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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想到这里我心里激动不已,可这时候,大门传来的噔噔噔地声音,想什么东西在凿地面。
我和铁牛哥快速跑出去一看,从大门口滚到院子里一大堆的土豆,一个满身泥土的壮汉冒出了头,“你们干什么的?买土豆吗?随便挑吧!”
我还没说到铜镜,韩占海就急眼了,“咋啦,给了他个玉佩,他还想要那铜镜?怎么可能嘛!”
呦呵,有门儿啊,刘赔这家伙竟然有‘脏物’?难怪老宫找他叫板儿,没准儿就是分赃不均。
我对着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继续探寻道,“刘老板还是喜欢铜器,而且那青铜鼎不也属于铜器吗?”
韩占海听到这句,立刻放下手推车,也不顾掉落在地上的土豆,大声喊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铜鼎本就是被那盗墓贼偷走的,跟我可没关系的。”
果然,这鼎的出现,韩占海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
“哼,有什么可感叹的,虚伪死了,当初他带走了玉佩,可一分钱没有出,如今,这铜鼎,那土夫子卖给了阿起后,自己没留多少,都捐出来修了水库,比起这刘老抠儿,不知道强多少倍呢!”
阿起?韩占海嘴里的阿起就是宫云起吗?我突然看到了一丝光明,决定再次深入探寻。
我只是应承地点点头,试试韩占海嘴里的阿起和老宫是不是一个人,没找到的事儿,更加劲爆。
“吉祥?魏吉祥不是死了吗?这宫云起怎么也这么差劲了,还说死人的坏话。”
真是意外收获,我本就是想说老宫搜集老物件图吉利,顺嘴说成了吉祥,可这韩占海竟然连魏吉祥都认识,忽然觉得自己这趟真得没白来啊!
“韩大哥,您别恼,我就是个打工仔,人家老板让我干啥,我也不能拒绝啊!这既然老宫和刘赔都是熟人了,那我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
看到我也很为难,韩占海此刻没有那么强势了,直接招呼我和铁牛哥进屋。
“看看吧,这五个人,是多么和谐的好朋友啊,如今,为了几个老物件,闹成这样,真是可惜喽。”
韩占海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抬头看了看最上面的落款,虽然被画框压住了俩字,但第一个魏字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魏吉祥是个木匠,想他这作画的技艺一定有些根基的,不然是做不好家具的,更不会收徒弟,可眼前,就这功底,这神韵,别说木匠了,当个导师都绰绰有余呢!可不知怎么的,越盯着看画,就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副图似的,但又想不起来。
我正努力神游中,韩占海再次出声道,“还有那个宫云起,就是他捡到的铜镜,你看啊!当初那么好的几个人,如今个个见面眼红脖子粗的,真的是让人发急。”
照这样来看,画里的四个人有刘赔,宫云起,剩下两个就是刚子和宏伟了,再加上作画的魏吉祥,也就是说,当年他们五人去挖宝,除了刚子和宏伟死在了地下,如今他们三个竟然是这样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可韩占海好像反应过来了,突然冒出了一句,“奇怪,那铜镜我已经交给了在展览馆上班的潮喜啊!怎么刘赔又提起来了?难道说!”
因为我刚才一时感触,竟然没有说出理由来,停顿的档口,韩占海脑回路了。
直接指着我和铁牛哥道,“原来,你俩套我话儿来了啊!我说呢,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几件事儿!”
“嘿嘿,韩大哥,您别恼火呀,我们就是过来溜达着玩呢!知道您和老板关系好,所以过来讨好一下。”
“讨好?有什么可讨好的,他们这伙人住我家,都是我爸爸招待的,我也就是个破铃铛,去哪他们都不搭理我,要不是当初我偷偷见到他们进了石门之后,一直不出来,通知了村长,叫来了众人帮忙,他们可都得折里面。”
韩占海顶多比刘赔小个七八岁,估计那会儿还是个小屁孩,他们一帮子人挖宝现在都分不均呢,当时肯定更不愿意带别人。
看他有些怨气,我忍不住打起了哈哈,“这刘老板每次跟我们提起来,他都感谢您呢!我这次来,虽然匆忙,可也算见到本人了,没什么见面礼,这六百块钱您先收下吧,回头啊,您再去城里,狠狠宰他刘赔一顿大餐!让他请您吃西餐!满汉全席!”
听了我这话,韩占海乐了,不管真假,他心里是暖洋洋地,“臭小子,还挺会说话!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见面也不认识喽!”
