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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回至蒹葭斋时,秋凌霄还未回来,凌菲端了一碟子糕点坐在廊下,盘腿修习内力。
左看右瞧,一对琉璃小眼见着凌菲缓慢接近点心,轻微微跃到廊上,爪子当心的向着盘子探去。
一炷香后,雪貂自石榴树干上跳到廊下的镂花木檐上,吊着身体,眼巴巴的望着那碟子糕点。
瞥了片刻,又瞥了瞥凌菲,轻缓的沿着檐柱坠落下来,爪子再一回探到盘子上。
掌风忽至,雪貂腾空翻转脸子,轻巧的又跳回木檐上,一对黑眼球委曲的望着凌菲。
“你个吃货!每回我有危险,你特么躲的比野兔还快?灵貂?我看你就是吃肥了的野兔!跟你说,我最记仇,我不要你啦!”
秋凌霄倚着香樟树,衣裙舒畅若云,姿态慵懒,一对桃花眼斜斜的望着她,嘴角含笑。
见她眼中含怒,无辜的竭力努唇,走向前来,把她上下端详一通才道,
“郎铮今天算作出尽了风头,庞老爷子还以为他没有入举荐的了失心疯,险些派遣人去通知他家中人。
“开心便好,那师哥是否要打赏一下用生命来博你一笑的小师妹?”
“我想要师哥帮我查一下,我给关杂物房那晚,亥时到子时这段时候,郎铮在哪儿?”
秋凌霄懒懒的倚着檐柱,偏头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忽的低眉一笑,美颜无两,园景顿失秋色。
夜间依然修习内力,隔天一早,凌菲张开双眼,只觉气长身轻,走出门去,一跃居然有三丈之高,再不须正在中借力便登上屋顶。
晨辉才起,云湖翻腾,绵延山脉托起先升的朝日,控制不住的兴奋从心头一丁点漫延到浑身,不管是由于秋凌霄绝妙的内力心经还是她真真的骨骼惊奇,这一刻全都有一些不敢置信,
虽然跟秋凌霄那类出神入化的那类轻功还不可以比,可第一步,可算成了。
举贤会隔天,20人只余10人,从入世之论到阴阳家的无为就从天亮一直讲到掌灯时分,诸人意犹未尽,既有退出者也受益匪浅。
凌菲练功累了,身体倒吊在檐下,向窗中看去,看他正斜倚着罗汉床闭目养神。
翻身落入窗中,看见书桌面上的纸墨,凌菲勾唇一笑,提笔落到莹白的青纸上。
一炷香后,凌菲拿着手头的绘纸挑了下眉,原封不动的搁远处,用硬卡纸压好,对背后的雪貂一勾手,轻身一跃出了镂花木窗。
凌菲出去的刹那,榻床榻上的人轻缓张开眼,拂衫起身,走至桌案前,目光落到那副墨水未干的画上,轻轻一怔。
一男人合眼斜卧玉床间,手腕儿撑额,姿态慵懒,一袭宽衫流云似水,流泄至塌沿。
香鼎暖香蒙眬,男子脑门几缕乌发散下,半挡似玉的美颜,削唇红艳如火,衣裾微松,浮露出颈间皮肤滑如凝脂,华如圆月。
轻烟半挡,温日轻照,宁静之中便多了二分妖媚暧味,诉不完的风情,欲诉还休。
绘画的人画风奇特,简略的几笔勾画,没色彩重墨,却把画中人的样态、样貌描述的惟妙惟肖。
“十月小春梅蕊绽,楼上四垂帘不卷,红炉画阁新装遍,锦帐佳人贪睡暖。”
秋凌霄久久的望着那行小字儿,一对眼睛如有流光闪动,忽然扭过脸去,双肩战抖,抚额闷笑出声儿。
待纸上的墨水干了,秋凌霄自背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个玫红的鎏金漆匣,用心的把画折好收起,把匣子放回原处,最后,禁不住又转脸瞧了一眼,桃花眼一垂,又把匣子取出,搁最高的那个格子中。
那个人满身绛色流文华裳,冷眉淡目,一手拿棋,一手撑额,姿态从容矜贵,面颜貌似微倦,又像专注之极,秋月春花儿都不可以入其眸扰其心。
【书丛精选】我恨生前未积缘,古佛青灯度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