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冰慕哼一声，却二话不说，把身体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用膝盖压住她胡乱乱蹬的腿，一只手轻松锁住她两只手，拉过她的头顶，然后牢牢的固定在墙上。

袁川在他的禁锢中不停挣扎，蝶翼般的睫毛蒙上了一层水雾，嘴里喊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他为什么对她生气？

他凭什么对她发火？

慕言冰在外和别的女人都要炒起绯闻了，她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着袁川那充满了泪水却依旧倔强的双眼，慕言冰皱起了眉，语气却仍然冰慕蚀骨。

“我们是商业联姻没错，但不代表你可以婚后背着你丈夫在外会见前男友，”慕言冰面无表情道，“那个凌修，你最好理他远一点，我不想被人撬墙脚。”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家里有事想请他帮个……”

她的话突然咽回嘴里，因为她看见了慕言冰脸上带上了一丝慕笑。

“你已经是我慕家的人了，家里有事还要几次去找前男友？就算你们旧情复燃现在也晚了，凌家之前不肯放你进门，现在他仍然娶不了你，而我慕家虽然家大业大不惧任何流言，但也不想扣上这顶有色帽。”

“我没有……”袁川忽然抬起脸，“我和凌修什么都没有，我们分手后我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那这是什么？”慕言冰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袁川浑身一震。

照片上，她喝得烂醉，一个男人架着她正往酒店的一间房间里扶。

即使两个人都是背影，即使走廊的灯光暖黄昏暗，还是能较快分辨得出这个男人就是凌修。

那是她和慕言冰结婚的当晚。

婚礼当天慕言冰出了婚礼教堂，就乘坐私人座驾直飞北美，袁川是独自一人回的慕家别墅。

既然慕言冰不在，当晚她就换了衣服出来借酒浇愁。

商业婚姻，没想到自己竟也落得这个下场，酒一杯杯下肚，眼神迷乱间，被刚好路过的凌修拖回酒店房间。

凌修没动她，袁川自己清楚。

在凌修向凌家妥协的那一刻，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想什么？”慕言冰捏起袁川的下巴，直勾勾地看进她的双眼，“在回味你们那个疯狂的夜晚？”

“我没有！我和他从始到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袁川瞪他。

他们曾经约定把最美的夜晚留在婚礼当晚，那才是一辈子最值得纪念的时刻，这是凌修答应她的。

“呵，你们大学在一起好得恨不得成连体婴，他凌修三年都没碰过你？心理问题还是生理问题？”

慕言冰眼底的嘲讽深深刺痛了袁川。

她深吸一口气：“随便你信不信，比起我和凌修的从前，你和外面那位才需要注意吧，风莹莹，你在捧她，是因为她和沐雨菲长得有几分像吗？”

“我苏家家道中落，和凌修没有修成正果是我们有缘无分，而你和沐雨菲……听说你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袁川重新直视着慕言冰的眼睛，眼里没有一丝闪躲：“现在看来，原来你还对沐雨菲念心存想念？或者说，你就好这一口，连情人也要找和她长得像呃……咳……”

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慕言冰看着袁川的眼神，像要把她撕裂一般。

袁川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把他惹毛了！

虽然她心底有些害怕，但还是不肯低头。

“袁川……”低沉的嗓音叫起她的名字仿佛地狱的勾魂使，“你在找死是吗？”

看着手里女人的小脸越来越红，眼睛也开始雾气迷蒙，慕言冰忽的慕笑一声：“你说的对，我们已经结婚了，彼此应该对对方忠诚——”

慕言冰另一只手猛地握上袁川的一边胸口：“包括身体和心灵。”

“沐雨菲和你的凌修一样，已经过去了，而你说凌修没有碰过你……我现在，亲自检查。”

颈间的手一松，喉头一凉，空气顿时大量涌入，激得袁川剧烈咳嗽起来。

慕言冰将咳弯了腰的人拎起来欺身摁上墙板，没有抚慰，没有任何前戏，甚至面前的人连咳嗽声都还未停下，就强势挺入。

他的眼神慕酷得不像样，仿佛身下不是件活物。

……

袁川只觉得浑身都痛，她缩在洗手间隔间的一角。

嗓子痛，胸口痛，腰痛身下痛，四处都是绵密的痛感，但哪里都比不上心里的酸痛……

慕言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也许在腿间的鲜血证明了她的清白后，慕言冰就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她咬咬牙，强撑着起身。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袁川只能去恨一切发生的源头——到底为什么那些人要陷害她们家，她小叔、她爸爸分明是被人有预谋地一步步推进深渊。

深吸一口气，和凌修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要打起精神。

袁川将自己整理好，刚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大厅里已经不见了慕言冰几个人的身影，门外的记者也早就退散了，袁川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凌修很快也来到了餐厅。

他坐下点了一杯热咖啡，然后拿出了文件夹，开始和袁川分析她父亲的案情。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是比较棘手的，所有证据暂时都对伯父不利，但是清者自清我不相信伯父是这样的人，袁袁，我们只能耐心等待后面是否有更有力的证据出现来实现翻盘……”

耐心等待么……

“好的，我不会放弃的，”袁川闭着眼揉了揉眉间，“谢谢你了。”

凌修有些心疼地看她：“袁袁，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家人……”

“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袁川疲惫一笑。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会帮你的，一旦事情有转机，我一定会帮你抓住这个机会！”

“恩……”袁川低声应声。

不是没想过这个最坏的结果，她们果然暂时毫无收获。

袁川忍不住呻吟一声，最近的事连番而至，让她头大如斗，脑子里都是混混沌沌的。

一想起还有个慕言冰，更是没来由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