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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管家急急的追了上去,在大皇子进门的那一刻,抢先向暮云卿通报。
“逸王,深夜来访多有冒犯。”大皇子在面对暮云卿之时,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不知大皇子有何要事要和微臣商议?”,暮云卿打断大皇子那些敷衍的话,从繁多的折子中抬头。
黎晟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没想到暮云卿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最近听说逸王要到边关去看望,所以特地送来了上等的金疮药,想必对王爷也是有些用处的。”
“多谢大皇子担心,不过在下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也不是逸王了,请大皇子慎言。”双手十指交叉抵在桌面上,暮云卿眼睛微眯的说道。
“虽然父王已经革除了你的王爵和将军之位,但是在我的心里,你还是那个保驾护国的将军,从来并不曾改变。”大皇子掀起衣摆,坐在暮云卿的对面,信誓旦旦的说道。
从书桌后起身,绕到大皇子的面前,“大皇子言重了,微臣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知大皇子今日过来,是否有别的要事?”
心中惦记着今天下午在四皇子府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加上想去暗中探查一下牢中的朱邪玉麟,暮云卿不动声色的开始下达逐客令。
一身黑衣隐在暗处的四皇子,背靠在书架上,静静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注意到暮云卿眼底闪过了那一丝不悦的神色,大皇子知趣的起身,向他告辞:“无事,既然暮公子身体不舒服,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大皇子就拱手告辞,默默的退下,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嚣张之色。
“皇子,刚才为什么你非要来暮将军这里?反而最后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就要离开了呢?”大皇子身边的小侍卫,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在两人走出了暮云卿的府邸后便开口询问道。
“呵呵,不过是来试探一下罢了。”大皇子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府邸,随后向另外一处府邸走去。
“没想到这么快,大哥就过来找你了。”黎阳从暗处走出,近乎叹息般的说道。
“你对这些又不感兴趣,怎么今天突然……”暮云卿疑惑的反问,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
在别人陷害他的时候,他以身试毒,对自己的性命看的比钱财还轻。
在各个皇子架空他的实力之时,他明明有能力阻止,却永远只是淡然一笑,任由那些人在下边搞小动作。
今天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大皇子,暮云卿眼中燃起了一丝兴奋的火光。
“只是最近有些无聊罢了。”四皇子眼中的精光消失不见,拿起暮云卿桌上的一支毛笔,写下一个“王”字。
“那个小丫头呢?”四皇子怕是觉得周围太安静了,主动放下笔询问起朱邪玉麟的去处。
“我们的四皇子,怎么开始关心一个下人的去处了?”暮云卿猛然拔高声音,带着点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下人吗?那个小丫头,在你的眼里原来只是一个‘下人’。”黎阳眉眼中带着笑意,狭长的双眼望向理直气壮的说出那句话的人的暮云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跟在暮云卿身边的人和被通缉的处月部的公主极为的相像,就算她现在只是一个下人,也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下人。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快点去调查今天给你下毒的那个人吧。”被黎阳的话弄的有些心慌意乱,暮云卿不耐烦的背对着黎阳,下达着逐客令。
盯着暮云卿极力反驳不愿意承认的样子,黎阳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改天,带着你这个小仆人来我的府上玩玩,我可是对她有点兴趣的。”黎阳回首邪魅一笑,随后嬉笑着说道,在暮云卿反应过来之前,越窗而出。
经过黎阳的提醒,暮云卿也想去看看被自己关押的朱邪玉麟,到底怎么样了。
“给,这是你今天的晚饭。”看守的人,满脸嫌弃的看着朱邪玉麟,把已经馊了的食物扔在她的面前。
远远地,朱邪玉麟就闻到了饭菜中散发出的浓浓的臭味,忍不住捂住嘴弯下腰干呕。
“怎么,还嫌弃?”看守的侍卫,见到朱邪玉麟一点都不碰那些东西,拿出挂在腰上的钥匙,有恃无恐的打开牢房。
一只手中指指腹顶着朱邪玉麟圆润的下巴,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凑到朱邪玉麟面前,上下扫视着:“这些东西,可是我们公子专门让厨房给你留的,你怎么能辜负了公子的好意了呢?”
“滚!”手脚都被锁链束缚住的朱邪玉麟,用喷火的双眼怒视着还在不断向自己靠近的猪嘴。
谁知那人对于朱邪玉麟的怒气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更加变本加厉。
即使心里百般的厌恶,现在的朱邪玉麟也没有办法逃脱,于是就把这一切事情算在了暮云卿的头上。
“你是谁?”因为长期缺水,黯哑的如铁锈一般难听的声音,从朱邪玉麟的口中发出。
绿衣女子对着地上的男人粲然一笑,袖中飘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在上边。
随后那人的身体,就以肉眼可查的速度融化着,直到最后一点都不剩。
“小姐,我是你的侍女——浑陀雪樱。”浑陀雪樱俯首对着朱邪玉麟行礼之后,快速的砍断了周围的锁链,扶着朱邪玉麟没有了支撑之后将倒的身体。
在地牢里,经过拷问的朱邪玉麟浑身遍布伤痕,加上刚才和侍卫搏斗之时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她已经没力气再为自己穿衣服了。
“小姐,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浑陀雪樱心疼的为朱邪玉麟上了药,嗓音低沉的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没事,就是因为一些误会。”朱邪玉麟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却不知道自己低垂的眉眼,有气无力的样子,足够浑陀雪樱看出其中的隐情。
“好了,你不用管我了,在外边等着我。”按住浑陀雪樱那不带的手,朱邪玉麟固执的吩咐,同时努力的把自己向牢房的最里边移动。
没有按照自己设定的计划走,浑陀雪樱的眼中出现一丝不耐,随后满含关心和解的扑到朱邪玉麟的身上哭诉。
“小姐,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第一时刻找到你?”随后就嘤嘤的趴在朱邪玉麟的怀中哭了起来。
“不是在怪你,只是如果现在我这里逃出去了,不就是坐实了我的罪名了吗?”朱邪玉麟抱着倒在怀里的小人,一手抚摸着浑陀雪樱漆黑的秀发,眉眼温柔的说出自己的顾虑。
“那,等小姐出来了,一定要过来找我,我现在寄宿在一个农夫的家里。”浑陀雪樱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颜,泪眼朦胧的向朱邪玉麟说出自己的住处。
她知道,平素虽然朱邪玉麟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和自己那个哥哥一样的固执。
成功的安抚了据说是自己侍女的浑陀雪樱,朱邪玉麟松了一口气,随后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墙上,浑身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但是当他到了柴房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满满的柴火,完全不见朱邪玉麟的身影。
“飞羽,你是怎么看?人跑了你都不知道?”一连两个问句,让兴冲冲赶过来的飞羽瞬间懵逼了。
如果是被人救走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她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处月部落的公主,想必能换来处月部落很大的让步吧。
两个人在这边的争吵,实际上是飞羽的单方面受虐,发出巨大响声,引来了前院其他人的围观。
“云卿,你怎么?”镇国公接下来的话,在暮云卿的冷眼中艰难的吞回嘴里。
现在镇国公基本上已经退休了,这个比他自己更为出色的孩子,镇国公已经镇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