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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诗中讲的好,发丝少,活到老,发丝多,愁事儿不断!既是烦愁所在,不如我为你剪掉它,断了这愁根。”
年蓉蓉黑瞳猛缩,比之先前更甚惊诧,死死的瞠着凌菲手头的剪子,鼻涕泪滴一块淌下来,唔唔悲鸣,爬着向后退去。
豆蔻拿着鞭子梢在她脸面上轻微微一噌,便是几道血渍,只听她道,
住在院落中的其它弟子畏怕金珞等人,看她们又来折腾磋磨小珰均不敢靠前,躲在屋檐下探出头窥探。
可是,隔这般远,也只能听见屋中传来的女子似给人堵了嘴发出的唔唔悲鸣,全部人都心知肚明,傻珰又给人打惨了,心底隐约生了怜惜,却是也只站在那不敢向前。
屋中的声响好久不散,最终哭的已变了音,那扇门却仍旧紧合,磋磨还在继续。
诸人眼前忽而紫色一闪,一个背影在脸前滑过,刹那间便到了傻珰房外。
秋凌霄一袭姜黄色宽衫,一对桃花眼轻挑,听见了屋中的响动,轻缓的勾起嘴角,声响慵懒的道,
守在门边的几个女子寻声转脸,霎时面色大变,又羞又急,眼色躲避,想知会里边的年蓉蓉,却又不敢,个顶个咬着丹唇齐刷刷后退。
秋凌霄眼光如常,仅是瞳底添了一缕晦暗,不着印痕的冷呵一声,抬步上了台阶,开门的手一顿,桃花眼流光微敛,广袖一挥,木门霎时给弹开,碰到墙面上,四分五裂。
但见屋中一女人身着小衣,仰面躺在红漆椅上,两腿挺直竖起,两脚间夹着一面明镜,镜面朝下,刚好能照到下边人的脸面,那张脸自是惨绝人寰,然却更加惨绝人寰的却是那女子的发丝,一撮长,一撮短,像是给狗啃过,却独独刘海儿还留着,娟秀的刘海儿配着层次不齐的寸发,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旁边榻上也坐了一花季少女,背光盘腿而坐,支肘于膝,一手托举着下颌,面庞精美、白净。
秋凌霄望着少女忽然轻缓的笑了,笑容妖娆,如早秋火红的月季花,妖冶醉人!
年蓉蓉面朝屋顶,口中的破布给凌菲早便取下来,这半日受制于人却不敢叫,她着实不敢要人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因此凌菲说啥她便听啥。
此刻听见门开以为有人来救她了,霎时激动的泪流满面,才要趔趄挣扎起身,突闻秋凌霄的声响,嘭的一声响在红漆椅上跌下,
抬首见着秋凌霄的那一刹那,紧崩已久的心弦终究完全奔溃,年蓉蓉恸哭后退,已尽癫狂,费劲的抱着头,想着要遮盖此刻的丑态,急火攻心,大叫了声便倒在地下晕去。
凌菲跳下塌,蹲下身,翻了下年蓉蓉的眼皮子,歪着头望向秋凌霄,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一下,控诉道,
“师哥进来为何不敲门儿,如今搞坏了我的门儿,又吓晕了师姊,要我怎样跟师尊交待?”
秋凌霄眉尾一扬,紫衫一拂便把凌菲拉如怀抱中,一对眼灿若星辰,高高在上的望着凌菲,突然盛放出一个俊俏至极的笑意,
“门坏了屋儿自然不可以住了,那师哥的屋儿要你给怎样?至于那个女子,我想,醒着跟晕了,她更加乐意选择后者!”
秋凌霄挤了挤眼,多情的一甩乌发,转脸抱着凌菲抬腿向外走去,边走边道,
“告诉常焱,小珰天赋异禀,乃练武奇才,自此改入银剑堂,跟妙筝堂再无关系!”
院中诸人一怔,没有人留意秋凌霄说啥,只愣忡的望着秋凌霄怀抱中安好无恙的阿珰。
诸人一惊,顾不的其它,齐刷刷奔入屋中,再看见屋中的满地杂乱的乌发跟昏过去的年蓉蓉时,均张着嘴儿,惊的没法成言。
年蓉蓉轻缓张开眼,还未语,泪滴就流下,战巍巍的抬手,声响咝哑的道,
虞琳从玉瑚斋出来时,金珞已等在门边,见了虞琳把事儿大约讲了一遍,虞琳表情微变,仓促回了妙筝堂。
此刻众女已把年蓉蓉抬回了她的屋中,虞琳入了屋儿,在路上即使已听金珞说过,待看见年蓉蓉的模样亦不禁的一惊。
况且女人样貌是多么要紧,秀发给剪容貌给毁,年蓉蓉此刻没有自尽只因胸中揣着一口气儿,就是等着虞琳给她复仇!
“蓉蓉这般做亦是为姐姐,全嘉峪城的人都知道凌霄师哥倾心姐姐,可她还死不要脸的勾搭凌霄师哥,蓉蓉心头不忿,才想替姐姐出口恶气,居然遭她毒手。
今天出了这般大的丑,秀发给削,面颜给毁,蓉蓉还有何脸面面对众姊妹,有何脸面归家,便死在这算啦!”
【书丛精选】我恨生前未积缘,古佛青灯度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