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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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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陆云袖嘶哑着嗓子说:“你与她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折磨我,日里夜里,都在折磨……”

他不动声色的说:“错,你觉着不快乐幺?”

这不是爱……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蒙着神秘的面纱,每晚来去自如,就算感到快乐,那也是他挑拨的底线。

陆云袖推他,径自背过身去,只觉身心疲惫,她淡淡道:“你满意了,可以走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贴在自己的心口,结实的肌理上尚染着点点汗珠,那里在怦怦的跳动,是彼此鲜活纠缠的象征。

“上一回还舍不得,怎么这回就变了模样。难不成是因为沈风栖?”

沈风栖的名字一出,陆云袖便变了脸色。她惊慌的说:“与他有何关系?”

只是念及那还未酝酿便已结束的感觉,依旧是有些疼痛的。从今而后,她还是与沈风栖离的远些较好。

“你莫不是真喜欢上沈风栖了?“他的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充满了暴风雨来袭的强势。

陆云袖倔强的回道:“脸与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拿什么与沈风栖比。”

他冷冰冰的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只要记得,你如今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深深的砸痛了陆云袖的心,她不搭理他,继续翻身合眼准备睡觉,总归到了时间此人也是要自行离开,白日的自己,与他无关。

窸窸窣窣的着衣声从身后响起,陆云袖也懒得转身。在她看来,整件事都疑窦重重:他是如何进来的、他又是怎样躲过王府的守卫、他是怎么探知自己的婚房、他又是为何要这般逆天而行。

“明天等我。”他只留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当门声轻轻合上之后,陆云袖才捂着嘴低声哭了出来。她哭的有些撕心裂肺的,偏又不敢太过大声,反倒是憋的自己几欲昏厥过去。

虚无缥缈,不可理解,最终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早晨起床时候,陆云袖也觉腰肢酸软,幸好睡的踏实,比前两天的精神要好了许多。

小荷急冲冲的便跑了进来,对着正舒展身体的陆云袖说:“少夫人……”

看她欲言又止的,陆云袖走到铜镜前,摆弄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素净的面上皆是了然,“是母亲又有话说幺?”

“呃。”小荷露出异常为难的表情,“今日小公子出殡,我们所有人都要出去,但是侧王妃的意思是,您先暂且留下。”

陆云袖“喔“了一声,甚为平静。若王妃在,恐怕还有个人帮衬,现下,管家的是侧王妃,便是尽其所能的羞辱自己。

幸好上一回在云萝居已有心理准备,此时居然倒很平静,她微笑着转身与小荷说:“这是母亲体恤我方嫁进王府,以大喜之身参加白事,怕是有晦气,需理解她的苦心。”

小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小荷就先去,回来再服侍少夫人。”

午后,随意吃了些小碧小荷准备好的点心,陆云袖起身踏出房门,一时安宁,满院无声。时而有梁上的碎雪,在寒风中倏然而下。她已不觉冷,有时候心冷,比身冷更加凄绝。

她将脖领束好,从房内取了把伞,想要出去走走。

空无一人的王府,尽数都去出殡,倒是忘记了,今日应是她回门的日子。

数来不过三日。

第一日遭遇陌生男子圆房,第二日守夜,第三日便是玫瑰百果蜜糕的试练,还真是每日过的都过得极其精彩。

王府门口还有几个守卫,他们是不能离开去出殡的。陆云袖走到门边,对他们说:“今日回门,我想回家一趟,傍晚时分便会回来,无需担心。”

两个守门的人连连点头,也不敢拦着,见陆云袖袅袅娜娜撑着伞走出的孤单背影,大都叹了口气,“长的这般美,却要在王府里孤独终老,真是可悲。”

另外个人听见这种哀叹,接话道:“哪能呢。你以为纳进来,不算是给世子留的妾室幺?不过就是没有名分罢了,将来啊……还是要替世子传宗接代的。”

“说的有理!昨日不是还有人说,世子爷对少夫人赞赏有加,二人时常还眉目传情,看来世子爷自己心里也有数。”

陆云袖是听不见二人讨论的,她独自走在王府门口那庆冬大街上。此时正当一场雪后,快要转春,结了冰的湖泊已然融化。

庆冬大街是朝都相对繁华的街,然而因着天凉,行人较少。忽然之间,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的喧嚣,陆云袖也算警觉,听见声音后,赶到旁边。

