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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宇文怀都也靠近了来,看见那女子的模样,并非战瑶,而是花灵!怎么回事?
为了设此局,宇文怀都特意上书求请有功之臣魏靖忠回朝受赏,以彰皇恩浩荡。知道欢儿是个伶俐的侍女,还特意将她支开。他成竹在胸的亲领着人埋伏在香林,要亲眼见证战瑶的自惭形秽。可现在,只见他安排传话的侍女,不见战瑶的影子,真是讽刺。
她战瑶一个蛮妇妖女,怎么能将此计看穿,对心上之人的邀约视而不见?
花灵见这个阵势,吓的不清,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才能讲明白,自己半夜被太子妃偷带出来,去给魏大人传信,让他在香林多等些时候。为了完成太子爷的嘱咐,让太子妃与魏大人私会,她就应下了。谁知现在是自己被抓个现行。
火光凑在一起,又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被围的魏靖忠一头雾水,花灵则心怀忐忑,宇文怀都一脸铁青,不知该如何收场。
那声音是从宇文怀都的身后传来,他回了头,在火光的照耀下,勉强看清了她的脸,是战瑶。
“我在香林抓兔子呢。”战瑶举起揪着兔耳朵的右手,小兔子还在蹬腿呢。
德顺眼见太子晕倒,赶紧搀扶,哪还顾得上魏靖忠啊,花灵啊,一众人抬着太子,心急如焚的离了这香林之地。花灵也随着队伍跑走了。
魏靖忠和战瑶,相隔三步余远。月光洒下,也被这高耸的树木分了去,两人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在宇文怀都支给自己安排差事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出事。可她来不及提醒还在午睡的战瑶,只是按太子的吩咐,去给魏靖忠送了礼,又被四个宫人围着,差遣着买办衣物粮食,根本脱不开身。只是趁着天色已晚,那四个宫人熟睡之机,才从休整的地方跑出来。
还好赶上了战瑶偷跑,猜出了太子的诡计。太子此计狠毒,如果真被抓包战瑶与魏靖忠私会,哪怕顾及武王功高,将此事压下去,战瑶的下场也就如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般,了此余生。欢儿想想就后怕。
“所以,你怎么看待魏靖忠?”在理清了事态,安排战瑶去唤那传话的侍女顶替她之后,欢儿问她。
“阿桃,你要明白,此生你与魏靖忠缘尽了,不要妄想,不要逾举,你是太子妃,武王的女儿,牵扯重大。这等私情被有心人利用起来,会出人命的。这次是太子有心算计,下次,可能是太子后娶的侧室心怀不轨,再者,武王功高,觊觎之人想要从你这里下手,也不是不可能。阿桃,你要有了断的决心!”欢儿知道战瑶的心意,所以为她诉说利害。
“靖忠哥哥,小些年岁,我还以为能嫁给你呢。你呢,有没有想过要娶我啊。”战瑶嬉笑道,就像儿时玩乐一般。
“哥哥,”战瑶突然言道,“无论之前我对哥哥那一厢情愿的心意你是否知晓。如今,都让它随这清凉之风散去吧。你我之间,只是亲如兄妹对吧。”她声音颤抖。
战瑶轻咽一口唾液,继续说:“我是太子妃,断不会与人相约私会,想必哥哥也是一样的,只要哥哥谨记这点,以后,再遇到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不要上当就是了。那么,哥哥保重。”
战瑶扭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他日得胜还朝,哥哥和父兄,一定要来京都,看阿桃啊。”
战瑶逼迫自己对魏靖忠情止于此,不再有幻想,不再有奢望。就像从身上生生扯下一块肉来,真疼!她是大燕的太子妃,喜不喜欢,她都是——
宇文怀都醒后,自知诡计败露羞愧难当,都躲着战瑶走。每到膳食之刻,都心有余悸,找不同的人尝遍了,才肯下口。不过一直相安无事。
一次,宇文怀都在无意间撞到了战瑶,没有被责难挖苦,只见战瑶一副冷漠的面庞,竟有些自责了。
她也不过是这纸婚书下的牺牲品啊,有着心里想念的人,就像自己时时刻刻思念着楚婉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沦落人为难沦落人呢?姑且,放她在这里罢了,胥北真正太平了,他再求娶婉淑姑娘,也未为不可啊。
楚婉淑在她叔父府上住着,随时探听着东宫的消息。此事虽被太子瞒着,她也打听到了些消息。战瑶与魏靖忠的关系,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这等不守妇道之人,怎么配做大燕的太子妃呢。
太子与太子妃相厌至此,她是喜闻乐见的。只是,太子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登叔父的府门了,这可不行,她不见归她不见,她总想要太子以身亲证他是日日想着自己的。
如若她亲自登门拜访,是行不通的,女子的矜持要有,她可不会像不知廉耻的战瑶一样,她是识书知礼的。
“春儿,去把京都最好的裁缝给小姐我找来,我要做几身入秋穿的衣裳。”
【诚意推送】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