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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因此除了双目和双腿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外伤。
苏梓猜测,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尸体双手合十:“对不起,冒犯了。”
尸体腐坏已久,现在已久不容易查到具体是什么毒,苏梓只能大概判断出,这是一种致人昏散无力的药。
这也就是说,被害人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凶手挖出了双目,敲碎了腿骨。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阴风,苏梓不经打了一个冷颤,沉着脸走出了门。
此刻冷月彤正踌躇着走来走去,眼神复杂一直盯着夏子涵已经点起油灯的屋舍。
夏子涵的这间院子虽然简陋,却也清幽,门前就是一条可见底的小溪。
一条水蛇扭着鬼魅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岸,爬到了冷月彤的腿边,对着她的小腿吐着信舌“嗞嗞”就是一口。
银环蛇此刻只吐着舌信,耀武扬威地望着眼前娇小的女子,殊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凄冷的月光下,冷月彤目光阴邪,勾起了一抹诡异地笑容,突然蹲下,一手抓住了这条银环蛇的头。
她的一双眼睛一时间似乎染上了暗红,散发着浓浓的扼杀意味,恐怖至极,银环蛇突然不安起来,慌乱地扭动着自己的尾巴。
冷月彤另一只手抚上了银环蛇的尾巴,两只手往相反的方向狠狠一扯。
“嗞……”银环蛇还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声音,整个蛇身便被一分为二,火热鲜红的鲜血飙在了冷月彤娇嫩的面庞上,在夜色之下,神情诡异,让人望之生怯。
接着她又脱开裙袜,犀利的夜色之中,五指准确地朝岸边一株不起眼的草抓了过去,她将草含在嘴中粗糙地嚼了几下,然后将嚼碎的草敷在了小腿上,才又面无表情地穿上了鞋袜。
冷月彤用手帕将自己身上的鲜血打理干净,便把手帕也丢进了河里。
“夏大哥。”冷月彤敲了敲门,声音相比白天对着苏梓的时候,柔了不止一倍,“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夏子涵并没有回话,冷月彤也顾不了太多了,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夜晚的夏子涵,依旧是躺在床上,不过床前的层层破旧白纱早就命人又放了下来。
每当夜幕降临,他就只能一个人蜷缩在这张木床上,在自己黑暗的世界里独自痛苦。
孩子的啼哭声和大人们的叫喊声在冷月彤的耳边炸开,她一身男药童的装扮,跟在父亲的身边。
“父亲,我们只是进去用药草换些钱财,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年仅十二的冷月彤将药筐抱在自己的身前,努力地在拥挤的人群中为自己争取更大的空间。
冷筑明在女儿的外围,时不时地把挤过来的人群再挤开去,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唉……人太多,应该不会开门的,恐怕我们是进不去了。”
而官兵们又不敢真的拔刀威胁老百姓,现场很快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住手!全部住手!”突然有官兵在城墙上高声喝到,“大皇子驾到!”
只见城墙上一抹玄色站了出来,精密大气的滚绣刺边,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在微风下轻轻拂动。
“大家听我说。”夏子涵在城墙上朗声开口,满身贵气,他的声音却平易近人至极,一下子就让浮躁的人心安稳下来。
少年站在城墙前,薄唇带着安慰轻声开口:“我知道各位都是被大旱所害,想来京城投靠亲戚,或是来求生,但是如此大批地进入京城之中,京中一定会发生暴乱,到时你们不见得会过上好日子。”
他说得不无道理,难民们面面相觑起来,哭丧着脸:“那我们怎么办?”
“请大家听我说,朝廷已经拨了赈灾的银两下来,不出半月,大家的生活一定能得到保障,若是得不到,到时候我亲自在门口恭迎你们进门。”夏子涵声音朗朗,如春风拂柳。
在场的众人都低头窃窃私语起来,这些人大多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若不是大旱闹得活不下去,他们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
夏子涵脸上带着淡然清雅的笑意:“我是大梁的大皇子,若是连我的话都不信,你们还能信谁?”
人群中又是一番窃窃私语,一众舍不得自己家乡的难民立马跪了下来:“大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子涵又开口道:“当然,你们都是大梁的子民,我们不会见死不救把自己的子民拒之门外,剩下的人只要是真正的难民,自然可以进城,城内建了难民营,供吃喝,你们自可以进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