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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想到近期和他接触,每次食堂都没有其他人在,重点是,一些全员出现的场合我也没有见过他,每次不是他说在打扫卫生,就说去蔬菜市场采购了,这些画面,如今想来,真叫人后背盗汗啊!
见我愣在原地,刘赔拍了拍我肩膀道,“臭小子,这魏吉祥可是我年轻时候学木匠手艺的师傅,老师!去年你嫂子生二胎,队里司机忙不过来了,就让他帮忙开几天车,顺便管理着这帮老爷们儿的交接班,迟到,早退什么的。可惜啊可惜,他第一次夜班就出了事儿,这是我心中的痛啊!”
他既然这样说了,那魏吉祥确实是不存在了,想到之前拉的男酒鬼女酒鬼,现在算下来,自从开上了夜班,几乎我就没遇上个‘人’啊!我可不能在继续开下去了。
“小胡,别这样,车队里都拖家带口的,知道你孤家寡人,我也知道你之前的职业经历!你一定行的!争取把脏东西给克制住了!你要是觉得累,我给投资人说说,再加入一个给你替班的临时工,给你倒休,怎么样?”
说着,刘赔就翻开了办公桌上的求职信登记表,足足有一节手指那么厚。
看着他一张张地翻过来,又一张张地倒过去,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的。
尤其是他说到的‘克制’二字!干司机的也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一般人,谁愿意招惹脏东西呢?除了我这号的,既好打发,又心软的冤大头,谁还会愿意介入呢!
之后去新民区接了一对情侣,说是去青岛拍婚纱照,要早点赶到城里的婚纱门市,然后再一起跟车去青岛拍摄,送他们到了婚纱店,就快七点了,打卡后,就回家睡觉去了。
睡梦中,我梦到吉祥叔要掐死我,还有那个保安大哥也要掐死我,之后就是那个齐腰长发女也要掐死我,最后,挣扎中,我发现,这个长发美女竟然变成了黎阿姨。
起来以后才发现,我的枕头都湿透了,看样子,这几天我太累了,精神太紧绷了,我得活动活动,增加抵抗力了。
来到院子里,看到这满院子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一定是二叔,说我照顾他,不如说他一直伺候着我,确实啊,我和他的血源关系,已经远到了清澈的地步,他却真的把我当侄子,儿子一样。
如今他要梅开二度,我不能拦着,支持到底,尤其是保证黎阿姨的人身安全,于是,我下了个决定,只要黎阿姨晚上有舞蹈课,我就亲自送她回家。
突然,洗衣机上面的字条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吉祥叔的铅笔字,滨河街187号,宫消舍。
此刻,再回想起吉祥叔的关心嘴脸,我心里一阵作呕,“NND,一个水鬼,给我介绍风水先生,这是什么操作?还在187号,和我车牌号一样!拿我开涮呢?还叫宫消舍?‘供销社’不都取缔了吗,开到现在,早就倒闭了?”
于是我脑子动都没动,就把这字条甩到了地上洗衣机排出的污水里,顿时,那字条就在水里化开了,几秒钟后,就不见了踪影。
果然有问题啊!现在想想,这吉祥叔也没有害过我,从头到尾,提醒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还给我介绍开运师傅,相比把我扔‘坑里’的刘赔,这吉祥叔其实也不错,如果他真要害我,直接第一晚上就让我窜游泳池,做他的替死鬼得了?
与此同时,我鞋底子亮了一下,我弯腰一看,是张口香糖包装纸,什么时候我粘上去的?没印象啊?
刚要扔掉,上面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子,还有一股子酒气味道,‘兄弟,看在每次吐你一车,你都这么心胸宽广的份上,我告诉你吧,你被鬼祟跟上了,去滨河街187号找老宫!他能帮你化解。’
这是保安大哥留下的,之前长发美女说车里没人,我以为保安大哥就是那个鬼?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那会是谁?而且,都是这个地址,还姓宫?难道都是一个人?
