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35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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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铁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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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麻烦,一切好说!

识时务的阮秋言当下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知道了。

萧逸松开捂着她的手,心生一丝别样,只当是跟兄嫂方才举止有些龃龉,未做深思。

阮秋言也没再喊人呼救,开门见山,“不知二爷来此何干。”

“我是为昨夜之事,一来向兄嫂道歉,二来,我有事想跟兄嫂商量。”

“我嫁入南起王府,便跟南起是一家人,你有事且说便是,我若能帮得上,也是不会推辞的。”阮秋言不着痕迹的收买人心。

萧逸昨夜并非真心想伤害谁,只想知道那件事的答案而已。

他道,“兄嫂昨夜说的甚是有理,兄嫂是通透玲珑之人,可否答应我一不情之请?”

“你想让我帮你找舒敏?”阮秋言直言。

“兄嫂大义。”萧逸猛地单膝跪地,双手扬于头顶之上作揖,“若是兄嫂当真能找到敏敏下落,萧逸愿为兄嫂当牛做马还恩情。”

阮秋言大胆地想,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当机立断,“此事,我帮了,当牛做马便不必了,就是你跟王爷……”

“兄嫂且放心,除了此事,我于兄长并无芥蒂,萧逸自会对兄长和南起一片赤诚。”

“此事,我会放在心上,二爷且安心回去等消息便是。”

阮秋言心中似是有一团迷雾,答案便在其中,就是为了萧逸日后一份恩情,今日也得拨开这云雾。

“一切仰仗兄嫂。”萧逸谢过之后留下了一瓶药,便又翻出去了。

上一世,她虽为今世的背后推手,可还未将舒敏这个人物插入。

如果一切当真是按照她的设计,舒敏此一世还是细作,只是来自哪块版图,又潜于哪处,目的为何,她统统不知……

不过,阮秋言这一世是开了玲珑心的,看事情比任何人都深远通透。

她大胆做出假想,舒敏可能得到什么重要密报,突然回程?

所以,舒敏潜伏的地方是南起,而她现在栖身的地方便是她出生的疆土。

若是她把这些通通告诉萧逸,萧逸不信便会跟她疏远,萧逸信了便是南起大乱,信与不信……

不能告诉萧逸,起码不是现在,更不能大张旗鼓派人去找寻。

也许……还有一人知道舒敏的下落?

阮秋言这夜宿在前院的事才过了半日就传到后院,阮湘文自进府起,日日让人打听前院的下落,正好就知道阮秋言昨夜未宿在她房中,而是在王爷房中,午饭也吃不下了。

‘当啷’一声勺柄撞在碗沿上的脆响,阮湘文在房中大发脾气。

“我说她为何不为难我,原来是在王爷身上下手,我岂不是要屈居她之下当一辈子侧妃!”阮湘文大不满,“侧室!侧室!我娘是相府的尊夫人,我是相府的嫡长女,怎能为人侧室!”

她俨然已经忘了当初是她央求父亲为她争取这门亲事。

“侧王妃……”

“什么侧王妃?叫我小姐!什么时候我当上了这南起王府的王妃再叫人!”阮湘文摔出一盏茶杯,茶水在婢女身上淋漓,连声怒都不敢。

“是,小姐,小姐息怒,昨夜里王妃虽然宿在前院,可王爷并未回房,王妃是一个人在房里宿的。”婢女赶紧捡好听的说。

“一个人?”阮湘文将信将疑,“那王爷无端让她去前院宿一晚?”

“听前面伺候的人来说,青梅昨夜从王妃房中出来,手拎了几条见了血的帕子,说是昨日有人夜闯王府,欲刺杀王爷,王妃为王爷档剑才得以留宿。”

婢女的话说进了阮湘文的心坎里,她微微落笑。

“妾生的庶女能有什么献媚邀宠的法子?正妃如何?替王爷挡了刀又如何?王爷还不是让她孤枕而眠?既然她有此心思,我这当姐姐的怎能不帮一把?行了,你且下去吧。”

阮湘文狡黠的视线盯着脚下某处,朱唇嫣然,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阮秋言让人去书房问了三次,萧靖然均不见人。

不见人她怎么套的出舒敏的蛛丝马迹?最后,她干脆站在书房外,等王爷愿意见她为止。

一门之隔的萧靖然手中书柬久久未翻,“王妃可走了?”

每回萧靖然让安亭说不见之后都会问上一句。

安亭神色依旧,只是这回答的不大一样。

“王妃说,她会在外面等到王爷愿意见她。”

“当真如此说?”萧靖然一向淡薄的神色竟也有了些别的情绪。

安亭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是怎的想法,貌美如花的王妃竟如此无视,如今两人关系大缓,王爷又如此……

他也只能帮王妃一把了,说不好就能盼得铁树开花。

“王妃是这么说的,不过外头日头那么高,王妃身子还不大爽利,怕是要出岔子……”

萧靖然稳如钟松的手腕颠了一下,“让王妃进来。”

安亭应声去外面,“王妃,王爷请您进去。”

阮秋言正等安亭引路,却见对方直接绕过她,走了。

“安管事不进去?”

“有王妃在,王爷就说不得不需要老奴伺候了。”安亭不说破,只是催促,“王爷还在等候,王妃还是先请吧。”

阮秋言觉得今日的安管事有些奇怪。

后一秒,她一推门,正对上萧靖然‘翘首以盼’的目光,四目相接,萧靖然有种被撞破心事的赧然,目光瞬间凝成霜色。

“怎么才进来?”

原本就无半点旖旎之心的阮秋言更是哀叹,王爷果然是等着她的,而且她又让王爷等了一次。

“王爷赎罪,妾身在外面跟安管事多聊了两句,让王爷久等了,妾身赔不是。”

“哦?王妃跟安管事有何事聊?”

“寻常两句,王爷莫多虑。”

阮秋言对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背景当真是恨得牙痒痒,这让她一个现代灵魂如何防?

“王妃说该如何罚?”萧靖然突然问。

阮秋言一窒,她对南起王府的家法不慎了解,说重了怕自己受罪,说轻了怕王爷不满,还是受罪。

为博王爷舒颜,阮秋言咬牙答,“妾身能在王府立命安身,全凭王爷,王爷觉得怎的合适,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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