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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冯亮紧跟其后,每隔一段距离就用军用匕首在树上刻上明显的记号,避免下山时迷路。
上山着实很费劲,俩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湿湿的衣服紧贴皮肤,不知是汗水,还是衣服始终都没干。
阿坤实在是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岩石上,靠着大松树,打开背包,歪着脑袋摸索了一阵子掏出来压缩干粮,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吃。
冯亮赶紧拦住说:“这是咱救命用的,你怎么刚吃饭没多久,现在就饿了。”
阿坤呵呵一笑喘着粗气说:“我知道,我就拿出来看看,就这么点,还不够老子我塞牙缝,我先尝一下这味道咋样,如果不合我胃口,我把这些干粮全送给你。”
冯亮拿阿坤没办法,便也不在理会,他扭开水壶,喝了口水对阿坤说道:“这么大的山,想要找到那几面旗子,就好比大海捞针,咱们不能盲目的寻找,要不然就算翻遍了伏虎山,都不一定找的到,得想个法子才行。”
阿坤把干粮放进包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悠悠地说:“是啊,得按照他们这些放旗子人的思路去寻找,也许根本就没思路胡乱瞎放的,他们折腾人的伎俩儿那可是出神入化呀!”
说话间阿坤仰着头活动了几下脖子便停止了动作,盯着上方一动不动,突然道:“呵,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冯亮也抬头看向阿坤靠着的那棵大松树,树顶分叉处一个松树窝边上露出了一条红色布角,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阿坤提了腔调说:“我体格真不适合爬树,现在正是植树造林的时候,我可不想让这棵树毁在我手里。你上去把红旗拿下来。”
冯亮鄙视了阿坤一眼放下背包走到树跟前,跟猴子似得,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松鼠窝跟前,把小红旗给扯了出来,顺着树干滑到地上,把红旗扔在阿坤头上。
阿坤把红旗塞进包里,站起身拍了拍冯亮的肩膀:“不知那谁好像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图财害命,我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才让你上去的。
冯亮白了阿坤一眼说:“想让我爬树,直接说不就行了,你解释那么多干啥呢?”
天很快就黒透,今天也算收获不小,他们找了个不错的地方,躺在大岩石下睡着了。
阿坤又被蚊子叮咬的翻来覆去更是睡不踏实,坐起来看冯亮睡得那么香,心中很是羡慕。
阿坤眼神充满恨意道:“谁像你睡得跟猪一样,也不怕被狼叼走了,这蚊子也挺聪明的,专挑肥的咬。”
冯亮嘿嘿笑道:“这山上的野蚊子最毒,隔着衣服它都能盯出个洞来,你把你衣袖挽起来看看。”阿坤挽起袖子胳膊上被咬的小红疙瘩一个接一个,就用力挠了几下。
他弯着身子把旁边的酸浆草揪掉一把,放手里搓了搓,让阿坤涂抹在蚊子咬到的地方。
阿坤接过揉碎的草叶,嗅了一下,皱着脸说:“这玩意儿苦的很,能行吗。”紧接着把蚊子叮过的地方抹了一遍,顿时感觉抹过之后凉凉的舒服了很多。
冯亮撇着嘴回应:“我在农村长大,这都是土法子,我昨晚就躺在这酸浆草堆里睡的,蚊子根本不会接近我。”
已经一个星期了,阿坤和冯亮不知道扒了多少松鼠窝,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携带的水和干粮已经用尽,却始终找不到第二面红旗。
摘的一些尚未成熟的猕猴桃,硬邦邦的,吃着又酸又涩,难以下口,阿坤吃下几个,也不知道就地拉了几次了。
正在两人坐下歇息沉默之际,听见身后树林中传来较大的动静,阿坤抓起砍刀转过身,警惕的注视着声音的来源,哗哗啦啦的声音几乎已经接近。
这里是一片范围较大的黄土平丘,没有什么树木,倒是密密麻麻的生长着很多不知名的野花草,如果碰到的是野兽和阿坤两人搏斗起来,后者肯定会吃亏。
庆幸的是,出来的是两名队员,他们污垢满面,嘴唇干裂,狼狈不堪,跟阿坤他俩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中一名看起来很虚弱,腿上紧紧的缠着布带,布带上被血迹渗透了一大片,一只手搭在另一名队员的肩膀上,两人拄着木棍。
他们一抬头看到阿坤,眼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阿坤赶紧大步走过去,帮忙搀扶受伤的队员。
昨天半夜遭到了一头野猪的攻击,个头很大,长长的獠牙把李胜刚的小腿部刮出了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几番搏斗,米君超瞅准机会在野猪的脖子上捅了一刀,野猪吃疼,原地吼着转了几圈横冲直撞跑了没影。
李胜刚负伤后只进行了简单得包扎,又走了一段山路,由于失血过多几度陷入昏迷。
浓烈的烟雾一股股冒了出来,米君超只好帮他用力吹响了哨子,几声哨响回荡在山谷中。
三人隐蔽起来,几分钟后,三个全副武装肩膀上带有少尉军衔的救生员抬着担架把半昏迷状态的李胜刚抬走了。
阿坤瞪大眼睛轻声道:“这救援队也太冷血了吧,一直都跟着咱们,也不主动给送点水来解解渴。”
米君超说:“这些救援队的人,专门负责我们野外生存训练的侦察兵,心理素质特好,刚开始跟我们一样,受的苦比我们可多了去了,他们的训练强度高于任何兵种,所以说我们的训练在他们眼中简直是小儿科。”
米君超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面小旗子问胖子:“怎么样,你们找到没?”
冯亮歪着脑袋道:“在松树窝里找到一面,另一面就是找不到,你这一面是在哪里找到的?”
米君超笑笑说:“我得到这面旗子容易多了,李胜刚昨天尿急,把地面上一层薄薄的松针给浇开了,看到了这面红旗,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不多久太阳慢慢被乌云遮挡天色渐暗,一阵阵强风吹得树林子呜呜作响,跟鬼哭似得。
阿坤就着雨水舔舔嘴唇说:“这雨要再大一点,我就脱光了好好的洗一个天然冷水澡,真是天公不作美。”
正事不能耽搁,准备动身,起身没走几步。阿坤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他看向旁边的冯亮和米君超,发现他们两个也察觉到了什么。
冯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显出一副恐惧的模样,阿坤和米君超也发现了眼前的情景,米君超望而生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四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灰冠的人抬着大红花轿,后面六个随从,也是一样的装扮,全是面无人色,嘴唇血红,脸色惨白的像是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粉。
在他们面前慢慢地向树林里行走,不,不是行走,那根本就是脚不沾地,离地面尚有一尺左右的距离,只是做出了行走的模样。
好一会儿阿坤他们才回过神来,这说不定是巧合但一定不是幻觉,因为他们同时看到了,而且是真真切切的。
阿坤对米君超说:“这一正压百邪,你怕什么,再说我们又没少根毛。”其实阿坤心里比谁都怕。
米君超开始疑神疑鬼,神经疲劳衰弱,话明显少了许多,非得说自己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怕是活不长了。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已经雨过天晴,阳光穿过茂密的林子通过树叶,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