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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第二天我和阿坤约在一家饺子馆吃饺子,这里的饺子整个一皮包肉丸子,吃着鲜的很,常常客满,我是这里的常客。
老板是个实在人,见到我和阿坤,大老远就急忙过来招呼,店员给我俩清出了一张桌子,开了几瓶啤酒,我要了两斤五香酱牛肉和两大碗饺子。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饺子和牛肉端了上来,阿坤夹了两大块牛肉沾了蒜汁儿,放到嘴里使劲嚼了嚼,脑袋一伸给咽了下去。
阿坤夹着一个水饺说道:“在这一片地儿,就这家的牛肉做的地道,有嚼头儿。”他一口把饺子塞进嘴里嚼了一下,顿时满脸通红,两眼泪光闪闪。
阿坤吐了吐舌头严肃道:“汤易成,你这不是糊弄我吗?你知道我只吃肉蛋饺子的,这种灌汤的水饺虽然味儿足,但我真的是吃不习惯,不过瘾啊!你跟老板熟,赶紧让他把饺子换了。”
我笑呵呵地说道:“瞧你那样儿,那是标准的矮子放风筝,认为节节高升了哈,挑三拣四的。”
阿坤说他已经和老爹商量好了,刚开始,老头子死活不同意。谁知阿坤对他爹说,如果不同意,我就绝食,一辈子不讨媳妇儿。
结果他昨晚没吃饭,今早上也没吃饭,老头子拗不过他,最后只好同意,这两天就可以让阿坤光荣地离开公司了,这只是他老爹一句话的事儿。
听阿坤这么一说我特感动,不过我还是故作镇定地对他说:“好兄弟啊!以后有我穿的就有你吃的,有你吃的就有我穿的,你看行不行?”
阿坤拍了拍我的肩膀叹道:“没事,以后咱俩同甘苦,共患难,一起闯天下。”
我们计划先到焦弘老家放松几天。顺便打听当年拿走珠子的那个人。
一星期后,阿坤跑到学校跟李睿依依不舍地告了别,校长也同意了我的事,说我以后混不好了还可以回来。
阿坤要放话要自食其力,不依靠父母,不畏惧未来,他的雷克萨斯gs430,放在自家车库,也没开出来。
这里将近二十年的发展,着实是大变样,以前的老宅子都改建了,当时想碰到一座三层的楼房都难,现在到处可见新盖的高楼,都是二十多层的。
阿坤叹道:“老汤,你想想,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不过这焦弘跟咱们简比滨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我没空听阿坤说的闲言碎语,满脑子只想先打听珠子的下落,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嘿嘿笑道:“行了阿坤,咱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那个人呢?”
阿坤摸着肚子哭丧着脸:“要不先找个地儿吃个饭,只要肚子填饱,咱干啥都有劲儿。”
我和阿坤找了家羊肉馆,要了两大碗烩面,阿坤吃的急,又叫了一份,饭饱之后,我们逢人就问东地村的人现在都搬哪去了,但是没人知道。
我想了个办法在一张白纸上凭着多年前的模糊印象用毛笔画了个简单的人像,只有上半身,在脖子上抹了一块黑斑,代表胎记,标题寻找一个脖子上有胎记的人。
阿坤手头阔绰,酬金直接就是五百块钱,这都可以买几百斤大米了!
我们把寻人单贴到人流量大的菜市场入口,数十人过来围观,多数人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摇头摆手,表示有没见过这个人。
我看见他第一眼就感到很别扭,在我模糊的记忆中,那个拿珠子的人体型稍胖,可现在怎么瘦成这样,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的,相貌及为丑陋,而且还是驼背,是多年来营养跟不上,还是遭了报应。
中年人嘻嘻笑着佝偻着背朝我走了过来:“给钱,快给钱,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嘿嘿,快给钱!”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看他脖子上果然有一片印子,而且是鲜红色的。
阿坤凑近一看问道:“老汤,难道这胎记也会变色儿,还真神了?”
我对着中年人脖子上的红印子使劲搓了一下,红印马上被我搓去了大半,剩下的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骂道:“什么神了,这他妈的是红印泥抹上去的,这哥们儿还真有能耐。”
阿坤急了,一把推开中年人,对他说道:“兄弟,我们这是在办正事儿,别在这里瞎搅和行不行,要闹也好好找个地方。白让坤哥我瞎乐呵儿一回。”
中年人斜头歪脑地冲我“嘿嘿”笑了两声,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离开了菜市场。
我想了一会儿,急忙对阿坤说:“那个人有点不对劲,赶快追上他,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阿坤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拉着他推开人群,追出了菜市场,四处瞧了瞧,可哪还有那个中年人的影子。
阿坤见我焦急的样子,就小声问道:“老汤,难不成刚才那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顿开茅塞:“刚才不应该让他走,你想想,他的表现异常,没事找事,我有种说不上的感觉通过他应该能找到线索。”
阿坤则不以为然,扶着我的肩膀说道:“我看他那样儿就是个疯子,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错,先回菜市场问问看,有没有人认识他,希望可以找到他,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阿坤又转回到菜市场,见一个卖蔬菜的胖阿姨正在高声喊叫:“新鲜的大白菜,不脆不要钱啊,胡萝卜,赶快来买,过时就没了!”
我和阿坤走过去,阿姨见到我俩,以为生意来了,就急忙招呼道:“两位,买白菜还是胡萝卜?”
阿坤冷不丁地问上一句:“阿姨,这里是不是经常有一个驼背的疯子在这附近转悠,那人长的模样跟猴精似的。”
阿坤讨了个没趣,我赶紧客气的说:“阿姨,我们就是来买菜的。”
阿姨顺手拿了两大颗上称,足足八斤重,用稻草绳一捆,说道:“四块一,说吧!要打听什么人?”
阿姨想都没想就说道:“你说的是郝老六吧,我可跟你们说啊!最好别去招他,他呀!脑子有点不正常。”
阿坤理直气壮地说道:“老汤,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那人是个疯子吧!可你还不信,赶紧把白菜扔这儿,咱接着办咱俩的正事。”
阿姨一听急了:“你这死胖子,这都上过称了,哪还有退还的道理,少跟我来这套,像你这种人,我可见多了。”
阿坤咽了咽口水急道:“我这种人怎么了,我这种人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来,见到我是你的福气。”
阿姨正想反驳。我急忙打圆场满脸堆笑客气道:“阿姨,别听这小胖子胡扯。”
阿姨小声地说道:“要找他也行,我可事先给你们说好,他住的那一片儿有脏东西。”
我笑道:“什么脏东西啊!打扫打扫不就完事儿了嘛,还整得那么神秘。”
我听后心里毛毛的,但还是故装奋勇地说道:“鬼,我倒不怕,估计鬼见了我,也会被吓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姨点点头道:“小兄弟,好胆色,小庄胡同,荒废很久了,出了菜场往右拐,逢人打听一下,这儿的人都知道,那胡同也不大,就是巷子多,里面住着几个又疯又傻的流浪人。”
老头儿说:“往前直走五里路,过了西地桥,再一直往右走,会看见一棵老槐树,小庄胡同就在那儿。”
这个不毛之地出租车也打不到,公交车也不往那里去,好不容易找个拉客的小红三轮车,骑三轮的是一壮汉,边蹬三轮,边抹汗,蹬的那叫起劲,一路颠簸,可走了没多远居然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