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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在北境戈壁沙漠里面,就这样已经走了四天,从行进距离上估计已经接近八道湾子了。但是,古城的遗迹却是一点也没有看到,更不要说古墓了。状况已不再乐观,大家变得担心起来,水越来越少,白色塑料桶里面干净的水还有不到半桶,而铁桶里面的水,几天高温日晒,再加上颠簸早已发黑变臭,都可以当酱油卖了。用现在流行的活,我们这一趟是跑沙漠里面打酱油去了!鬼都知道不能喝的。
也许这是我们最大的失败。没有了水,就意味着在戈壁沙漠里面无法生存。虽然我们受过训练,但毕竟不是骆驼,吃不了那又苦又涩的骆驼刺和红柳解渴。
气温低的时候,我们在沙丘上行走。快到日头最强烈的时候,大家赶紧找背阴处休息,等到傍晚太阳落山后继续往前走。避开中午毒辣的太阳,能够最大限度地节省着水。潘子不时地还打趣说,离开沙漠后,非要好好地洗一个澡,好好地喝水,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浪费水的习惯,也许就是那段日子培养起来的潜意识吧,不能浪费水,水是宝费的。
晚风吹拂着我们四个人。指南针离开强磁场又能使用,通过指南针确定方向。最初的时候,我们直线行走,多高的沙丘总是翻上去,再下来,再翻前面的沙丘。现在,大家为了节省体力,不再翻越每一磨沙丘了,在沙山下面走,这样可以节省大把的力气。沙费星空是我见过最明亮的,在帝京就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星。沙费空旷,躺在沙子上面休息的时候,星星感觉就在眼前,似乎伸手就可以抓到。没有风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有骆驼不时地打个喷嚏,打破宁静。
“那谁知道,从距离上看,明天我们就可以抵达八道湾子了,应该快了。”我心里没有底,说这些只是安慰大家,不要动摇军心。“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我翻过身子不去理他们了。要是有人回答他们,就会说得没完没了。要是酒桌上面有这两个家伙,一桌人就只能听他们聊了,相互拆台,相互接底。说着对方的模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生死冤家呢,其实这那是这对兄弟真正的感情所在。十几年后,潘子先走了,大刘打那之后变得沉默了,很少说话,感觉变了一个人。我说这两兄弟的感情好过夫妻,那是后话了
就在我翻身的一瞬间,远处一片灰蒙蒙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不会是古城的残骸吧
潘子和兔子也顾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依稀可以看到建筑物的遗迹。
“看不清楚,太远了,看样子应该是!”在旁的兔子说话了。“那还等什么啊,我们这就过去啊。”潘子永远都是那么着急。从来没有见他沉稳过,那家伙就是这样子,要是半天不说话,大家都以为他出事了呢。
望山跑死马,看着距离不是很远要是连夜奔过去,也要走上一段时间呢,而且在沙漠戈壁里行走不像平原,时间会更长。
“还是好好舒服睡一觉,明天早起赶路,古城在那里也跑不了。”我打住了要收拾东西的潘子,这个家伙看着我们三个人不甘心地坐下。
“别走远了啊!”我对潘子说。这个家伙准是兴奋得睡不着了,借机捡柴,溜达去了。我倒是放心,他不会一个人去古城遗迹那里的。远远望去,大概十几公里,这个家伙不会一个人大半夜跑去那里的,捡拾柴火是他憋得慌。
一会儿,潘子就跑了回来,手里抱着捆树枝,把篝火添旺一点。坐在那里拉起大刘聊天。
“你问兔子不就得了,家伙不都是兔子准备的吗?”我在一旁听着。
“那有什么不好的,送上门的老妖精,抓了给你当老婆!”三句话,一定就逗起嘴来。
“滚你的,死大刘。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你潘爷什么没有见啊。大兴安岭的熊瞎子我都打过,还怕几个烂骨头”这个家伙吹上了,那个打熊的故事,最起码讲了不下二十遍,我们所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上次我去南境找潘子玩,这个家伙给我显摆,非要给我打头野猪煮肉吃。看到一头野猪,潘子枪愣是没有撂倒,野猪冲着我们就冲了过来。这个家伙扔下枪,抱着一棵大树就往上爬,我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旁边的老猎人一枪打在野猪的前胛骨上面,野猪轰然倒下,借着惯性冲了两三米远呢,都快到我们身前了。潘子才厚着脸皮从树后出来,还吹嘘“怎么样,咱一枪就打中了吧。”
不要脸的潘子,要是没有那个老猎人补的枪,说不定野猪就冲了过来。他还像没事人似的呢!吃肉的时候,他差不多吃了一个猪头。
想着潘子当时那滑稽的样子,我差点儿笑了出来。潘子和大刘还在闲扯,篝火映红了潘子的脸,这个家伙又在吹嘘自己一枪干掉一头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