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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向鹿星一睡着,顾鸾清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倒在床上,蹑手蹑脚地离开病房。
走出去时,她刚好跟打了水赶过来的看护擦肩而过,看护亲眼看着她从向鹿星的病房走出来,立马紧张地进了房间,“小少爷!”
自打向鹿星住院以来睡眠就不好,睡得很不安稳,经常动不动惊醒,看护因此也跟着忙前忙后,这不正给他打水泡奶粉。
顾鸾清回办公室找人,此时于疏寒也在办公室歇着,看到她出现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回去了呢,我都还没跟你说上话,刚刚值班去了,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我刚也去晃了晃。”顾鸾清笑,手给她握住,引到沙发边上坐下来。
“我跟晏城怀离婚了,今天早上我们去办了离婚证。”顾鸾清话落,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何况于疏寒还是头次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人一怔,筷子落在地上啪嗒两声。
手还没碰到筷子,就给于疏寒抓住肩膀硬生生扳回来,面面相觑,她眨了眨眼,“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跟晏城怀离婚了?”
于疏寒这么惊讶不是没有原因,毕竟这场闹剧已经闹了好久了,突然就结束了,倒让人不习惯了。
于疏寒一闭眼,眼泪透着缝隙落下来,她为顾鸾清高兴,“太好了,你终于自由了,那个自信大方从不退缩的顾鸾清回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顾鸾清意气风发了几天,就在工作时接到了医院的来电,“请问您是顾源让先生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她女儿。”顾鸾清面露慌乱,用眼神示意主持会议的徐主编,对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立即起身,奔出会议厅。
电话都来不及挂断,顾鸾清拔腿就跑,长发跟风衣被冷风扬起,她一路狂奔下楼,与同事擦肩而过,也顾不上打招呼。
一路狂奔疾驰,下车时,顾鸾清的腿都软了,即便如此,她还是硬撑着,逃命似的踏上台阶。
迎接顾鸾清的,不是父亲而是父亲的病危通知书,还有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
顾鸾清大脑一片空白,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主治医师,空洞的眼神下包裹着心痛跟担忧。
从主治医师手中接过病危通知书,顾鸾清手颤抖得连笔都握不住,只能用另一只手压制住,才签上她的名字。
手术室密封的大门挡住了室内的景象,顾鸾清不安地守在门外,她坐立难安,巨大的压力让她完全没了这几天的精神。
待到夜深,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顾鸾清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顾鸾清握着手机到楼道说话,她一开口就要哽咽,“主编,我爸他好像快不行了……”
“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丧气话,但是我真的好害怕,我就剩我父亲这么一个依靠了,要是没了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顾鸾清哭得梨花带雨,说话也断断续续,个中难过,只有她最有体会。
顾鸾清点头,眼泪跟水龙头开阀似的不停落下,她压抑太久的情绪一下子迸发出来,根本收不住。
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顾鸾清强打精神,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谢谢你,我会振作起来的。”
僵直的背脊顺着楼道上的门滑下来,她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发热的身体终于冷静下来。
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期间顾鸾清回自己临时租的公寓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并打电话给主编请假。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眉眼带笑,“你的父亲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顾鸾清又惊又喜,瞪圆的眼睛中满含喜悦,她深深地给医生鞠躬,“非常感谢您,要不是因为您的坚持,我的父亲一定……”
医生摇头,把手套摘了,拍了拍顾鸾清的肩膀,“是你的坚强让你父亲看到了希望。”
“不过呢,”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这次手术太紧急了,我知道你现在情况困难,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帮你父亲先动了手术,费用的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