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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见她走远了,我拍了拍不争气的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出了口气。
我本想好奇问问被拖拉在地上的人怎么样了,可看他一脸的愁容,我也没敢再问。
待回到韩占海家,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我睡了一大天,再加上刚才的惊魂未定,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他关上了房门,想到他白天赶到的场景,我一边帮他铺床铺,一边询问道,“你不是说领着我看风吗?可到现在了也没见到哇!”
之前信心满满,现在竟是这幅表情?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追捕累到了吧,于是我换了个欢快的话题,“您这帽子做工不错呀,不仅香味迷人,还能制服那竞走老太,估计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顶了吧?”
舍老坐到了床边,接过了我手中的帽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见他这么直白了,我也不能太墨迹了,不管之前种种事件怎样,今儿的表现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只要他根儿正,心静,他的大腿啦,胳膊啦,我都抱住不撒手了。
“我这胳膊中了一个小鬼的圈套,皮肉,筋脉全被抽走了,因为染了邪气,所以不能长出新的血肉,所以只好借用千年槐树的汁液来驱邪养伤。”
此刻,他的手还有整个手臂缓缓向我展开,竟是如此的自然,整齐,好像和之前的枯树枝一点关系也没有过。
“那?也就不用小孩的元气来修炼了?可第一次看到您的树枝手是怎么回事?”
望着这光滑的皮肤,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宫云起说的那样了。
“那次嘛,是个例外,我喝酒后,这槐树汁液就容易被稀释,说白了,酒精就是我这手臂的克星,同时也是武器。”
我考!照他的说法,喝点小酒,这手臂就变身了,想到他掐起我脖子的举动,可谓是标准的战斗模式了啊!
这一个槐枝帽子就能吓走邪祟,这要是喝酒后,还不得打遍天下无敌手哇?
想到送我蛇头戒指的老宫,什么需要公鸡驱邪的道姑,当然,她已经挂了,这些人,怎么能和眼前的舍老比拟呢?真是天助我也!
越想我就越兴奋,这下游泳池的事件背后的秘密也好,脏东西也好,从我有了舍老这靠山,一下子都不是问题了。
当我再想发问的时候,舍老的呼声渐渐响了起来,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探讨。
这夜,我睡得出奇地沉,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待我醒来后,舍老已经出门了,听韩大哥说他去了水库,我连午饭都不想吃了,本能地就去追随。
我尴尬地笑了笑,回身坐到了餐桌上,“韩大哥,舍老出去多久了?我觉得他是真的厉害呢!了不起,是我要找的人!”
韩占海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头道,“呀,不烧啊?怎么说起糊话了?”
我以为他没理解我的意思,就撇开他的手,端起了鸡蛋汤,一饮而尽,“我是说,舍老人好,办法多,能帮助他人解困!”
“没事别老往那里跑,水库是旧河道改建的,很邪乎的,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总往那里跑什么,当心被捉了去祭河神”
本以为他只絮叨个安全事项,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祭河神!电视剧里的不是都吃小孩子吗?我这样式的会不会硌牙啊?管他呢,我有舍老我怕谁!
等我赶到了水库,发现舍老就站在水中间的露台里,他一会儿看看水里,一会儿又退到了平台的中间,像是在做法事又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我想走近看看,可是竟找不到通向平台的道路,任由他在那里折腾。
我无聊的往水里扔着石子,不知什么时候,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怎么?等我呢?”
我惊了一下,瞄了一眼远处的露台,只有一个红色的大旗插在中间。
说也怪,之前追竞走老太也没见他这速度,像被狗在后面撵着一样。
水库到底怎么了,为啥韩大哥这么大气性,比之前提到刘赔他们那伙人还劲儿大。
“放心吧,我已经用灵槐的汁液给他进行喷撒了,可以去除他身上的阴气了。”
这话说得我一头雾水,可韩大哥此刻脸色更加难看了,但舍老给了他一个禁声的动作,韩大哥这才罢休了。
难得这顿饭吃得很安静,舍老背起了一个布兜子又想出门,我本能地没有再动,这下舍老竟开口了。
舍老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一时间,我也不再多问,只能紧跟他的步伐。
这回是他带的路,虽然也是去水库的路,可明显和石头屋的方向相反,我印象这边都是小土包,应该是片荒废的小山坳。
可走近后,我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山坳,而是一座座矮矮的坟头儿。
哎呦我去,这大晚上的,舍老要上坟?难道这涅槃村里有他的亲戚?难怪他背着个布包,感情里面装的是香火啊!
好奇之余,不远处两个晃动的影子吸引了我,又一家子组团上坟的?这涅槃村风俗可特别啊,上坟都安排在夜里,真是奇葩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对面不远处的两个人,有一个人跳了下去,难道他们是盗墓贼?
我还没反应过来,舍老已经飞身而上,扑向了坑外的那个人影,我随手抄起脚边一块儿板砖,准备加入战斗。
只见舍老和那人影已经开战,我定睛一看,是那竞走老太?此时的她呲着牙咧着嘴向舍老发出了攻击,舍老也是有些功底的,躲过她两次进攻后,直接挥舞起了一根朱砂笔,准备对她进行封印。
而坑里人正在往外爬窜,之前我不知道谁在和这老太搭伙偷吃,此刻这位大嫂子的真面目在我眼前显露无疑。
区别之前遇上时候的文静,此刻的她,犹如老太的翻版,口水活脱脱地染湿了她的衣领,嘴边还带着血痕。
看样子,她是吃了坑里刚下葬的人的尸骨,不过我没敢仔细察看,直接对着冒头的‘僵尸’大嫂子一顿狂拍,那叫一个过瘾。
虽然是第一次打女人,不,女僵尸,但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手软的。
就在我手拍软了想喘口气的档口,这僵尸大嫂子竟然伸出了长长的指甲抓住了我的手腕,这力道,直接把我甩到了坑里。
顷刻间,湿粘的感觉渗进脚底板,我定睛一看,这位尸骨未寒的村民已经血肉模糊得分不清不是男是女了,旁边还多出了几根大肠挂在坑壁上,我一阵眩晕,急忙扶住了土坑里的老树根。
本以为这女僵尸拉下我的一瞬间会自己跳出坑外,可此刻,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只见这僵尸嫂子就在眼前。
估摸着我此刻在她眼睛里就是盘美味佳肴,就等着装嘴送肚皮里呢!
怎么办,我连个自卫的武器都没有,拽拽树根,它纹丝不动,情急之下抓了把土扬到了她的眼里,可她的眼睛好像根本就是装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滴答着口水向我袭来,我还来不及喊救命,就被她锋利地爪子擒住了脖子。
我沙哑着嗓子,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想那舍老现在正对付着老太太,肯定也顾不着我,更听不到我的求救,真是不甘心啊!
没有做成第五任水鬼司机,竟要折在这陌生人的坑里,那脏东西此刻也一定在某个角落里拍手叫好呢!越想我就越来气,可这些,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像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我,可能马上就真的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