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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打趣道:“你不是有野外生存的本领嘛!关键时刻咋还不顶用了。”
阿坤摸摸自己的平头道:“我们以前训练考核的时候,为了防止迷路都会在树上刻上明显的记号,但这里不一样,雾太大刻记号顶个屁用。”
“什么馒头土豆的,那不就有一头大野猪嘛!现在就把它烤了,我就想好好吃上一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别无他求啊!”阿坤满脸享受的模样。
老李怕狼被招来,就是不同意我们到外面张扬,但面对阿坤,他是有理说不清,有力也打不过,到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我招呼他们把野猪剥皮去了内脏,简单处理了一下,在洞外面生了堆大火,由于没工具和调料我们采取了最原始的烤法。
用湿柴十字形撑开野猪的肚子,一根胳膊粗的湿棍从肛门一直穿到嘴巴外面,然后在火堆两旁固定好架子,把猪架在上面就开烤了,省烦从简,不过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老李没参与,因为他看见猪心里就渗的慌,一个人坐在六子身旁,边抽烟,边打盹儿。
阿坤举目四望对我呢喃软语道:“你说着烤猪的香味会不会真把狼给招来。”
我连忙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赶紧打住吧!有你吃的就行了,话还挺多。”
野猪要翻转着烤,这样会使其受热均匀,外焦里嫩,而且也不至于半生不熟。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猪肉在温火的熏烤下,由于肉质渐渐紧收而挤出了油,褐黄色的猪油滴在火堆上,“砰”地一声冒出一小股青烟,表面色泽由烟熏黑色逐渐变成焦黄油亮,皮破肉烂,香气四溢。
我用匕首划下一块肉,热气缓缓冒出,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不腻不膻,浓香味美,肉随着喉结的滑动,顺着食道进入胃中,虽然没有佐料,但这样更容易提出肉鲜,保持着它本身的原汁原味,真是回味无穷啊!
阿坤从身上摸出了只麻布手套,抓着猪后腿,一把给扯了下来,咬了一大口对着我们说:“我先吃着,各位随意啊哈!”
阿坤一通狼吞虎咽抹完嘴巴说道:“这野猪肉比五香牛肉还香,劲道更足啊!吃着好肉,要是再有口烈酒这日子美得都能赛神仙。”
我对阿坤说:“行了吧!有这么好的野味,你还想闹哪样,我们现在就是蛟龙潜水被鱼戏,条件不好,这咱也得认。”
阿坤喝了几口水打个饱嗝道:“吃饱喝足咱就睡觉,明天赶紧下山离开这鬼地方。”
我和阿坤前脚走进洞里,那几个人吃饱了也知道不能浪费,一人拿了几块肉跟了进来。
我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天都快亮了,我没有一点困意,阿坤嫌洞里面睡着硌得慌,肯定没躺在床上舒服,干脆也不睡了,准备存着觉到村里补上。
其它几个人在聊着天,我和阿坤坐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天蒙蒙亮,我起身伸个懒腰,叫上老李,我们用藤条树杆做了担架,放上六子的尸体准备回村。
今天是个好天气,黎明的东方浮起鱼肚白,马上就要日出了,?我们事不宜迟,下山比上山时容易了许多,不到半晌就回到了村里。
郝老六跟老李去解决六子的事,我们到河边美美地洗了个露天澡,六月天河水温温的很舒服。
回到老李家,躺在院子里的地铺上,阳光穿透果树叶,照在我身上,我感觉骨软筋酥,飘飘欲仙,阿坤他们已经呼呼大睡,我也不想管六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于是转了个身,陷入沉睡。
悦耳的鸟叫声回荡在耳旁,我正沉醉在睡梦中,感觉什么东西滴在额头上,凉凉的,我用手擦了一下,还有点滑,正想接着睡,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猛然坐了起来又摸了下额头,看着手上灰白色黏糊糊的东西,才知道被鸟屎砸中了,急忙起来冲洗。
阿坤睡得正着,被我俩给吵醒了,一脸的不情愿,坐起来,歪着头懒洋洋地说:“想睡一觉都这么难,别再吵了,我再小睡一会儿,接着做我的好梦。”
六子的事用三万块钱摆平了,毕竟是他自己疾病发作才死的,跟我们关系不大,这有钱人办事就是利索。
郝老六走到阿坤跟前拍拍他说:“不能再耽搁了,咱要走了,到城里再补个好觉。”
阿坤嘴里不知道在都囊些什么,起来伸个懒腰愣了一会儿就去洗了。
我们吃好饭,临走时我对老李说:“这个世道儿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自己吓唬自己。”
他拉着我说:“这都是老鸡了,光吃不下蛋,干脆让你带回城里让家人也尝尝鲜,补补身子。”
阿坤走到老李跟前说:“你们山里人就是热情好客,宽大为怀啊!走就走了呗!还得送一只鸡,他不要,我就帮他收下了。”
阿坤接过鸡轻声对我说:“你傻啊!这种鸡在城里难得能吃一次,人老李家就不缺这个,你不要给谁省啊!”
我们开车走到村头儿,被村里的一群人给挡住了去路,有几个人头上还带着白孝布。
其中一个人喊道:“正想去找你们呢!你们自己就过来了,赶紧下车,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一个头上缠孝布的妇女起了高腔:“一看你们这几个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平白无故跑到这里来找人,暗地里就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也不怕绝了后,把东西交出来,给我们个说法,再放你们走。”
阿坤不服了,收起手机说:“刚夸完你们山里人热情好客,原来是假仁假义,这么快就翻脸无情了,还让我们交东西,眼睛都长在屁股上了是不是。”
拦路村民听完阿坤的话,一个个七嘴八舌,摩拳擦掌想要和我们干上一架。
我急忙跑到两群人中间,伸开双臂对村里人说:“发生了什么事,先搞清楚再说,别这么冲动,六子的事儿不是处理好了嘛!”
拦路人静了下来,妇女又说道:“什么六子六子的,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们干的,一群缺大德的玩意儿。”
我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说:“那你也要说说看是什么事啊!万一不是我们干的呢?”
妇女也气的满脸通红:“我爹昨天没了,下午才下葬,今天早上一看,坟被挖了,露着棺材板子,别人可干不出这事儿,除了你们这些外人还会有谁,本来雨天下葬还是个好兆头,谁料到会摊上这事儿。”
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对妇人说道:“是的,我可以作证,我跟他们一起去的山上,不可能会挖你家坟,人家跟你们无怨无仇的,怎么也干不了这事儿。”
我对郝老六说:“让你说我倒霉,这下是不是如了你的意,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
郝老六拍了下嘴巴说:“都怪我这臭嘴,现在无缘无故就被人跟冤枉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村里人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拦着不让走,非要等到事情查清了才让我们离开,如果不老实就报案,让公安局来处理。
郝老六更是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才好,这一波三折的,估计他老板都等急了。
阿坤对我和郝老六说:“你们都愁眉苦脸的,这件事就算说破天,跟咱也没毛关系,咱们占着理呢?”
我们坐在院子里,老李摇着扇子对我们说:“老羊倌儿昨天不是死了嘛!没想到昨天半夜老羊倌儿在自己家的房后哭,一会儿又在院子里哭,哭的很凄凉,虽然是亲人,但是家人都快吓尿了,谁都没敢轻举妄动,哭声过后,在他屋里看见青灰上有一串赤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