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陈东南一看自己的新娘子被人恐吓,当时就站了出来。
“哪里来的恶狗,也敢在我们陈氏的地盘撒野!”
“你算个什么东西!”
“给我放手!”
说龙小北是恶狗……
可此时陈东南的嘴脸却比恶狗狰狞千百倍。
眼皮一沉:“管家!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这条杂鱼给我清理掉!”
话音落下。
管家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对旁边七八名正装笔挺,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们低声喝道:
“动手!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双腿打断,扔出去!”
众人顿时大马金刀的行动起来。
看龙小北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一个天大的笑话!
“找死。”
砰砰砰!
后者动了动嘴唇,众人甚至还未看清他的动作,便感觉胸口挨了一记重锤,歪七扭八的飞了出去!
遍地哀嚎!
哐当。
蛮横管家被这一幕吓的烂泥一般瘫坐在地。
这些人,可都是从专业的保镖机构高新聘请过来的啊。
“他何时受过这等鸟气?连你们这群恶心的爬虫也配对他指手画脚么!”
龙小北气的鼻息咻咻,像拎小鸡仔子似的一把就起陈东南的衣领,恨不得抽他个七荤八素!
“退下。”
陈不邪开口了。
龙小北满眼不甘:“可是他……”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退下!”
只得恨恨的退了下去。
陈东南方才直接被吓了半死,现在见龙小北被喝退,人模狗样的正了正衣领,恢复从容。
量他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李诗涵一看,赶紧娇滴滴的往陈东南怀里扑。
“东南~~~他捏疼人家了~~~你可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
声音当真蚀骨销魂,撩人的很。
陈东南虽然一把年纪了,可就是最受不了这个。
赶紧把娇妻揽在怀里,柔声安慰:“乖乖乖,老公这就替你做主!”
旋即,脸色猛的一变,砰地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陈不邪的轮椅上!
“陈不邪!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是我大婚之日,你却如此这般带人挑衅!成何体统!”
他听的直想笑。
“我只是,想与父母一起,见证这场婚礼!”
此言一出,人群不由躁动起来。
“什么?他父母不是死了吗?见证什么?”
陈不邪神情暗淡。
“大伯是否忘记了,今天刚好是我父母的忌日!”
人们的脸色瞬间变了。
在亲兄弟和弟妹的忌日当天结婚!
不愧是九大家族之首,玩儿的真花啊!
陈东南的脸色瞬间黑了,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
“带上来!”
陈不邪一声冷喝。
祠堂外,六七个壮汉抬着三个沉重的大箱子鱼贯而入,哐当一声撂在地上,打开。
竟是满满的三箱人民币!
全场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龙小北见状,嘴角逐渐泛起笑容。
君座还是君座,宠辱不惊,一步三算,看来今天的事我根本多余插手啊……
我就说嘛,曾经翻云覆雨的一代军神传说,怎么可能就此堕落!
此念一生,反倒抱着臂膀,优哉游哉的看起戏来。
这家伙哪来这么多钱?
陈东南惊诧过后,慢慢恢复平静,看着如此多的现金,眼底尽是贪婪之色!
方才的狰狞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贪婪恶心的笑。
“呵呵呵,想不到侄儿如此有心,还给大伯准备了这么多的贺礼,不过金钱乃是粪土,当着大家的面如此招摇,终究是有些不妥。”
“来人呐,将这三箱粪土抬到我书房去,别在这里污了大家的眼!”
众人顿时满眼鄙夷。
陈东南身旁的几个保镖刚想动作。
忽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还未来的及反应,一缕火光瞬间落到早已涂了酒精的三箱现金上。
轰!
瞬间燃起冲天火焰!
“卧槽!”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爆了句粗口,场面顿时炸裂!
“这废物不但百无一用,还是个超级败家子啊!”
“不愧是陈氏独子,玩的就是花!我刘某佩服你!”
“这啥意思?这么多钱不要你给我啊!何必呢!”
陈东南瞬间爆炸,急头白脸的道:“你特么疯了吗!”
陈不邪波澜不惊,双眼盯着烈烈燃烧的火光,一片梦呓。
“这些钱,应该够您二老花一阵子了把?”
想起了父母亲这些年为自己操劳的种种,衰老的脸庞,沙哑的声音,不由一阵绞痛!
声音骤然变的冷厉!
“爸,妈,三年守孝之期已满,孩儿这就为你们报仇!”
扑通!
陈东南的心脏猛地抽搐两下,心虚之下,后退数步!
“我……我看你真是疯了,你爸妈自己想不开运毒,受不了牢狱之苦才自杀,何来报仇一说!?”
后者转过轮椅,双眼仿佛锐利刀锋直直逼视着他,冷冷开口。
“如此哄骗三岁小孩的说辞,你自己信么!”
“我且问你,三年前我父母在集团的地位如日中天,何必做那些事情?”
“既然还想狡辩,那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当真以为,这几年,我本本分分的呆在陈家,只是为了好好的当个废物么!”
说罢,面色从容的从怀里拿出一个记事本。
缓缓打开。
面色平静的读道:“三月十六日,与李诗涵密谋交好,盗走公司机密文件。”
“三月二十七日,买通集团最大的三位股东,准备召开董事会。”
“四月九日,联合逼宫未果,买通当地司法机构,强行安插罪名!”
“四月二十六日……”
就这么一条条的逐一念出,每读一条,陈东南和李诗涵这对狗男女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终于——
陈东南勃然大怒!
“姓陈的,你够了!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仅凭你一面之词,能说明什么!”
“我今天是让你给我当证婚人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捣乱的!”
“我念你是我亲侄子,不跟你计较,本子给我留下,人滚蛋!”
陈不邪冷哼一声,继续逼视:“大伯既然没有做过,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心虚了么!”
“你!”
话音落下,陈东南气的四肢发抖!
胸口剧烈起伏着:“岂有此理!简直混账!”
疯狗般的瞥了两眼身后的保镖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废物手里的东西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