看样子,这姓宫的是个‘大佛’啊!我想活下来,安生着开车,还就得依仗他了。
说去就去,才下午三点,我就去单位领了车,直接向滨河街驶去,巴不得今晚就揭晓谜题。
滨河街在城东的北边,虽然属于城里,但是这已经接近周家庄新民村的农田区域了,都是老屋,也界定不清楚,有属于村里的占地面积,有属于上面的规划区域,但都是因为开发商的收购问题,一直荒废着,过了几个小吃摊,然后就看到了187号——孔德小学。
学校门口大开着,里面全是半人多高的狗尾巴草,还有几棵粗壮的老槐树,有水桶的粗细了。
还不到下午四点,这校园给人一种沉寂,阴森之感,看样子已经荒废了,好多窗户都没有玻璃,这场景实在是让人很难想象能住下人。
我慢慢地顺着狭窄的小路往里面前行,忽然,映入眼帘的一排晾晒的衣服映入眼帘,真有人居住?看样子,是这里了。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对着我咯咯咯地笑了笑,“小哥哥,你找宫爷爷吗?他住这里。”
“是吗?那谢谢你了小妹妹,他在哪间屋子啊!我找他有点事情。”
小女孩转身指了指左手边,背对着我说道,“那里,102室,可惜,他今天不在家,出去抓鬼了。”
我顺着她手势看去,门口血红的三个大字‘宿舍区’,看得我直发毛,这油漆也太…红得像血液似的,尤其是每个笔画都往下流了很多痕迹,更像是血迹未干的样子。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可是想到这里住得就是大师,我怎么会有担心的感觉呢,于是急忙开口道,“谢谢你啊,小妹妹,那我下次再来找他。”
刹那间,小妹妹回过头来,我差点吓尿了,只见她一下子头发全白了,眼珠血红,满嘴獠牙对着我微微笑着,那眼神,就像狮子看到了斑马,熊猫看到了竹笋,汤姆看到了杰瑞,没等她上前,我就连滚带爬地出来了。
坐上了车,我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恨不得把这车壳子踩个大窟窿。
到了公司,已经六点了,我在门口买了套煎饼果子压了压惊,之后就去门岗亭里看电视去了,刚没五分钟,黎阿姨打来电话,说是要我去新民区接她。
看看表,已经六点四十了,干脆提前上班得了,就直接朝城东奔去。
黎阿姨今晚还是墨绿色舞衣,唯一不同的是,她穿了一双平底布鞋,整体看起来很不搭调。
想到之前黎阿姨助人为乐,和保安大哥拼车回家,她当时在现场,干脆,我问问她的印象。
“黎阿姨,还记得那天和你拼车的保安吗?他住在周家庄村的最东头!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没仔细看,村里最东边是个果脯加工厂,有保安在那里,应该没问题吧?”
黎阿姨这样一说,我心里石头就放下了,这保安大哥,也许就是个普通的工人,下班喝点小酒,再回厂子看门儿。
符合逻辑,回城里路上,我特意饶北边的小路,经过了孔德小学,只见校园里灯火通明,估计老宫回来了。
干脆,拣日不如撞日,再过来一趟吧,于是把黎阿姨送到了广场上,我就再次奔向了城东的北区。
再次回到这里,此刻,里面光亮照人,让我胆子大了些,可走进去后,扔然是半人多高的杂草横七竖八地长在院子里,我只好再次走向那条小路。
可想到那白发红眼的小女孩,我再次提起了心,快步得走向宿舍楼。
此刻,我再次看到她,就想到了她白天的那一幕‘回眸’,顷刻间,我对她的好感瓦解了,一脸低沉道,“老宫,宫大师回来没有啊?”
刚进楼道,她再次猛地一回头,我本能的赶紧捂住眼睛,只见她手里拎着一团白色的假发,和一个玩具假牙,对着我嘎达嘎达地抖擞着,我立刻明白了真相。
顿时,心里的紧张舒缓了很多,可是楼道里闪烁的白炽灯让我心中更加憋闷了,再加上很多吃剩的外卖残羹,随意散落着,那味道,霉味儿带着臭肉味儿,我直接把下巴连同着嘴巴,鼻子,一起缩进了衬衣领子里面。
这房间号码由远到近,从111开始,我走到了尽头第二间,才发现了102。
刚要敲门,黎阿姨发来了一条微信,上面是张口香糖纸的照片,备注了一句,小波,这字条在我座位上发现的,不小心带下来,你看看有用吗?
而黎阿姨给的字条图片里,正好衔接了下半句,‘他叫宫云起,可别找错人啊。’
郁闷,本以为是同人?这样说来,吉祥叔这水鬼介绍的供销社就一定有问题了,那保安大哥说的老宫是宫云起!感情不是一个人啊!既然都姓宫,之前我过来时候找的是老宫,那小女孩口中说出去捉鬼的会是谁?她领着我进来见的回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