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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在见到顾阑珊的一瞬间,顾云兰压抑着心里的嫉妒和猜疑,主动迎了上去:
“妹妹说是去寺庙里小住,可是这几个月也不往家里捎个信儿,不光是我这个姐姐,就连我爹我娘都牵挂着妹妹!”
不得不说,她明明恨透了自己,却还要在自己面前虚与委蛇,奉承讨好的丑态,还真是可笑至极。
掩去眼中滔天的恨意,顾阑珊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顾云兰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对于这个什么侯门嫡亲的大小姐,她向来非常嫉妒,却也因为自己的现代人思维,有着一种优越感。
就算是什么京城第一才女的古代大家闺秀又怎么样,自己连历史都能掌握,还怕不能把她的一切抢过来么?
这顾阑珊向来没什么心机,对自己也十分亲近,可是为什么现在,总感觉她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妹妹,你在天恩寺住得怎么样,姐姐中途可是去看过好几次,怎么都不见你人影呢?”
抱着一丝怀疑,顾云兰亲热地挽着顾阑珊的手,装作不经意地问着,顾阑珊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问道:
顾云兰自以为抓住了线索,心中暗喜,可是下一刻,就见顾阑珊脸色阴沉,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凛冽:
“天恩寺是皇家寺庙,历来除了皇上和王公贵族,就只有三品官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可以进去,姐姐如此逾越规矩,竟然还不自知?!”
“妹妹说什么呢,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咱们家不是世袭了镇远侯的爵位,堂哥不也是”
对方自己送上门到来的把柄,顾阑珊自然不会放过,她冷冷一笑,眉眼间是顾云兰从未见过的气势:
“吩咐下去,准备家法,把二房的人叫过来,今日我就要好好肃清家里的风气,免得日后生出事端来!”
镇远侯府的老管家向来对大房忠心耿耿,见自家柔弱的小姐这般吩咐,连忙着手去办。
奴才们很快就搬来了长凳和板子,而顾仲林和顾赵氏也闻讯赶了过来,急忙开口:
“哎哟我的女儿啊,你好心去看望妹妹,可那没良心的小蹄子却要拿这个做筏子欺负你啊!”
“阑珊,虽说兰儿她不是你的亲姐姐,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这件事情只要不细细追究,就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夫妻俩一唱一和,和从前的许多次一样,仗着长辈的身份压制自己,只是这一次,顾阑珊不会再上他们的当了:
“二叔说得倒是好听,只可惜父亲与你亲虽然是兄弟,可一个是正房原配夫人的嫡子,一个只是小妾的儿子,云泥之别。”
自己最深处的伤疤被揭开,顾仲林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顾阑珊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继续开口:
“之前我们大房说你们是一家人,只不过是给你们留点儿颜面而已,二叔可别不知好歹,这顾家如今是哥哥主外,我身为嫡女自然要主内,谁都无权插手,”
顾仲林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从反驳,毕竟顾阑珊说的都是事实,而现如今顾炎洲有了军功,更加不好拿捏,他咬了咬牙,试图息事宁人:
“好,这件事情是兰儿有错在先,可毕竟只是一件小事,你看能不能略施一点儿惩罚就算了?”
“若是姐姐真的只错了这一处,看在姐妹的情分上我可以放过她,可是二叔请看看,姐姐裙子上的丝绦是什么颜色的?”
顾仲林和顾赵氏闻言,下意识地朝顾云兰身上看去,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早就吓呆了的顾云兰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夜她受尽了皇甫临的折磨,最后几乎是遍体鳞伤地被扔了出来。
幸好之前自己为他办成了一些事情,又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皇甫临才勉强放过了自己。
就在几个时辰前,因为看到皇甫晟受百姓朝拜的风光,皇甫临再次大发雷霆,顾云兰为了献媚,特意换上了逾越规制的丝绦,又“皇上皇后”地奉承了一番,才总算有惊无险。
因此,她现在系在身上的丝绦,是皇家才能用的明黄色,就连式样都是仅限于皇后的凤穿牡丹!
“姐姐一再逾越规矩,这次竟然冒犯到了皇上身上,二叔就不怕皇上他老人家,治你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么?又或许在二叔心里,姐姐这样并不算没规矩?”
顾阑珊似笑非笑,淡漠的语气让顾仲林心底发麻,暗恨顾云兰的愚蠢。
这个小贱人未免也太不谨慎了,顾阑珊说得没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稍有不慎就是杀头的大罪,到了那个时候,他不信皇甫临会保他们!
他倒不是心疼女儿,只是觉得在一个小辈面前丢尽了脸面,而顾云兰眼看着几个下人就要把自己架上长凳,吓得声嘶力竭地喊着:
“爹,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打啊,顾阑珊,你以为自己是嫡女就了不起么,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被顾阑珊冰冷的话语一激,几个下人连忙抬起板子,毫不客气地打在顾云兰身上,她痛得惨叫连连,更是疯狂滴咒骂起来:
“顾阑珊你这个贱人,将来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贱货,婊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九王爷的”
顾仲林生怕顾云兰透漏出他们和皇甫临的暗中来往,急忙吩咐着,顾阑珊看着他自作聪明的丑态,唇角微弯。
要对付顾云兰或许还有些难度,可是对于顾仲林这个老家伙,自己几乎不用费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