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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裴洛将他叫住,似乎根本没把他刚才那一番对沈妧的控告听进去,只沉声道:“刚才的事,王爷都看到了。”
就算她能一句话震他下马,也不过是个肮脏丑陋活在阶级最低端的乞丐!
裴洛暗含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你要谢谢她,不然在撞倒那个孩子的时候,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赵九儿错愕地张了张嘴,觉得这整件事正朝着一种玄幻的方向发展。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裴洛已经走远了,他连忙牵着马追了上去:“裴将军,咱王爷呢?”
赵九儿慢慢地点了点头:“改道了……改的好!这条路本来也配不上王爷!”
沈妧背着重伤的女孩走了好几条巷子,终于在好心人的指点下,找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医馆——福康堂。
“也不看看这里是叫花子来的地方吗?脏手脏脚,污了店里的东西,你承担得起吗!”
沈妧将女孩小心地安置在路边,从身上摸出那块带着她穿越来的玉牌,不卑不亢地对杵在门口的伙计说:“我是来买药的,药方我已拟好,这是买药和熬药的报酬。”
伙计接过玉牌翻看一番,满眼不信任地看向沈妧:“这玉牌不会是偷的吧?”
沈妧也不恼,解释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玉牌,若不是为了救人,饿死也不会拿出来示人。”
话说到这份上,店伙计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再看那玉牌上确实雕刻着姓氏字样,便更信了一分:“你等着,我去告诉掌柜的。对了,你的药方……”
店伙计越听越心惊,沈妧竟然连用几钱几两药都说的清清楚楚,若肚子里没点药理学识,哪会说得这么清楚!
于是他当即去找了药铺掌柜和坐堂诊病的马三寸马大夫,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他将沈妧背出来的方子拿纸笔记了下来,然后又看又摸,完全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妙哉!妙哉!这几种草药这般搭配,正是治疗内伤的良方!”
但当他转头看见掌柜和店伙计还都愣愣地望着他,不由拉下脸大骂道:“还不快去给人家姑娘抓药!等着救命呢!”
两人走后,马三寸走到沈妧身边,招呼道:“姑娘,快把这孩子抱进来,你这药方虽能治内伤,但断骨还需早些接上,否则……”
马三寸转身拉住沈妧,激动地询问道:“你们来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高人?”
刚才沈妧背出药方时,他就在怀疑,这药方与一般医书里指点使用的药材和分量都不相同,是一种另辟蹊径但药效会更为显著的法子。
这两样,绝非一般人能做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来福康堂之前,遇到了某位隐世高人!
既然马三寸这么说了,沈妧便懒得再另外编了:“您说的不错,我赶来这里的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位医道高人,但高人性情古怪,接好骨开好药方以后,再三要求我不要将见过他的事说出去,所以……”
马三寸微微颔首,不疑有他:“应该的,应该的,世外高人就该是这个脾气!”
“你能一字不差地背下那张药方,很不错。愿不愿意留在药堂,做我的徒弟?”
但沈妧在现代已有德高望重的医学泰斗余教授做师父,内心里实在不能接受其他人。
于是沈妧冲马三寸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马大夫医者仁心,肯救这个孩子,已经是大恩。沈妧本不该拒绝您的好意,只是沈妧已有恩师,一徒不拜二师,望您见谅。”
沈妧苦笑,她也不想,只是刚来就这样,她一点抗争的时间都没有!
见沈妧为难,马三寸好心地揭过这个话题:“这孩子断骨虽然都接上了,但如果养病的环境跟不上,很容易伤风发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段时间就留在药堂?”
这本是顺水推舟的好事,住在这里,也方便沈妧向马三寸借针给女孩做后续治疗。
沈妧刚想答应,从药堂后院里走出一位花枝招展的胖小姐,一屁股横在马三寸和沈妧中间。
“哟,马大夫,我看您是越老越不讲究了,怎么还给叫花子看起病来了?”
“这位姑娘自己提供了药方,还用玉牌抵了药钱,马某只是借了一个安置病人的场地。”
胖小姐对这番解释嗤之以鼻:“我怎么还听见马大夫要收人叫花子为徒?这事儿若是让周财主家的翠翠知道了,还不得跟你们俩没完啊!”
“人家翠翠可是从大前年起,就求您马大夫收她为徒,这都耗了三年多了,您可一直没松口!今儿不过遇见个小叫花,竟就主动开口提要收徒弟,还被人拒绝了!这不是活脱脱在打翠翠的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