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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小厮闻言,高举的棍子还是一下一下的落下,后院不论归谁管,他们只看老爷。
钱姨娘被两个小厮气的够呛,气冲冲的上前,对着对着孙姨娘就扬起了巴掌,只是没能落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拦着她手的寒星。
言锦以走上前,看着脸色铁青的钱姨娘,嘴角挂上一抹嘲讽,“怎么这是?我动的手,你想打孙姨娘,你是不是忘了,言府这个家该是孙姨娘来管。”
言锦以无视言书瑶的话,“你这个婆子我是收拾定了,因为要杀鸡儆猴,只有这只鸡比较好用!”
“言锦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看你如何自处!”言书瑶狠狠的盯着言锦以。
“如何自处?”言锦以笑着看着言书瑶“大姐姐,你是真的傻还是假傻,你看看地上的账本,库房是一府的根本,你的姨娘手下的人竟然在她管家期间公然做假账,传出去名声不好的估计不是我吧!毕竟你是她教导出来的!”
言书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言锦以打断“你要想是钱姨娘以母亲的身份送你出嫁,最好就安稳点,不然,我不介意母亲下面多个女儿”
钱姨娘也没想道言锦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言御史到现在也没有表态,是不是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看着两个人呆愣的样子,言锦以对着钱氏的两个丫鬟说道“扶你家姨娘和小姐回去!”
“夫人!夫人!”地上的婆子哭喊着,钱姨娘眼中也含着泪,这是她最信任的婆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言锦以斩了,她怎么能不痛心,但是现在
钱姨娘别过头去,不愿看她狼狈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才缓缓说了一句“对不起”
言锦以重新窝在椅子里,看着下面战战兢兢的婆子,“说罢!有没有人打算自白,交出账本的?”
“我四小姐,我愿意”一个婆子嘟嘟索索的出来,其他人也才跟着附和。
言锦以冷笑一声“那个库房的婆子,遣送到庄子上,好好思过。”两个小厮应了声是,拖着人走了。
孙姨娘和青娘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上,只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打了库房婆子,甚至连人姓什么都不知道。账本也是随意翻了翻,没有比对。
孙姨娘从来不知道言锦以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一出就像是一场闹剧,但着实好用!
言锦以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人,想了想,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对孙姨娘说道“剩下的你看着办,有可用之人该换就换。我先回去了!”
孙姨娘略略拽回一点清明“之前我也有几个婆子,在庄子上。正好可以调回来用。”
孙姨娘目送着人远去,终于还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孩子身上的戾气太重了一些。
言锦以坐在诗锦园中,身上的戾气退去,心情很好的翘着二郎腿,和从霜木槿等丫头说着话,青娘在一旁看着,恍然觉得刚刚在前厅的言锦以是不是一场梦
言锦以一般很少发脾气的,只是现在一百零七条任命在她身上实在是太重了,更何况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掌握,她一口气堵在心里,无处发泄,正好这些人撞到刀口上,就拿她们开刀好了。
另一边,贤王府,言锦以疯癫时,醒了之后,发生的事全部都到了萧止苏的书案上,包括言锦以母亲出身柳家,言锦以醒后言明远请太医为她诊治,以及今天她以铁血手腕整治府内的人。
萧止苏看着卷宗,想着那样多变的一个女人,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她与他这样平淡的相逢,给他一种这个女孩身上有很多秘密的感觉。但是查下来,又平淡无奇
“她若是有怀康柳家的血脉,是不是这些就能讲的通了?”萧止苏看着追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追风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言家四女多出这么多奇怪的感觉,在他看来,人家很正常啊
萧止苏也没期待追风会开口,挥挥手让追风下去。言锦以几句话莫名其妙的话收服了飞双的事他还不知道。
“传闻将军府有七大面首,个个长得美艳无双,本王并没有见到。”
飞双抬眼不解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明显的戒备“你问面首做什么。可能是听闻大将军即将,满门抄斩逃了。”
“那就是可能当时并不在府内。”飞双无语,不过是些面首,为何要这样揪着不放。
“我当时陪着小姐,如何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又不是她的面首。
“女孩子的庭院,很少有叫堂的。”萧止苏进府的时候看见言锦以住的地方龙飞凤舞的提着两个大字‘锦堂’
飞双心头一跳,心中立马想到了锦言堂,皱了皱眉,难不成锦言堂已经被萧止苏查到了?随即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可能是小姐希望前程似锦!”说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
“你为什么对言锦以这么好?”他从来都不怀疑飞双对易昭靖的忠心,但是她对言锦以的态度,太不同寻常。
飞双觉得这才是贤王来的目的,其他的都是铺垫。于是垂头低声道“她和小姐很像。”
“哪里像?”萧止苏想不出来,一个是朝堂上的大将军,威严无限,一个是痴痴傻傻的言府四小姐,说话做事总是那样无厘头。
飞双沉默良久,才道“不知道贤王是否还记得,之前的易大将军是有父兄庇佑疼爱的娇小女子,尽管武功高点,读书多点但那时的她也是无忧无虑的,也许她比言四小姐更加厮混吧!”
