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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即使鲁野这么说,庄秋也不敢真的相信鲁野没事,她总觉得她们两个之间已经产生了一道极深的鸿沟,她们两个各站一方,谁都不过去,谁都不肯不主动迈出第一步。
庄秋道:“鲁野,对不起,你打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庄秋身体猛地一震,她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拽住鲁野的衣袖:“鲁野……”
庄秋道:“鲁野,我都听你的,我错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行吗,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你会那么说,对不起对不起……”
鲁野轻笑一声:“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叫听我的?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听不听由你,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还有,刚才我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有错,你不用一直道歉。”
鲁野话虽是这么说,眼睛却定定地望向某一处,与庄秋的交流都没有,庄秋听着,已经意识到鲁野与她心生嫌隙了。
庄秋攥着鲁野的衣角的力度又大了一些,她比鲁野矮,微微仰视看着自己的好友:“鲁野,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一时冲动,你……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吗。我有病,我是神经病,我罪大恶极,你别在意,你要是真的生气,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怎么都好……”
庄秋语无伦次,她实在太怕鲁野真的生了她的气,她更怕鲁野就此与她有隔阂。
鲁野用舌尖顶着自己刚才被庄秋扇了一巴掌的脸颊,上面冒出了一个小鼓包。
“你到底想怎么做,到底对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有没有心理准备,那些人身攻击你的人到底会不会相信你的话,你的澄清会不会是白费力一场。”
鲁野勾唇,轻轻将庄秋攥着她衣角的手拂落:“这些,你都要想清楚,而我,只是一个给你善后,给你提建议,给你做形势分析的助理而已。”
鲁野的话乍一听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仔细揣摩,总能咂么出些不同的味道来。
鲁野终于抬眼看她:“我的建议还是那样,你最好把话全都说清楚。”
鲁野被庄秋气笑:“什么叫我不生你的气?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什么都听我的我就不生你的气?”
说到“妈妈”,庄秋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其实鲁野说的对,她现在再纠结这些事情没用,她妈妈出车祸去世,这是既定的事实,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而活着的人,最该做的事就是不再沉湎于过去,而是应该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让亡者安息,让敌者付出代价。
“我一直在想,原创者被抄袭,其实是一件该高兴的事情,这证明她的作品受人关注,确实有可取之处。
我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父亲从小将我们母女抛弃,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对我来讲,母亲就是我生命中的光芒。
初次对这幅画有构思是在四年前,对约翰摩尔绘画奖有一定的了解,且准备在下一届参赛,也就是两年之前。
可不幸的是,我的母亲于两年前六月十三日去世,本来的纪念与歌颂之作竟变哀悼之作。在那段时间,我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包括家庭、感情、生存,导致我的心理状态失常,精神崩溃,休养两年,待阴影过去,我才重新拿起画笔。
《母亲》的背景是墨蓝、靛青、浓黑,这象征着我最初所处的黑暗与困境,那是片不见底的深渊,光芒射入都被吞噬,那是我身处泥泞之中没有希望的日子。可即使这样,也有星光在上面,那是我最渺茫的希望。
《母亲》是一幅悼念之作,我的母亲在画面正中央,被温和光芒覆盖,这不是说她会拯救我,将我带出困境,而是信仰。
庄秋敲着字,敲着敲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一咬牙,胡乱擦了干净,让眼前的视线重新恢复清晰,重新埋头。
一旁的鲁野淡淡一笑。其实庄秋刚才打她的力道没有多大,可鲁野这种“火药桶”脾气,最开始那一瞬间她确实是气炸了的,可又偏偏得按着性子,因为对方是庄秋。
“庄厉先生父母健在,人生还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暂时一帆风顺,他究竟是怎么画出的这幅在困境之中母亲是指引他的唯一一束光芒的画作还值得揣摩。
我上一条微博发的是今年七月十日我在画正在收尾的《母亲》,后由于车祸没有完成,看了一眼我的画的内容的是庄嘉琛庄小姐。
庄秋将她编辑的这段话发成了长文章,还附上了《母亲》的高清图像以及《我的妈妈》的电子图,为的就是要所有人都做一个对比。
庄秋这条长文章刚一发出去,就有不少喷子来骂她,说她卖惨,狡辩,还有诅咒她去死,让她跪下给庄厉道歉的。
【编辑强推】别扭又违心的嫌弃,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