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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陆云袖忽而哽咽了一声,挣开身子,直直站起,面对着北面那堵白墙发怔。
封尘观着那一抹好风景:如瀑黑发之中露出的半截白玉鹅颈,仅着了亵衣的细弱曲线,还有那微微抖动着的双肩,垂首不语的静默,出奇的美艳动人。
实则陆云袖不过是有些逃避,她觉着自己正处于崩溃边缘,若只是在王府,她还有些许理智压抑忍耐,然则到了他的地头,却只是火上浇油。虽年幼时分不论是娘亲还是姑姑都教导,女儿家要贤良淑德要谨言慎行,然则到了这时,她已然快要忘却所有相关女子的矜持。
哪里晓得,封尘的一句话,令她彻底失衡,身后传来的声音居然还带着些许笑意,“面壁思过可是会辜负大好时光,回来。这夜里是不是想我,才睡不着觉外出乱跑?”
陆云袖心头火起,面色通红,抑制不住转身骂道:“谁想你了?强迫她人,还胡说八道,你当真以为我就这般好欺负幺?”
有机会能放声说话之时,她终于也可以一吐为快,“你与王府即便有再大的仇怨,却为何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即便是我能屈服,你便可得来快意?”
两般话中,都是她藏了许久的愤慨,“你恨王府也好,恨侧王妃也罢,与我有什么干系?”
封尘不说话,仿若是触动心神一般,忽然怒意晃过,逼上前去,强硬的扳过她的脸,“没错,自然与你有干系,我偏是好欺负你,好强占你,因为你是沈风景的娘子……啊。”
陆云袖不可思议的抬眼,似乎在那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正贴上墙面,抵得严严实实。
陆云袖怒道:“你笑什么!你可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还是说,你就是想看我生气?”
“我便是想这么看你生气。”简直如同个发怒的小猫咪,可爱至极。
“你!“陆云袖气得双眉紧蹙,忽然男人凑近到自己的耳畔,咬住一向敏感的玉坠耳垂,“小袖儿,居然通过这种方法来套我的话,果然是低估了你,不过……我喜欢。”
她刚要答话,双唇再度被堵个结实,男人的气息径直扑在面上,陆云袖惊讶之余,倒是习惯性的去抵挡。
封尘行事向来霸道,他不容置喙的按住陆云袖的双肩,令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只能合上眼睛被动的承受着如同暴风雨般的。虽则热烈,却又带着些许不容忽视的温柔,先是浅浅印上,而后强行撬开那紧紧咬住的唇齿。
口中。虽则外在,但内心委实坚硬。她揪住对方的衣袖,死命的抵住那侵袭而来的风雨,奈何被窟在其中无法挣脱,只能如一朵孤花在寥寥落落的黑暗之中,任风雨洗刷。
陆云袖轻轻地喘着气,胸前便是一起一伏,她慢慢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模模糊糊样子,好半许,她才看清了封尘的样子怒意不过是转瞬即逝,换而深深的凝视。大抵这般痛楚,不论是身亦或是心都来的那么强烈,因着眼前这人的胡作非为,她要提心吊胆度日,要小心谨慎防备,要与沈风栖狠心诀别。
只是微微一顿,她便被对方扔在床上,这时候终于痛的倒抽一口凉气,背部磕住的一张硬板,倒是牵连了方才被掼在地上的伤。自己到底是糟了什么劫,简直霉运连连,只是刚一露出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便被翻了个身。
封尘目光微敛,强硬的拨开她的手,解开腰带,揭开衣裳,露出令他异常眷恋的嫩白肌肤,只见上头分明是碰伤的划痕,已然是白玉染尘。
封尘看在眼里,表情倒是越发冷峻了下来,按住她乱扭动的身子,“别动。”
他不再多话,起身走到书案旁,从格中取出瓶药水,再走回来时候,陆云袖已经卧在那里砸着枕头出气,泪水滚滚还揉的满脸皆是。
封尘微微一愣,忽然失笑,为着这小女子浑然天成的一些小动作。他又再坐在她身边,将药水一点点的抹在她的背上。指尖触及的部分,如火烫滑过,令陆云袖羞愤难当的再埋回头去,不想被封尘看到一丝一毫自己的表情。
然而从她背后传来的感觉越发浓烈,她忍着自己的身形不要去动,却还是止不住微微有些颤抖。此时她的心也软了下来,到底也不会与封尘硬来了。
正默然无言间,忽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陆云袖吓得躲到了床里,把衣裳笼统地拉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揪着床帐,生怕被人瞧见自己。
封尘咳了一声,颇为尴尬的将药水放在她手里,转头就站到帐旁,低头看着在隔门边探成一团的兄弟们。果然是这些没事找事的家伙,从来都不会替他省心。
那少年分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引来了老大,兀自顶着旁边的壮汉,“你过去些,我都快瞧不见了。”
少年还非常不满,“都说了你过去些,堵在那里做……呃,老大好,您忙,您忙,我们只是随便坐坐。”
封尘低头看了眼,大概身边那几个亲近的,都围坐在隔门边,他瞥了眼为老不尊的那壮汉,冷森森的说:“还要继续看下去?”
文生挥着羽扇,大约被方才那一场热烈的吻刺激的有些脸红脖子粗,还不甘心的指摘了两句封尘,“不是我说,这事不妥、非常不妥。”
封尘看了看天光,算算时辰,对那少年说:“你送她原路返回。莫要再让她受半点伤,出了问题,你提头来见。”
封尘临转头回到床畔的时候还补了一句:“切记,不许与她说一句话。”
一旁正听着的壮汉还分外好笑的说:“呀,还不许你与她说话,看来是醋了。”
其实封尘哪里是醋了,实则是连自己这么心思缜密的都容易因为陆云袖的外表而失了心防,险些着了道。他走回到那张简陋的床旁,陆云袖已经将衣裳着好,手里还握着他方才给的瓷瓶,眼圈红红的,颇有些自寻烦恼的意味。
她收住脚步,也未曾回头,却也颇为听话,心中所念,纷纷叠叠。一件带着淡淡男人气息的衣裳罩在身外,然后封尘绕到面前,抬起手,轻轻地推开了她额上的碎发。陆云袖微微地眯起眼睛,只觉封尘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温和微凉。
这感觉,竟是无端恍惚。她咬了咬唇,偏过头去,“不要以为对我好,我便能原谅你。”
封尘顿了顿,竟是笑出了声,“去吧。我今日太忙,无暇陪你,你先随他回去,待空闲一些,会去找你。”
陆云袖气的跺了跺脚,扭头走出了屋子。果然与此人说话,都是落在空处,似是打了在棉花之上,毫无办法。
其他的人见好戏落幕,着紧散了,以免被殃及池鱼。而少年还身姿挺拔的站在堂中,陆云袖借机偷偷的瞄了眼这大堂,心中下了个定论,这简直如同是山大王的寨子,剑拔弩张的布局,若再与那男人周身的草莽英雄的气质相合,堪称自然天成。
她打了个哆嗦,又看了眼那少年,莫不真是土匪?谋图睿王府的钱财,所以自己这未亡人,也被纳入到了他的图谋范围之内。
只是须臾,一块红巾便遮住了眼睛,陷入了片黑暗之中。少年还说:“抱歉,嫂夫人,在下方才不知您身子尊贵,现在决计不敢了。”
【精品阅读】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