这时,本应扬长而去的高头大马,却豁然停在她身边。马上的男子朝她看了一眼,便自离去。而仅仅是那一眼,却让陆云袖如坠深渊,跟在后头小跑了一会,直到力竭方才刹住。

那眸中神色,与昨夜那人极为相似。只是她非常后悔,若是晓得就应该仔仔细细的看的,结果却被那一路烟尘阻隔住脚下步伐。

白日的二人,原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她喘了几口气,颇为失落的朝着姑姑家的方向走。

姑父姓李,商贾之家,专以供茶为生,在朝都也算不错,然而他行商不思进取,始终容易受制,后来家道中落。也是陆云袖的爹爹病中将整个陆家的基业都托付给姑父,才挽救了李家岌岌可危的生意。而陆爹爹这般做,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求个安稳生活。

李家宅院分三进,住着李家三口以及几个下人姑父永远有多少本就吃掉多少,别家茶商早就发家致富,但他却能将陆家的遗产挥霍的差不离,还欠下王府一大笔债。

只是陆云袖到得门口,敲了半晌,也未曾见有人出来应门,她好奇的转过身,到了一旁应婶家询问。

应婶一见是陆云袖,顿时红了眼眶,迎了上来,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到底瘦了没有。

陆云袖有些难以启齿的问:“应婶,姑姑姑父呢?”

应婶是陆云袖在李家住着的时候,最照顾她的一个大娘。每每她穿着单薄的时候,应婶便会送一件自己的衣裳过来,或许也是看她独自在李家可怜。正因为如此,陆云袖总是将应婶看做除李家三口之外,自己的第四个亲人。

应婶听完她问,顿时恼恨的不得了,跺着脚骂道:“作孽哦。把你孤苦伶仃的嫁给个死鬼不说,回门的日子我都记着,这家人居然也好意思出外游玩。”

陆云袖怔怔的看着她,字字艰涩的问:“他们去哪里了?”

应婶拉着她,想让她进里头休息一下,她默默摇头拒绝,“若是不在,那我便先回去。这以后……”

怕就不会再回这个地方。

只是话未说完,她倒是两脚一迈,当先抢了进去,躲在门后头偷偷的看出去。

是小公子,也就是她的夫君的出殡队伍,一列人抬着棺材且哭且行,尤其是以侧王妃云罗夫人哭的最是惨烈。实际上这家人也颇多不易,小公子出殡,王爷与王妃却要去宫里伺候太后,云萝夫人怕是心中也有万分的委屈。

而走在前面扶着棺木的就是沈风栖,沈大世子,或许正是他的出现,让这街面忽然热闹了起来,许多家都推开门窗,就是为了一睹洛阳纸贵的沈世子的风采。

他今日的步伐,虽如以往一般坚稳有力,但分明走的有些沉重。虽眉头深锁而气色苍白,但在飒飒寒风之中,也端出了无上风骨,令周遭的女子们纷纷感慨起来这般完美的人,到底会为谁折服。

好在因为是比较悲哀的气氛,无人敢上前骚扰,只能在两旁悄然低语。

面对着沈风栖,陆云袖只有满腹的不知从何说起,揉捏着手中那丝帕,恨不能当。她默默的瞧了会,直到出殡的队伍消失在了眼底,陆云袖忽然惊呼一声,险些窜出门去,她绝对可以肯定,那个刚才骑着马从后方一晃而过的,正是自己的“假“夫君。

只是也不过是一眼之间,那人再度消失不见。她忧心忡忡的盯了会,那自沈风栖消失后再度安静下来的街道,哪里还有半个人烟。

应婶以为她的失魂落魄来自于两个地方的忽视:出殡不许出现、回门又不见亲人。只是当她反应过来,却看陆云袖冲着北街跑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似乎在与自己玩一个游戏,但凡她发现端倪,便会立刻消失,可每当她无意回眸,却又好似暗自跟随。

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她转过身去,看着很担心自己的应婶,从袖中取出一小袋银两递了过去,“应婶你拿上,前些年多亏你的照顾,这是我的心意。”

应婶红着脸死活不肯收,她强行塞了过去,才拾起伞缓慢的离开。

原本这银两是要孝敬姑父姑姑的,不过想来他们用大婚的彩礼也能过一段好日子,怎么还会需要这点补救。

她撑伞走在路上,人烟稀少的街道上,越发显得她身姿的单薄。陆云袖想不通,如何都想不通,自己一生善意待人,却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我之不幸,彼之欢欣,或者在那些人的眼里,她越可怜,反倒是越开心。

哭也好,怨也好,也不过都是自己在和着苦水吞,谁能怜惜。

“让开,让开!前面的人让一下!”

一阵呼啸声从背后的远处传来,马蹄阵阵,车轮滚滚,而陆云袖正走在路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精品阅读】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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