只需你太子放火,不许太子妃点灯吗?”欢儿喝道。
“那都多久的事了,不都过去了吗?太子爷都安生下来了,是太子妃在不依不饶,不然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我们太子可是尊贵之躯!”
欢儿和德顺彼此也较起劲来,谁也不让,争吵之声愈强,气急攻心,也摔砸起来。正巧宫人们备的器具就在手边,欢儿先抄起一个花瓶丢了去。那德顺也是太子也身边的红人,受得了这屈?随手拿起碗碟回击过去。
很快,手边的器具,所剩唯一,就是欢儿手中的那个杯托,她得意的朝着德顺显摆几下,顺势扔到了德顺的脑袋上,重重的一击,那杯托自他的脑袋反弹至一边,落到来人脚边,碎了。
德顺哆嗦着身体,恭敬的准备打开殿门,欢儿在一旁,为皇后扫出一条干净的路来。
殿门打开,战瑶正站在椅子上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瞪着宇文怀都,宇文怀都撂着袖子,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正左右为难。与当日皇太后面前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小两口大不相同。
见到皇后驾到,宇文怀都和战瑶两人火气才算压了下来,连忙请安。
皇后缓步四顾,竟然没有一处干净整洁之地可以落座。罢了,站着是一样的。
“不知母后前来,失了礼数。请恕儿臣怠慢之罪。”宇文怀都回道。
“你也一样。”皇后接言,冷冷的看着战瑶,看的她后背发凉不敢接腔。
“太子受惊晕倒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太子之位都快要不保了,你二位,倒是自在依旧啊。战瑶啊,本宫当唤你一声儿媳,胥北之地而来,礼数不周,母后可曾苛责过你?”
“好,你知道就好。分寸二字,谨记心头,本宫不像太后那般慈悲,抄几遍《祈福录》就了事。本宫问你,南山狩猎,将夫婿吓至昏厥,你知错没有,以后还敢不敢?”
战瑶支支吾吾,倔强的不想承认,余光看向冲着她摇头的欢儿,意为不可顶撞,她便服了软,道:“知错了,不敢了。”
“不敢就最好,也省的本宫修书一封,扰了远在胥北的武王。”这便是威胁。
“呵,只有胡闹的事情吗?太子妃,是你父皇亲选,本宫再说一遍,护佑大燕北境的,战家的女儿,嫁给你,你可不委屈。成亲不过半年,与外间女子有勾连,成何体统。不管你们情深义重,情投意合也罢,太子妃嫁入两年之内,你不许动别人的心思!否则,叫楚婉淑是吗?本宫可以立刻跟陛下言明,给她找个人家赐婚!”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庭南边陲,一直不够太平,十余年间,匪祸从未断绝,本宫给你父皇请的旨,你亲自去铲平匪祸,准备准备,十日后启程。祸乱不除,你的太子不用做了,你也不用回来了。”皇后言辞狠绝。
一听宇文怀都被撵走,战瑶一时喜形于色,掩不住的微笑就从嘴角露出。
“是啊,你不在,你父皇才能过个好年。”言毕,皇后将圣旨甩到宇文怀都手中,由侍女护着,离开了。
【诚意推送】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