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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桂子舟?”欧素安有些疑惑,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桂子舟,怎么忽然如此沉默。
她看向桂子舟的脸,却发现,桂子舟此时的表情,阴沉地吓人!她赶紧拉住桂子舟的手腕,“桂子舟!”
他来不及转换表情,阴冷的目光看向欧素安,吓得欧素安一个瑟缩。
欧素安点了点头,虽然她很疑惑,刚才桂子舟脑中在想什么。但桂子舟不说,她也不是多事的人,自然不会去问。
暗卫甲:“我好像幻觉了。我看见我们公子,在帮一个女人提东西。”
暗卫乙看着路上渐渐远去的桂子舟和欧素安,失神道:“我也幻觉了。”
到了欧家湾的村口处,欧素安接过桂子舟手中的空桶,爽朗道:“谢谢你。”
临到欧家,欧素安却听到自家屋内传来了女人尖细的骂声,还有孩子的哭声,欧素安心觉不好,放下两个桶,便跑进了家门。
“你这老不死的!你的女儿拿了我家的彩礼,又克死了我儿子,现在一声不吭地就走!走可以,把我杨家的彩礼钱还回来!”
杨母一见到欧素安,便赶紧走上来,粗暴地拽着欧素安的胳膊,大声道:“你这贱丫头,把我家的彩礼钱吞了,以为我不知道吗!赶紧把钱给我吐出来!”
听到她的咒骂,再看看欧明远此时犹为苍白的脸色,欧素安怒从心起。
天地良心,她嫁进杨家时,带去了一小盒她母亲留给她的金银首饰做嫁妆,而杨家承诺的十两白银的彩礼,还未经过欧素安的手,杨家儿子便拿去了。那十两银子,欧素安是见都不曾见过!
杨母一听这话,说的话更是刻薄:“你这贱丫头,跟你这老不死的老爹根本是一家骗子!今天你不还我钱,那我就拿走你家的东西!”
说罢,杨母便抡起两只粗壮的胳膊,横扫着屋子里值钱或不值钱的摆设。
欧明远身子本就虚弱,再受了杨母的冤枉,心里憋着一股气,不住地喘着粗气,身子也虚晃着。
欧素安自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被人如此欺负,她哪里是会任人欺负的主呢?
她当即跑到厨房,一把拿起灶上的菜刀,跑到杨母面前,怒吼道:“你再敢动!”
欧素安此时眼睛气得赤红,表情狰狞,看起来犹如地狱里来的小鬼。
杨母一看到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再看看欧素安吓人的样子,顿时心里也有些发虚,抢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欧素安一声冷笑:“你也看到了,我家徒四壁,穷的很,还要养着一个病老爹,两个奶娃子。我可不怕死,对我来说,死了才是解脱。但即便我要死,也得带上一个!”
欧素安哪能看着她跑掉,好在杨母膀大腰圆的,跑速不快,欧素安手中拿着菜刀跑过去,几步就堵住了杨母的去路。
周围的邻居听到了欧家的动静,都出了家门,围在欧家院外,倒是让杨母再没了去路。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欧素安挥了挥手中的菜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她大声对周围围观的邻居说:“他们杨家人说我吞了人家的彩礼,我现在就去找村长,把这一切说出来,跟她当面对质!希望大家能给我做个见证。”
周围的人乐得看戏,纷纷回应了下来,欧素安去找村长时,他们也围着杨母,不让她离开。
欧素安带着村长回来后,杨母还紧紧抱着手里的东西,一脸防备地看着村长。
“好了,宛如丫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村长是个老者,布满沟渠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从他的眼神中,欧素安能看出,这位老者是个正直的人。
“村长,”欧素安放下手中的菜刀,徐徐说道,“村里的人都见到了,杨家娶我的那天,我带着嫁妆盒去了杨家。当晚,杨家儿子就去了,我便被杨家休了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回来。就连我带去的嫁妆,都被扣在了杨家!”
她今日来,本就是听到欧家湾里有风声,说欧素安赚了钱回家,她想着来诈一笔。
“杨母今日,一来就说我吞了她家十两银子的彩礼!可是我的嫁妆,那些金银首饰,当出去比十两银子不知多了多少!若不是因为那是我娘的遗物,我不愿当了,怎么会落到杨家手中!”
欧素安字字入肉,落进围观群众和村长耳中,瞬间猜到,这杨家母亲,不仅扣了欧素安的嫁妆,还要污她私吞彩礼。顿时,他们看着杨母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村长在旁沉吟了片刻,“杨家夫人,你今日之举,着实不妥。我不愿驳了你的面皮,你且放下欧家的东西,速速离去吧。”
村长的话是为这件事下了裁决,那杨母转了转豆似的小眼,狡诈地一笑,对着村长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老妇这就离去。”
“等等。”欧素安清脆的声音响起,锃亮的菜刀又被她握在了手中,“我跟你一起去,把我的嫁妆,也一起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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