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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爸,卫生间在哪儿?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木清清掀开了医药箱的盖子,从医药箱里找出了那瓶碘伏,拿在手里。
“在对面,你伤的严重吗?”木安仁盯着木清清的右腿,这孩子一向隐忍,性子也清冷,但是他也知道,木清清比木小幽害羞的多,他一个大男人给她上药不方便。
“没事。”木清清拿上碘伏和棉签便一瘸一拐去了对面的卫生间了。
木安仁见状,只好先去将办公桌上的酒搬到了角落上去放着。刚才墨少在,为了表示尊重,他将酒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这会儿,等人走了,他才放到角落里去。
墨立明是墨潇河的父亲,也是他的老战友,退伍这么多年,仍旧还保持着联系。令木安仁有些感动的是,墨立明还记着当初退伍的时候,说要把他做出来的第一批新口味酒给他送过来。
一句话的事情,木安仁都忘到十万八千里远了,墨立明还记在了心里,这一份情义,着实令他心窝一暖。
苏翠云仍旧穿着黑纱裙子,头发乱蓬蓬的,脸色也不大好。而木小幽就更夸张了,额头上包着纱布,前额上的纱布还渗出了一块血迹。
“怎么回事?”木安仁站在原地,有些愣神的盯着苏翠云和木小幽。
这里是办公场所,刚才墨潇河很明事理的撤出了他的公司,为的就是给他留颜面。这苏翠云和木小幽又来了,看状况,活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安仁,我……”苏翠云环顾四周,的确没有看到木清清的身影,还以为自己打车过来赶不上木清清告状了,看来,是老天给她机会,不让她和木安仁的感情出问题了。
木安仁没有要请苏翠云坐下的意思,目光却定定的落在苏翠云的左膀右臂上,那红红的,一条一条的印记。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皮带抽出来的。目光游移往下,苏翠云的黑纱裙子微微透出了一点痕迹,也是一条一条的。
“安仁,我不过是看清清比平时回来的晚了,训了她两句,她就跟发了疯似的拿着皮带抽我。你看我手上的这些印子,都是被她抽出来的。”苏翠云百般委屈的将自己的双臂举到了木安仁的跟前,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的掉。
“清清抽你?”木安仁双手反叉着腰,目光淡淡的看向苏翠云手臂上所谓的伤痕。和木清清手背上的伤比起来,苏翠云手上的这些印记跟不存在似的。
“当然,你也知道,我长这么大,连我爸妈都没打过我,我一时气不过,从她手里抢了皮带,抽了她一下……”苏翠云低声说道,却丝毫没有愧疚的情绪存在。“还有,你看小幽这头上的伤,也是她弄的。”
“小幽,你说说,你头上这伤又是怎么一回事?”木安仁也不想去看苏翠云的表情,转而看向木小幽。
“爸,我不是酒精过敏嘛。姐她一早起来就煮酒糟,我和她说以后不要煮酒糟了,姐她不答应。妈就叫她不要在家里煮酒糟了,结果她就跑了,我是想让她和妈好好说,伸手拉了她一下,就被她推倒了。这不,头磕在茶几角上了,就成这样了。”木小幽也是一脸委屈的模样,要哭不哭的,看的人心疼。
木安仁想了一想,目光直直落在了苏翠云的身上。“酒糟煮鸡蛋,是清清那丫头心疼我没吃早饭做的,小幽对酒糟过敏,还没到闻了酒的味道就过敏的程度吧?”
“要真是对酒精过敏到了这个程度,那我是不是以后都得戒酒?浑身酒气连自己的家都不用回了是吗?”木安仁冷着一张脸,看苏翠云的眼神里,分明压着怒火。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苏翠云听完木小幽说的话时,还觉得自己的孩子明事理,知道帮自己说话。可她没想到,木清清早上煮的酒糟是煮给木安仁吃的。这死丫头,平时不是告诉她,不用给木安仁准备早饭的吗!
“你身上这个伤,你是要我说怎么来的?”木安仁也不是傻子,木清清平时是多害羞又清冷的一个人,推倒木小幽倒是还有几分可能性,要说拿着皮带往苏翠云这个妈身上轮,完全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再加上,木清清身上的伤有多狠?墨家大少爷才十六岁都能看出她的隐忍,他木安仁要是看不透,放在古代,那可是昏君一个!
“安仁,清清这孩子她叛逆了。她这个年纪,做错事,我这个当妈的是该教育啊。”苏翠云不依不饶,即便是木小幽说煮酒糟的事情是木安仁该发火的,可她苏翠云身上的伤不该啊!
“她今天敢拿着皮带抽我,那明天呢?明天要是举着一把菜刀来砍我怎么办?”苏翠云攥着黑纱裙子的料子,语气里倒是显得很是憋屈的模样。
他们这个小家庭,苏翠云只管在家吃喝玩乐,请佣人这些事情,木安仁不会管太多,只要他回家,能看到家里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就够了。他只管赚钱,只管生意场上的事情,他有梦想,努力的做好木安家具的招牌,追逐着要将木安家具推向外省的目标,没日没夜的扑在办公室。
木安仁看了一眼对面的厕所,很显然,木清清肯定是听到了苏翠云的这一番话,而她久久不出来,可能是出于害怕,可能是出于躲避。
“清清,药上好了就出来,有什么事,出来了再说。”木安仁朝着厕所的方向喊了一声。
“好。”木清清应了一声,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足够木安仁听到了。
幸亏,这个时间点,公司里的人都出去吃饭了,该下班的也下班了。他木安仁的家事,还轮不到摆在办公室里出洋相。
“苏翠云,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家里。我们一家人,没有必要在办公室里谈家事。木家的家规里,写得很清楚。”木安仁不悦的看向苏翠云,他是一个气度不小的男人,这不代表他会把绅士气度放在苏翠云的身上。
苏翠云胆寒的看了一眼木安仁,又垂下了眼眸。她今天又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不该挑战木安仁的底线,闹事也不该闹到办公室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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