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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都如坊间传的那般,当今太子性良敦厚,德才兼备,众人都作恶,才能体现出他的高尚。
刚走几步,宇文澈似是想起什么,回身朝洛栀韵道:“今夜本宫留在玉楼,你命人准备着吧。”
洛栀韵一愣,身边的圆儿却喜不自胜地叫出,“太子爷终于留宿了!”
马车缓缓驶向正街,坐在车里的宇文靖手拄着头闭眸静神,随后道:“去茹月楼。”
怀时蹙眉,欲言又止许久,却还是问出口:“您为何要帮腔太子,他若是真得了玉书,那便是大局已定……”
蓦然,宇文靖睁眼目光静静注视着怀时,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帮他说话不过是不想他在安插眼线之事上怀疑我,得玉书号令三军又何妨,他也得有命登上至尊之位。”
一旁的怀时大着胆多嘴一句:“也是,更何况能让洛家大小姐吃瘪,您自然乐意而为。”
车里,宇文靖垂眸拄着头,左手绣着曼陀罗花纹的袖摆翻开一边,手腕上隐约可见一排浅浅的牙印。
洛栀韵大步流星折回房中,径直坐在红漆彭牙四方桌前,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嘭地一声闷响将茶杯摔在桌上。
洛栀韵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期盼着能浇灭心中怒火,痛饮之后开口:“装的,我若是不装,怎么脱身。”
眼前浮现出宇文靖那悠哉雅致的模样,洛栀韵愁眉,“你说那四皇子,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活脱脱的杠精!”
圆儿为她点了沉水香,添了新茶,咂摸着“杠精”是什么精,好在捕捉到重点,“秦王殿下?娘娘怕是不记得了?您与秦王结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洛栀韵将原主的记忆细细思索了一番,关于宇文靖的记忆浅薄的可怜,她迷茫地望向圆儿:“他恨我?为什么?我与他能有多熟识……”
圆儿手里拿着绣绷穿针引线,针尖拨了拨鬓角,“也不算熟识,见过面而已,您忘了,十一岁那年您还咬过他,那一口真狠,牙印子带着血,县主娘娘拉都拉不开。”
洛栀韵丢了一颗粽子糖在口中,嘟囔着:“都是六七年前的事儿,还记仇报复呢。”
“还不是因为您脾气不好,要……”圆儿说道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今日洛栀韵看起来和颜悦色,她便多说了两句,怎的就口无遮拦起来?
念及此,圆儿慌张将绣绷搁在桌上,跪地认罪,“太子妃恕罪,是奴婢口不择言!”
洛栀韵瞧着自己身边的人都如此小心翼翼,不禁感慨万千,从前的洛大小姐该是如何的残暴?
圆儿谨慎万分地抬起头看了洛栀韵一眼,见她并未有怒色,才敢舒了口气堪堪起身。她是洛栀韵的贴身婢女,自幼跟在她身侧,她知道洛栀韵只是脾气不好,但心性不坏。
洛栀韵扫了眼院子里暮色沉下,抚了抚额角,难瘦香菇,“一会儿侍寝啊,我能不能躲过去?”
圆儿一脸惊诧,“太子妃!新婚三月,您从未承宠,如今机会难得啊!”
洛栀韵一脸厌烦地摆弄着口杯,嗤之以鼻,“三千后宫争一个男人,我嫌累,你想办法!”
“哒”的一声,口杯叩在桌上,洛栀韵目光坚定,“能拖一日是一日!”
月色微凉,房中缭绕着淡淡的檀香味,宇文澈进门便看见洛栀韵梨木镌花椅,身着素白色锦花曳地裙,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
宇文澈看着她稍有恬静温婉,心中不自生一股亲近之意,“何必多礼。”
说着,他的手握住洛栀韵的小臂,软玉温香令他心肝似挠痒一般抓人,可还未多感受一分,洛栀韵便将手抽了出来。
说罢,他贪婪地打量了眼洛栀韵窈窕身姿,先前他怎么就没觉着,他这太子妃也是出落得水灵灵的?
然而,心中欲念妥帖克制,他是尊贵的太子,岂会和寻常男子一般为情色乱心乱智?
水房里蒸汽氤氲,玫瑰的馨香扑鼻而来,水光粼粼,美人如玉,白皙透亮的肌肤令人艳羡。
热水添了又添,花瓣换了又换,洛栀韵却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这一泡已经泡了快两个时辰。
一旁的圆儿替洛栀韵竖着发丝,略带愁色道,“太子妃,您若再不出来就要泡肿了……”
洛栀韵瞧了瞧窗外天色,似乎夜空更黑了,零碎的星子散落在如墨黑夜中。
闻言,洛栀韵眸中眼波灵动,遂起身拿了帕子擦拭,“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出去了,再泡着我确实要肿!”
进里屋前,洛栀韵特意看了在香炉的沉香,都燃尽了,只剩一寸高的白灰。她特地命圆儿加了安神功效的香料,多闻一会儿,不信宇文澈不困!
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然落下,看着宇文澈沉静睡颜,看似温润无比人却极具城府,和这样的人日日同眠,洛栀韵必然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