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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陈八牛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和周建军都是一愣,随即我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八牛,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八爷您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可你要知道汉唐时期,我们国家可是一等一的强国,唐朝更是被番邦尊畏天朝、天可汗。”
“以咱们国家当时的影响力,我们那套文化,早就渗透影响到了番邦。”
“小陈同志,现在科技发达,我们用来解释论证一切事物的基础是科学,可在以前古人们用来论证解释很多事物的,是神学。”
“换句话来说,现在全球科学很多都有异曲同工之处,那古代神学自然也是如此,这是全球文化的一个规律趋势。”
陈八牛挠着脑袋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最后他似乎是觉得自个跟我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了,嘟囔了几句也就退到一旁装起了哑巴。
“周教授,这两份地图都是近现代的,有道是沧海桑田万般变幻,乌孙国淹没在历史长河当中那么长时间,这一片的地貌恐怕也早变了不止一次。”
“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一些年代更久远的地图来参考,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风水术研究的就是山川河流地脉乃至天上星辰的走向,在以此判断吉凶。
可所谓的龙脉、吉凶也不是亘古不变的,试想一下就连天上的星辰都会爆裂消逝,更别提地上的山川河流了。
“我记得伊犁一个博物馆里,藏有几张古图,我联系一下,看看咱们今天能不能过去看看。”
周建军那人虽然有些狡猾,可他的本性就和名字一样,一心一意扑在考古事业上,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替国家办事。
毕竟周建军是顶着四九城考古教授的身份,地方上的博物馆对这位远道而来的教授还是格外看重。
中午时候周建军就找到了我,告诉我博物馆那边联系好了,等会就可以去看那些古图。
虽说就在一个区域内,可架不住新疆实在是幅员辽阔,足足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我和周建军才赶到了博物馆。
迎接我们的是博物馆的阿里木馆长,对于周建军这位大教授的到来,阿里木馆长表现的格外激动和热情,连带着我这个无名小卒也沾了光。
周建军和阿里木馆长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战友似的,抓着手在闲侃,我插不上话,就自己在博物馆里转了起来。
虽说伊利这博物馆,远不如四九城那几个博物馆让人惊叹,可这博物馆,胜就胜在很多藏品都极具少数民族的特色,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而且耳畔没有陈八牛追问这件古董到底值多少钱的絮叨声,我也乐得自在,我在博物馆逛了一圈,见周建华和阿里木还没结束谈话,也不免有些兴趣索然。
可就在我打算转身去找周建军的时候,突然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件藏品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在潘家园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知道圣旨那东西,并非只是单纯像影视剧里那样只是皇帝用来下达命令的文件。
真正的圣旨按照品级,从材质、图案等等方面有着很严格的划分,而用玉轴的,就是最顶级的。
我走到展柜前看了一眼,发现那圣旨竟然是绪帝即位的时候,颁发给新疆伊犁将军的,而且那时间竟然是绪帝二十九年。
当时我眼睛就瞪大了起来,一下子就想起了我老爹留下的折扇和宝贝儿。
因为那圣旨里写着,光绪二十九年,四将军将在新疆境内展开一场秘密行动,绪帝令当时的伊犁将军配合四将军行动。
我梦魇似的呢喃着那些关键词,心头更加好奇,绪帝二十八年深夜下诏册封的四将军,到底是什么人?绪帝册封四将军又是为了什么?
周建军的喊声,把我从迷雾深渊当中拽了出来,我慌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了过去。
阿里木馆长已经小心翼翼的把我们需要查看的那两张古地图取了出来,周建军正附身细细查看着那古地图。
那两份古地图是用羊皮做的,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有不少虫眼,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过好在大体上还是能够看得清楚。
我取出考古队的两份地图摊开在旁边,对照着那两份古地图,又以迎神这一独特习俗作为出发点,在结合所学的风水术细细推敲了起来。
经过几份地图的对比,我发现伊犁河历史上经过数次改道,而恰巧在乌孙国时期,伊犁河还叫做帝帝河,在之后又改名叫伊丽河。
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可我也由此推断出,在乌孙国时期,伊犁河极有可能经过了一次改道。
在风水术上,山川河流相辅相成,大山能挡住河流的去路,改变河流的走势,而河流改道,同样能冲开亦或是吞没一座大山。
因此,我在伊犁河改道的基础上,在结合之前的推测,最终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周教授,咱们如果要找,就沿着伊犁河朝西北方向搜寻,到这里在改道顺着西南方向,寻找伊犁河的古河道。”
古时候人们建立村庄、部落,往往都是建立在距离河流不远的地方,而很多少数民族,在选择墓穴的时候,或多或少也会夹杂着这种习惯。
当然这种习惯,并非是说会把墓穴选在水边,而是会选择相对事宜生存繁衍的地方。
我记得在云贵高原那边,彝族在这种习惯上就有很明显的表现,他们在替先人选择墓穴的时候,往往会选在地势平坦的地方,而彝族的居所,则大都在山脊、山腰等一些地势相对险恶的地方。
如此一对比,不明其中玄妙的人,一定会感到奇怪,明明是地势平坦的地方更适于活人居住,为何彝族便便要把这些地方用来给先人当墓穴。
其实这种选择,说白了就类似于把好东西留给长者,如果把这种习惯延伸到风水学上,那就是地势险恶崎岖的山脊、山顶等等不适合安葬。
而新疆境内,山川走向虽然远不像云贵高原那般错综复杂,可其实就像是周建军所说那样,大都是异曲同工。
所以我才大胆去推测,如果猎骄靡的古墓存在的话,那一定距离伊犁河古河道不远。
“小关同志,既然现在咱们确定方向,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收拾好东西,今晚我去安排妥当,明天咱们就出发。”
周建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腿,兴冲冲的跟我说着,他那神态之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沿着伊犁河一路飞上去。
对于周建军的决策,我没有反驳,虽然我和陈八牛都顶着考古队特聘人员的身份,可其实说白了我两就是负责看地图的,压根没多大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