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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哼。你想的太简单了!同为嫡女,你死之后,我便是唯一的嫡女,正妃的位置依然是我的!”洛轻柔的五官扭曲,尖锐的声音在洛轻挽脑海中盘旋。
胸口的窒息感令她痛苦不堪,双手扬起又落下,全身的筋脉在雷玄气的摧残下,连握拳都难,何以推开她?
顽强的意志力让半闭的眼眸再次迸开,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帷幕后潮鸣电掣般飞过,随即,洛轻柔倒地。
“天狼参见王妃!”全身包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张刚硬冷峻的脸。
“你知道洛轻柔的实力?”能在一招之内制敌,实力定在洛轻柔之上,在洛轻柔出手的时候就该看出她的实力,可他却没有阻止。
又是一巴掌甩在他的侧脸,叫刚才那巴掌要重一些,洛轻挽扶着桌角站立着,身形的颤栗被天狼看在眼里。
天狼霍然抬头,正好撞进洛轻挽的眸子中,自信、自傲、自狂,配上艳红嫁衣。
“启禀王妃,她要怎么处理?”即使盖头已经盖下,他依然不敢抬头看她。从记事起,他不敢对视的人只有主子,可是今天起,又多了一个。
“顺便废了她一半的修为,记住,是一半!”红纱下,洛轻挽的嘴角完成一道弧度,另一半,她是为自己留着。
她残忍吗?当然不算!对于一个要杀了自己的人,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这也算不上是她轻挽的亲妹妹。
“是!”天狼的嘴角再次抽搐,不该问的不问,手掌朝洛轻柔的天灵盖压去,如丝般玄气被生生释放,昏迷中的洛轻柔发出痛苦的闷哼,很快又再次昏了过去。
当路轻挽喜婆前来搀扶她的时候,发现洛轻挽竟然坐着睡着了,而且睡得正熟。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王妃,王爷要真的在乎她,也不会包只鸡跟她拜堂。”跟在嬷嬷身后的小丫头用极轻的声音嘟囔道。
隐在暗处的天狼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王爷吩咐过,直到拜完堂才能让她知道真相,可是现在……
“住嘴!王妃别在意,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不过家主让奴婢转告给你,不管何时何地,当以家族利益为重,切记!”嬷嬷面无表情地说完,推开门示意她时辰已到,该走了。
红纱下,看不清洛轻挽的脸,唯一能看见的是她脸上那条凸起的疤痕,似蜈蚣在缓慢地蠕动。
踏出门槛,孤九天很自觉地候在门口,看着她走了,连忙一扭一扭地跟上,这具身体真的太碍事了。
听着身后的跪拜声,洛轻挽笑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了。
跟一只鸡拜堂又如何?她压根就没想过嫁给任何人,包括墨澜寂在内。
“回主子,是!”大殿中间,跪着一个黑衣男子,眉宇之间彰显帅气,和天狼的冷峻不同。他就像是一把火,随时都有可能点燃任何一角。
“进宫了?”纸上一点污渍划开,执笔之人想要划开,却再次点错了位置。
“回主子,王妃不仅进宫了,她还是抱着您……那只鸡一起回宫的,现在应该准备洞房呢。”他投降了,他跟天狼打赌,如果他能正儿八经得当一天差,清灵丹就归他了。
“银川,你想去荒芜谷重塑?”墨澜寂丢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峰。
“属下刚刚破了九阶,绝对不需要重塑。”去荒芜,就脱骨,这话绝对不是唬人的。
他和天狼是从荒芜谷出来的,那里的一切就是他们忘不掉的恶魔。但若是没有这个噩梦,哪里来他们的美梦呢。
房间内,路轻挽拿着一把匕首和一把岔子,慢条不理地将手中的鸡肉骨肉分离。肉全留下,骨头全丢出了半开的窗外,孤九天可怜兮兮得啃着肉骨头。
皇宫的待遇比洛家还要差,当初至少还有烧鸡吃,现在倒好,全成了骨头。
“有的吃就不错了,说不定明天我也要跟着你啃竹子了。”洛轻挽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优雅,可是却对着一只大熊说出如此好笑的话来,这让隐在黑暗处的天狼脸色狠抽。
“本王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让爱妃吃竹子。”墨澜寂还没有换下朝服,奢华的藏青色长袍上绣着繁杂的图腾。
“伙食还不错啊,王妃真是能干。”墨澜寂回以微笑,却不达眼底。
“多亏了有您、这只鸡,要不然我和我家幻儿都得饿肚子了,是吧幻儿?”比腹黑,她洛轻挽什么时候输过。
墨澜寂很好奇,她竟然敢脱了衣服和他躺在一起,是对自己的相貌太有自信,还是对他的怀疑?
洛轻挽确实脱了衣服,可只是外套而已,在她看来,穿三点式才算是露。
不过有一点他想的是对的,她对自己这张脸确实可以放心,除非墨澜寂兽性大发,要不然怎么下得去口啊。
感觉到身边的女人朝自己靠近,黑夜中,他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王爷,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王爷就不想做点什么吗?”她的声音绵柔无力,就像是在胸口处挠痒痒,叫人把持不住。
“爱妃想做点什么?”他虽然没有抗拒,但是洛轻挽能听得出来他声音中的警告。
“王爷,难道你想让我一个女人主动吗?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啊。”
啧啧。她好怕啊,她怕的心肝肺都要掉了。低头轻笑的瞬间,洛轻挽嘴边露出嘲讽之意。
“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王爷不嫌弃,臣妾就好好伺候您……”呕!
她已经想到了各种说辞,可是这会儿却没有派上用场。她还想继续凑过去挑逗,可是身体却动不了了。
洛轻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动弹一下,可是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除了脸还能动。
“轻点儿,王妃还没醒,都候着。”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洛轻挽认得这声音,是昨日扶着她进屋的嬷嬷,她听人喊她韩嬷嬷。
“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未曾梳洗之前,是不能见王爷的。”韩嬷嬷侯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听到她说话,也没有吓着,而是朝床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