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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令人惊讶的是,来人竟然如耳边风一般忽略她的话,只是冲着陆章哭诉道:“皇上,你可要做主啊……”
陆章平日里最烦女人苦闹,不由皱起了眉头,“有话好好回,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是,是和贵妃她……”那丫鬟矛头直冲宇文灵汐,只见罪魁祸首如今倒是来了兴趣,抱着双手站在一旁笑道,“本宫又如何了?”
实际上,宇文灵汐袖中的银针已经出了三分,复又想起这是在宫中,杀人总是要见血,不想闹大,硬是强压下了怒气。她倒是要看看,今晚究竟是何人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皇上,我们小姐昨日上午因为无端在昭阳宫外跪了半柱香后,又在瑶亭被贵妃娘娘罚跪,今日本就身体不适。谁想贵妃娘娘竟然将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打发去了邢狱司,如今小姐已经一病不起了,恳请皇上为小姐做主啊。”
陆章转头看了一眼宇文灵汐,叹了口气道:“爱妃,你又何苦为难自己,若是被这等无举足轻重的人气坏了身子,朕可是要心疼的。”
话落只见宇文灵汐默契的往陆章怀中一扑,委委屈屈的抹着帕子,“臣妾本想着能替皇上分忧,且这几件事都是事出有因,不想,还是给皇上添乱了。”
这时,倒是轮到底下的丫鬟怔住了。此情此景,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宇文灵汐埋怨够了,从陆章的怀里探出头,脸上一派温柔贤良的模样,柔声道:“既然臣妾无心之失造成宇文小姐身体抱恙,理应该去赔罪才是的。否则他人知晓,要说臣妾不懂规矩,平白坏了皇上的名声。”
“罢了罢了。”陆章最受不了宇文灵汐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忙摇了摇手,执起女子的右手道,“夜深露重的,朕勉为其难陪爱妃走一趟,到底也是看在丞相辅佐政事不易的份上,给她一个面子。”
历来待选的秀女都居住在那处,离羲和宫有一段的距离。此时房中的宇文灵敏正一脸愤怒的摔着茶杯灯盏,四处一片狼藉。
派出去的宫女久久不回,宇文灵敏早就失了信心。本以为自己是京城第一美人,国色天香,再加上丞相之女的身份,定会博得盛宠,不想却一次次在皇上那里吃了闭门羹。
还有那个和贵妃,宇文灵敏不由的又是一怒,伸手将一盏茶具往门口猛的一掷,只听哐当一声过后,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门外恍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宇文灵敏怔了片刻,不由惊慌失措了起来。
这个宫中能在这个时候进储秀宫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可是惶恐如她,此时是想都不敢想了。
站在庭院门口的宇文灵汐眼角眉梢都挂着三分笑意,只是天色太暗,此时无人关注她的神情。她祥装惊讶的看着外边的狼藉,诧异道:“这储秀宫可是被刺客洗劫了,怎的如此凌乱不堪。”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才见宇文灵敏缓步从房门外出来,见到二人忙上前行了一礼。
“病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摔东西,朕看你不是身体病了,是心病了。”陆章厌弃的继续道:“若是对贵妃的安排有何不满,可以上禀再回,你如此做法,显然是在表达对朕的恨意。皇宫太小,实在是容不得你了。”陆章一甩袖子,“明日朕便回了礼部和你父亲,着人送你出宫。”
宇文灵敏被这一席话吓的手脚冰冷,下意识的上前拉住陆章的衣角,“皇上,臣女知道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见陆章面无表情,宇文灵敏咬了咬牙,不服气的跪在宇文灵汐面前,“贵妃娘娘,臣女真的知道错了,请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臣女罢。”
等她求够了,宇文灵汐才命人将她拉开,缓缓开口,“本宫无那么大的本事,宇文小姐还是好自为之吧。”
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出一刻钟,宇文灵敏的事便在合宫之内传遍了。
丞相府收到探子密报时,宇文离气的将桌上的砚台直接摔在了墙上。
“不争气的东西。”他命探子继续回宫里盯着宇文灵敏的动向,并修书一封给她,千交代万交代不可再犯大忌。至于皇帝那儿,只要宇文灵敏还没出来,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次日恰好是十五,每月的今日皇上是需要去临泉寺上香的,当然在宫中的弘法殿也可。往日来陆章都是不愿出门的,只是这两日宇文灵汐常说宫中烦闷,想外出散心片刻,便吩咐人备了轿撵。
帝王出街,难免不会引来百姓围观。一排排车马走在京城的街道中,众人纷纷暗自腹诽,心道当今皇上果然是昏庸无度了,古有贤妃劝撵之德,可是如今贵妃竟然与皇帝同乘一座轿撵,实在是败坏规矩。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将车帘卷起。宇文灵汐看着那些仁人志士沉痛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