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讥讽。
嘲笑。
郭河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在笑。
这辈子都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笑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次就连韩星的妻子于娴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瞪着韩星说道。
就算她没听说过这个天策是什么,但现在也能知道那是怎么样的高度。
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刚出狱的丈夫。
“哈哈哈,婉儿啊,你这个老公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郭河依旧大笑着,指着于娴婉说。
“你老公以为什么牛都是可以乱吹的,但是这次吹的牛可有点大咯。”
“你们知道吗?华夏十二战区,统归天策一人管理,拥有十分恐怖的权力,是任何国家都忌惮的存在!”郭河仰着头说。
这般神态,似乎很骄傲于自己认识天策。
而郭河真的把自己认识天策这件事情当成真事了。
连自己都已经相信,这才是吹牛的最高境界。
“对啊,这样的大佬都有人敢冒名顶替,真是好笑到极点了。”底下有人说。
于文涛和林梅芳都羞愧地低下头来。
林梅芳脸色难看,在这也不好发作。
带一个罪人过来本就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没想到这人还偏偏爱吹牛!
这让一家人的脸往哪里搁。
“我不顶替,也不屑顶替。”韩星轻声说。
这才刚刚停下的笑声,一下又响了起来。
林梅芳面色一黑,巴不得把这个女婿的嘴用针线缝起来!
于娴婉拽了拽韩星的袖子,说:“你别再说了,好吗?”
“好。”
韩星点点头。
于文涛无奈地看了韩星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懂事的女婿在坐了几年监狱之后怎么也爱说大话了。
“别啊!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人起哄。
“就是,吹牛也得有始有终!让他证明自己是天策将军!”有人附和。
郭河缓了好久一阵子,才将笑意压了下来,走到韩星面前。
“小子,你知道吗,明晚咱们安城有个接风宴,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抢着去那个宴会,因为那就是为了欢迎天策而举办的宴会。”
“你要证明自己是天策,那就明晚到现场好好证明,怎么样?”
郭河嘴角挂着笑意。
“不可能!明晚这个家伙早久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宾客开口。
郭河笑意渐浓,就喜欢看韩星出丑的样子。
但韩星却面不改色。
“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郭河心中想道。
“小郭,你难道可以搞到接风宴的入场券?”于文利问。
“自然可以,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吹牛。”郭河头仰的老高。
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抢着去参加这次接风宴,还不一定能抢到票。
还好自己有些关系,才拿到了几张门票。
有谁能想到参加一个接风宴都需要门票呢?还是郭河花了近三百万买来的票!
“放心,虽然票不多,但也够咱们一家子去参加。”
“好,好女婿!”
于文利头也跟着抬起来,这样的女婿让他们脸上有光。
这时候,大厅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
“刘行长!您怎么来了!”于文利赶忙迎了上去。
这刘行长可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是安城银行的行长,人脉极广,认识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很多人都巴不得和刘行长有些关系。
“我来给你们些门票。”刘行长笑着说。
“哦?什么门票?”于文利问。
“明晚安城的接风宴,上级跟我说,一定要送足够的门票给你们于家,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行长将手中的门票放在桌前,寒暄两句就离开了。
他和于家人不熟,何况于家这般实力还不足以与他打交道。
要不是看在这几张神秘的门票的份上,他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
于文利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票。
“爸,交给你分配吧。”缓过神来,于文利激动地将票交给了老爷子。
于国光更是神情激动:“小郭出息啊!咱们于家能有这么一个好女婿,让我很欣慰啊!”
郭河刚说完,就有人来送门票,大家伙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一起。
可这时候郭河却尴尬地挠了挠头。
自己削尖脑袋也才搞到了三张门票而已,这不知道哪里突然又冒出来了七八张。
要不是送票的人是刘行长,郭河连信都不敢信。
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嘿嘿,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很快,于国光就分完了手中的票。
一些对家族贡献比较大的,还有自己喜欢的一些后辈。
当然,于文涛一家是一张都没有分到。
韩星皱了皱眉:“我们的呢?”
众人一愣。
“我说韩星,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刚才见你说说大话,大家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别给脸不要脸。”
郭河指着韩星骂道,这可是他出风头的时候,又被这韩星扰了兴致。
“年轻人,就该像小郭学习,不骄不躁!而不是只会吹牛说大话,丢的是我们于家的脸面!”
于国光冷着脸,严肃地说。
“看在婉儿一家的面子上,我才让人给你们几张票,但也没让你们都拿走吧?”韩星接着说。
这时候,大家脸上已经带有厌恶的神情。
就像郭河说的一样,说一两句大话或许会让人觉得好笑。
但如果每一句话都在吹牛,只会让人觉得反感。
自然不会有任何人相信韩星说的有一个字是真的。
“说得对,再说了,那是小郭托人拿的门票,你怎么什么功劳都好意思往自己身上揽?”
于娴婉死死地拽住韩星的手腕,将韩星直接拉到了酒楼外。
这时于娴婉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不知道韩星为什么要这样,让家人在这么多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地丢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于娴婉大声质问。
“婉儿。”韩星轻声。
“干嘛!”
“我在你眼里,也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于娴婉渐渐湿了眼眶,接着说道:“可你这样,真的让我和爸妈很难堪,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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