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收藏本书?方便下次阅读
添加书签她又再度捏紧枕旁的帕子,很明显,他是与侧王妃有仇,甚至很痛恨沈风景自己那死去的夫君。只是人都死了,仇怨何在?所以要将所有的愤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幺?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桩解释。
若是如此,他又为何派人在后院说话,应还有其他秘密,如此这般看似是大动干戈,然而王府却一点都不知道似的,倒也奇怪。
陆云袖翻了个身,脑子中的画面又变了。不再是什么疑问,却是一张温柔的脸。
是那土匪的脸,总是不明意味戏谑的笑以及那忽而情意绵绵的眼神。若非身份不一,若非咫尺天涯,若非……目光触及那搁在手旁的外裳,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知为何突然抱紧床榻上的被褥。
她的命,终究亦是难以抉择。若可以幡然重来,她会否推开拥着自己的那双手。
日上三竿,陆云袖都未曾爬起,夜间奔波过于劳累,她伏在床榻上睡的昏昏沉沉。一夜里纷杂而来的梦,令她总觉疲累,时而是沈风栖那双决然失望的眼神,时而是那男子温柔触碰的指尖,时而又是侧王妃发现事端的冷笑。
方才、就是方才,她听见云萝夫人笑的那般猖狂,说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子,嫁入王府却失去贞洁,罚浸猪笼一刑。
就在水漫鼻息的那刻,陆云袖忽然一声尖叫拔起身子,抱着锦被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依旧是自己那张绘山水的厚帐、飘紫花流苏。
也是她这声尖叫,小荷小碧前后脚的奔了进来,扑到她的床畔,拂开床帐,“少夫人你怎么了?”
陆云袖抹去额上冷汗,“方才做了个噩梦,无妨,小碧水打好了没?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小碧立刻取来脚凳,扶着她下了床,犹自心跳加速的陆云袖一想起梦里的那些唾骂自己的人,便失魂落魄的紧。说不定,这是事情发生之后,根本难以避免的结局。而她无非是将这些事,掩埋的紧紧当当,生怕会被牵累。
待洗完脸,她依旧是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总是不在状态里。小荷只好先收拾床榻,又从柜中取出一套新衣裳替她换上,淡碧色绣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外面罩着的是珍贵的妍白绣柳的锦衣,正如同这窗外初春景致,新脆而又娇嫩,衬着肤色白里透红。
被这么一问,她才惊醒回来。想起昨夜被那少年一掼,正中地面,幸而只是皮外伤,偏就是封尘那药,似乎不如沈风栖的好使,居然还留着红印。
陆云袖无奈点头,“是啊,起夜之时不小心摔到地上,近日我怕是得寻个机缘出去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小碧正从外端进早膳,顺口接道:“小荷你还不去将上官先生的药取来替少夫人抹上。”
陆云袖方要起身回床上趴下,目光掠过却瞧见小荷手中紧握着的瓷瓶时候,忽然喊道:“小荷你站住。”
陆云袖走过去,取过她手中的药瓶,晃了一晃,那瓶中水泽撞击的声音,丝丝入耳,这让她想起了昨夜,也正是那只手,从个同样的朱红绘白鹤的瓷瓶中倒出的药水,抹在自己的背上。
这药瓶,却为何是一样的?而药水,也似乎也是极其相似。她拔开瓶盖,细细的嗅了下,果然,味道几乎一样,这也怪哉。
【精品阅读】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