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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后面两天安安过的很安生,路卿宇一次都没出现,大概是在医院陪着安宁。
本来她想去找陈孟一起找工作,陈孟秒回:“宝贝儿,见某人家长之前你还是别折腾了,省的惹麻烦受欺负。”
末了,怕安安不放心,还发了一份还没吃完的油焖大虾照片过来,陈孟搞怪地睁圆了眼睛,桌上都是虾壳。”而且找工作这事……还是让我轻松几天,下周再说吧。“
安安看着这照片,久违笑了起来,发了谢谢两个字过去。却再没有回复了。
周五这天,闲来无事,安安打开稿纸开始画线稿,这几天即便不去找工作,手不能生了。
安安急忙转身去抢,只听得”哗啦——”稿子撕成两半一人手上落了一半。
被撕裂的纸上,本一个满面阳光的少年腼腆地笑着,鼻头红红的。他背着手,几朵紫罗兰色的花瓣从他身后露出来。
安安再也顾不得了,提高了几个音量,大声训斥:“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路府,我是未来的路夫人。你有没有廉耻心,还跑到要结婚的男人家里闹!”
安宁听到路夫人两个字,脸连带着妆容都扭曲起来,尖着嗓子更大声地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抢别人男人!”
她一把丢掉手里的画,伸手就来抓安安的脸,安安用手去挡,她便胡搅蛮缠,去扯对方的头发,嘴里尖叫着,仿佛要被打的是她自己!
安安哪里示弱,揪住她的袖子,仗着力气把她往后退,顺势一脚直踢向安宁的腹部!
这时,飞来一腿横在两人中间,路卿宇顾不了许多,一手推开安安,一把将安宁揽入怀里。
“咚——”安安哪里受得了路卿宇这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阵眩晕,手磕在椅子上,疼的发麻。
“卿宇哥……”安宁身上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在路卿宇怀里,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事吧。”男人的声音那样轻柔,眉头紧锁,仔细检查着安宁身上有没有受伤。“我在呢。”
“卿宇哥……她……我听说姐姐今天要去路家吃饭,想来看看她……”安宁埋在路卿宇胸前抽泣着,说话断断续续。
“见她在画画,就想拿来看看。”安宁越说越吃力,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哪里被打了疼的她叫唤。“谁知道……她抬手就要打我……卿宇哥……“
安安坐在地砖上,咬着牙捂着手臂,她疼的说不出来话,也怕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安小姐,少爷说晚上的家宴白先生送您先去,他稍后就到。”
“知道了。”安安洗了洗脸,理了理头发,化完妆,对着镜子努力挤出点笑容。
白立坐在车里,一袭白色的西装,他靠着酒红色的座驾靠背,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
直到一个身着黄色礼裙的女人和管家出现在门口,他才懒洋洋地起身,去给安安开门。
安安拎着裙子踏进车内,心想:这位司机的格调好高啊,倒像是哪家小少爷。
车开的飞快,像一道从红酒瓶里拿出来的箭,不一会就到了一座庄园的宅邸前的广场。
这座宅邸占地约有20万平方米,中间一道宽阔的广场一端连接着草坪通向远处的小河,另一端是就是左中右三座欧式建筑组成的府邸。
一个侍从过来拿了车钥匙去泊车,白立站在安安的身后,打量着这个女人。
那道鹅黄的长裙,束起安安细长的腰线,两边的百褶盖住脚踝,裙摆星星点点,是丝线嵌水晶勾出的纹路。
安安从夕阳里缓缓走远,脚下仿佛踩着星光,深橘色的高墙将她渐渐包裹。
“怎么,觉得我眼光不好?”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白立倒吸一口凉气,微微欠身:“我是在赞叹路总眼光好呢。”说完,一双眼睛不住往上瞄那人的脸色。
安安进门却没有去餐厅。她在大厅里听说还有一会才开始,就往左边去了庭院。
从侧门出去是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庭院,中间立着一个豹身人面像,两边雕了翅膀,匍匐在基座上,身躯威武,眼睛凝视着天空。
安安小心地走过去,怕地上的草碰了裙子。这里两边有门通向更大的院子,她怕误了时间就在雕像下坐了下来,看着夕阳一点点被夜色吞噬。
“奶奶,您的茶。”楼上一个小童手托棕红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巧的荷花纹瓷杯,里面的茶略微晃了晃。
旁边的一个老妇拄着拐杖,缓慢地挪了两步,把拐杖靠着墙,一手撑着阳台,一手指着楼下庭院里的雕塑。
“小远,你看,那个豹身人面像……”她语速很慢,以至于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咦。”
她皱了皱眉,眯着眼睛往前探着身子想看得更清楚。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平白多出更多沟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