萧止苏站在庭院中,脑海中总是闪过建京城外,马车里,闺阁里那个生动活泼的女子。
一弯明月挂在漆黑的夜幕上,清冷的光辉洒在地上,也洒在某个站在庭院中的男子身上,身上一席玄袍仿佛沾满耀眼的银片,微微闪着光亮。
“对方来了五名死士,只为蒋铭死。”男子头低的更厉害。“树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下去包扎一下去吧。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明知道要是大将军谋反是假的,他就应该预料到蒋铭将成为一只弃子,原本已经死了两个大臣了,皆是皇上的耳目,多死一个也没什么关系,还能扰人视线。
言锦以找了茬,撒了气,通身都舒坦了不少,虽然下午小睡了一觉,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晚上的好眠。
言锦以舒服的翻了个身,恍惚间看见今天新搬来的软榻上有一个人影。
迷迷糊糊中寻思,寒星大晚上的不睡觉在看星星?又昏睡过去半晌才想起,今天不是寒星值夜。顿时,睡意全无。
言锦以光着脚,手里拿着她的绣鞋,悄悄走到软塌前,刚想挥鞋就打,发现此人甚是眼熟,细细看去,抽了抽嘴角,这不是贤王殿下么夜闯女子闺房,真是好教养!
言锦以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这贤王的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稳,深深蹙起的双眉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又想到今天他在密道出口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抻过一床薄被盖在身上,月辉洒在萧止苏身上,衬得整个人更加清贵,要不是被尘事锁住的双眉,言锦以都觉得贤王要乘月光飞升了,欣赏了一会萧止苏的容颜,言锦以打着哈欠回到自己床上继续睡觉去了。言锦以走后,软榻上的人眉目舒展,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浅笑。
昨天半夜言锦以起来过一次,早上便有些醒不过来。眯着眼看着满脸寒霜的寒星,言锦以不耐烦的问道“寒星,你做什么什么呀!”
寒星见她醒了,也不再摇她。淡淡的道“昨天晚上,中尉蒋铭被杀了。”
“你的鞋子怎么跑到软塌上去了?”寒星看着软榻上的两只绣鞋皱眉。
言锦以瞪大眼睛,她没听错“怎么会被杀?被谁杀得?有消息传来没?给我更衣,我要去看看。”
言锦以动作麻利的穿上衣服,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理好看着寒星道,“我们走!”
言锦以一愣,女子长发在军中十分的不便,时有敌军偷袭,他们都要快速起身迎战,她作为将领出门披头散发,蓬头垢发都不好,便自创了一个发髻挽法,又迅速又省时间,还不有损形象,即便回了建京,她也时长这样挽发。身边的人自然而然就学会了,楚航见这个不错,还特意学了去交锦言堂的人。她倒是忘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