韩占海收下钱之后,我们象征性地在水库周围转悠了一圈,就和他告了别。
回去路上,铁牛哥嘟囔着不满,“不就是听了些个老掉牙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还让你自掏腰包了,回去了,刘赔肯定不给你报销的!真是个糊涂娃儿!”
我点头笑笑,心里却异常痛快,这几个人一定有故事,还都想拉上我,以为我真糊涂,其实呢!我眼下不装糊涂也不行!
想到之前,第一次铁牛哥上岗,我去孔德小学后,他和车消失了一个小时,我好奇问道,“这第一次开夜车时,我去学校找人,你说你拉活儿了,可一个小时呢!你跑城东打仨来回都足够呢!不可能只拉了几个酒鬼?小样儿吧你?”
“嘿嘿,别提了,那天晚上,你进了小学,我就想着去买个水,刚开出学校门口一站地,就看到了一个孕妇,她说去医院检查!我一想吧,这医院就在北街,两站地就能到,孕妇嘛,肯定走五十米也费劲,就拉上她直接去了医院!”
“可快到医院那条街的时候,一个男子声音在我车后面喊我,说让我赶紧停车,说她是去打胎的,我也没注意说话的人,就赶紧停了车,可孕妇不乐意,非得让我继续开,我无奈之下就在车里开导了她几句,最后,她点了点头,决定不去医院,这事儿也算过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到了之前差点掉游泳池的那一幕,和铁牛哥说得差不多,拉了一个孕妇,后面一个人追车,这背景很像。
“没有,奇怪,我们在车里聊了几分钟吧,那阻止地声音就没有再响起,也没有他人靠近我的车子。是有点奇怪哈!”
铁牛哥这样一说,虽然觉得不合理,但是却一点质疑的姿态都没有。
“我看你不奇怪呀!一点也不奇怪,这莫名的声音,不搞清楚来源?这大晚上孕妇自己跑出来打车,没人陪着,你也不奇怪?听你一个司机哔哔半天,你也不奇怪?真有你的!”
“别生气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大晚上,一个孕妇,确实有些诡异,可是,我劝阻的时候,她刚开始也是一直哭,我估计她也舍不得,所以,就多说了几句和我老婆相处的方式,之后她就很有兴趣的听,再后来还要了我的手机号码,说以后了谢谢我呢!”
铁牛哥自认为的好人好事儿,虽然在我脑海里有些惊悚,但是单单他这份热心肠,就代表了当下社会底层人的原始心声,是值得大家都应该鼓励的方向。
之前的老太太摔倒了该不该扶,公交车上让不让座,卖肾换手机的孩子该不该给他捐款,这一系列的现象犹如当头一喝,如此简单地被铁牛哥给化解了!
也许一切的事件都应该像铁牛哥那样,纯粹的看待,纯粹的行动,才会发挥出更有效的结果。
晚上打卡时候,大家还是那副低沉的氛围,毕竟已经发生两起命案了,那青铜鼎还在大厅中间杵着,搁谁谁也闹心。
我却因为铁牛哥的善举,忽然豁然开朗,于是我决定今晚开全班,毕竟,铁牛哥已经替我开了一周了!我也该正常出勤了啊!
这夜,出奇的安静,也许是我们好运最近的风评问题吧,没有几个愿意打我们公司的车,尤其是晚上。
不知不觉的,我就开车开到了孔德小学门口,想到老宫之前的种种,让我必须开车!不能逃跑,此刻,我也算是全都按着他给我安排的轨迹行驶着。
即使他没有害我的心,可此刻,这么大阵仗的弄出个吃人鼎,只能说他内心的疯狂才刚刚开始!
已经快过十一点半了,还没开张,我决定回广场去碰碰运气,刚掉头,就发现了一个孕妇!
郁闷,这年头,是不是开放了二胎,大街上只要有个三人行,就必有一孕啊!
不对啊!这孕妇,好眼熟啊!长发飘飘,抹茶绿裙子!我看了看,现在我就在孔德小学的公交车站牌位置,这就是铁牛哥遇上孕妇的位置!
她怎么又出来了?难道说她又要去打胎?铁牛哥不是已经开导她了吗?她又想不开了?
可惜,我可没有铁牛哥那么专业的哄女人手段,见她已经在不停地对我招手,我停还是不停?算了,载就载好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在后面追她!
一个急刹车!我瞬间清醒了,一回头,忽然发现她脚丫上穿的拖鞋,竟然和之前差点栽水里拉的孕妇鞋子是同款!
这也太巧了吧?连左脚上烟头烫的洞都一模一样?难道她也是个邪祟?想到之前差点进泳池的画面,我猛地一个寒颤,这炎热夏季,此刻,却犹如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