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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有的时候,人与真相就差一层纸的距离,可真相往往残酷,于是,他们就会选择自己愿意去相信的,以损失少部分人的利益来成全自己的私心。
庄秋凉凉地笑一声,将手机随意地扔在桌上,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针织衫裹紧一些,坐在沙发上,手托下巴,似乎是在仔细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到了冬天,顾衡穿着一件老式的旧棉袄,袖口有些磨损了,露出半灰发黄的棉絮。
一听这话,庄秋心里恢复了些温度,却是对顾衡今天说话的态度感到诧异:“顾伯,你今天怎么会说人话了?”
一听这话,顾衡立马原形毕露,吹胡子瞪眼:“你个小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会说人话了?”
说完,顾衡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太跟庄秋一般见识了,丢了自己的风度,他干咳一声,翘起了二郎腿。
顾衡明显心大了不少,他装作没听见庄秋这明显是激怒他的话,道:“我觉得,你不该。”
顾衡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庄秋露出了锋芒,可这锋芒太过,针对性很强。
庄秋耸肩:“我不管我想的片面不片面,只管无论谁都别想抢走我的东西。”
庄秋道:“我连我自己的画都守不住了,还说什么初衷不初衷的。”
这句话不知哪里惹怒了顾衡,他忽然就吼了起来,站起身:“庄秋,你这是想把自己都豁出去,去跟庄家那群人去拼?你拼的过吗?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让你不要再跟那帮人有交往!”
顾衡虽已经年迈,但底气还是相当足的,他这么一吼,脸红脖子粗,霜白的眉毛抖了起来,一边吼一边跳脚。
庄秋见顾衡跟她发火,她也噌地就站了起来,针锋相对:“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认命,跟怕死的逃兵的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躲着庄家,他们把我的画占为己有,拿着我的东西去得奖,去开全国巡回画展,我就在这活该当一辈子残废?”
顾衡脸色涨红:“你认为的?你还认为煤球是白的呢你认为!我刚才说的不是为你好?庄家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害人精,你跟他们斗,你拿什么斗?”
庄秋拧着眉头:“那顾伯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忍气吞声?那抱歉了,我还真做不到!”
顾衡年纪大了,登时一口气没喘上来,觉得头有点晕,他晃了两下,直接摔坐在沙发上。
吵归吵,庄秋还是担心顾衡的,她往前迈了两步,却一下子就被顾衡给骂了回去。
庄秋的脚步立马就停了,她一字一顿:“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庄厉一起死。”
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鲁野,她大踏步迈进来,看见面红耳赤的顾衡,又看见脸色苍白的庄秋,毫不客气:“吵什么吵呢你们两个?一楼就听见你们二楼的干吼了。”
说完,她就跑过去给顾衡顺气,朝庄秋道:“庄秋,顾伯年纪大了,你是要直接气坏他?”
鲁野又给顾衡端了一杯水,她拍着顾衡的后背:“顾伯,秋秋她现在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你这不是自己撞枪眼吗?”
顾衡觉得那股子头晕的劲下去了,就摆脱鲁野的安慰,略微佝偻着背下楼去了。
庄秋双手环胸:“他说让我不要跟庄厉去抢,让我认栽,保命要紧。”
鲁野道:“顾伯年纪大了,自然什么都是往保险的那边想,他也是为你好。”
庄秋说这话的时候,瞳孔没有光照射进去,漆黑无比,像是个能吸纳万物的黑洞。
不知是这次事件造成的,还是自从庄秋出车祸之后就这样了,她总觉得庄秋心里多了点东西。
黑之恶魔栖息于庄秋心上的一角,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倔强,执着又不肯放弃。庄秋现在似乎是进入一个死循环,这条路越是走不通,她越是执拗,越往前走,好像要生生地用头在堵路的墙上钻出个洞来。
庄秋回过神来,眼神不再那么可怕,她用左手揉了揉眉心,道:“鲁野,我好烦。”
鲁野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她走过去,道:“我看见你发的微博了。”
鲁野忽道:“其实顾伯说的对,光凭你我,是斗不过庄嘉琛和庄厉的。”
鲁野看完,也只是凉凉地掀了一下唇角。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秋秋,我记得你也是美院毕业的吧,你的导师呢?你是不是可以跟你的导师联系一下说明情况?”
【编辑强推】别扭又违心的嫌弃,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