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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随即眉开眼笑地扶起林诗语,说道:“今儿,我就当姐姐的拐杖,嘻嘻!”
林诗语脚崴了,原是不想去的,后来一细想,上辈子她也是有去的,正是因为崴了脚,才被林诗韵故意不经意间说了出去,害得一众贵族子弟都看她的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林诗音娇嫩的笑容,心中暗暗自省:这一次,定要扳回一局!
林诗音与香果扶着林诗语往前院行去,好在苏小芸给的跌打药真不是一般的好,养了几日,到也没先前那般肿得吓人了,只是行走间难免还是有些不雅。
林诗音见此情景,不免皱眉道:“姐姐,要不咱们把那能滚动的椅子也带去?”
林诗语轻轻摇头,笑道:“左右我到了那里寻个地儿坐下瞧你们耍乐就是了。”
又道:“音儿,你去了那府中,只管玩乐就是了,也不拘什么第一不第一,咱枫叶谷的名头,也不是在这种耍乐中显出来的。”
正是因为林老夫人的态度,所以,外面的武将家眷多有暗中瞧不起枫叶谷。
林诗语略侧头想了一下,便不再言及此事,只捡了些琐事与她细说,不知不觉见,两人已行至垂花门前。
大夫人身边的王妈妈早已候在那处,见两人来了,笑道:“姑娘们总算来了,夫人已经在前头等着了呢!”
这话有些不对,林诗语皱眉看向王妈妈憨傻憨傻地指指太阳,问道:“妈妈,莫不是我记错了?明明大娘有吩咐过,叫咱们巳时末到前院乘马车。”
“我也记得,大娘身边的锦儿来我追月阁也是这般说的。”林诗音很是配合的点点头。
王妈妈顿觉自个儿脸子有些酸痛,真是个不招人爱的二姑娘,有这么明晃晃指出来的吗?
“两位姑娘还请快些往前院行去,夫人已经吩咐人开了西角门,还请姑娘们到那处上车。”
王妈妈只得绕过先前的事,原是想借机拿捏一把这双姊妹花,好叫两人对大夫人心生敬畏之心,却不想林诗语太没眼力界了。
林诗语好似没有看到王妈妈如同吃了十斤黄莲的苦样,朝林诗音笑笑,两人带着丫鬟、婆子们一路摇摇晃晃,赏花听风,慢悠悠地去了西角门处。
至于被两姊妹凉在垂花门处的王妈妈,嘿,哪儿凉快就到哪儿蹲着去。
两姊妹很快就行至了西角门处,林诗韵正好从马车上挑起帘子探出个头来,见两人来了,笑意盈盈的连连招手示意。
谁又能想到,到最后,却是狠心的她把林诗语活活逼死了,然后,再爬上了国公夫人的位置。
林诗语十分怨恨林诗韵,但同样,她更不想见李鸿喻,这个伪善的男人!
她的心一直在苦海中煎熬,侧头望向笑意天真的林诗音,提着裙摆的小手紧了又紧!
林诗韵见两人来了,催促道:“快些上马车,你这小泼皮,看你下回还捣不捣蛋!”
林诗音转身想怒瞪她,林诗语眼明手快的暗中扯了扯林诗音,笑道:“有劳大娘与大姐姐等候多时了,原是算着时辰来的,不想大娘与大姐姐到时来得早了些。”
林诗语是知道的,上辈子,同样的是西角门处,同样是这样的对话,当时,口拙的她再加上脑子不灵光,却是被林诗韵狠狠的戏耍了一把。
以至于,第二日,京城里便暗中生出流言,说是林诗语目无尊长,不受教化!背地里,大家都笑话苏小芸出身江湖,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不通礼节。
林诗语心中念头百闪,而林诗韵被狠狠地呛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依旧笑道:“二妹妹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太心急了点,到是催着娘亲早些过来了,你原本就崴了脚,自然要行得慢些。”
林诗语眼角余光见到她坐的马车车帘轻微晃动了下,落下的车帘隙露出一抹娇红,大夫人李玉莲定是不会穿这般俏丽的颜色,那么,只有一个人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大夫人定会早早到,这么说,今儿西角门这一处,也是几人合计的?
林诗语出神地盯着地面若有所思,一旁的林诗音却是接过了林诗韵的话,很不客气的说道:“大姐姐,你明明知道姐姐是为了给祖父、祖母逮兔子,更何总咱们可是武将家眷,自是不能辱没了祖上传下来的一身好本事。”
林诗语慢了半拍的醒悟过来,笑道:“音儿,大姐姐不过是关心我们罢了,咱们也上马车吧,莫要叫大娘与大姐姐久等。”
林诗音凶巴巴的瞪了林诗韵一眼,这才扶了林诗语往自已这房的马车行去。
这一次,广威将军府准备了四辆马车,其中一辆坐了大夫人李玉莲、林诗韵、林诗画,第二乘便是林诗语与林诗音了,剩下的两乘马车,分别坐着大夫人及四位姑娘的丫鬟们。
今日秋高气爽,到是个赏菊的好日子,大抵是接到冠军侯府请帖的官家夫人尚多,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相熟的,大夫人李玉莲又少不得停下来,与同行的夫人们打招呼。
对于这种事苏小芸一直不擅长,总觉得这些夫人话里有话,她的那点小肠肠算计不过来,还不如在家耍上几套剑法,与人斗斗武艺来得痛快。
到了冠军侯府又在外头候了一阵,终于等到门房喊广威将军府时,早早候在那处的婆子把请帖递上,又递上广威将军府的牌子。
那门房管事便安排了人,另引了马车去马房,而这边却是叫了婆子给众人引路。
一路穿过前院行至冠军侯府的后花园里,此处,早已来了不少官家姑娘,有武将家的也有文臣家的,只不过泾渭分明,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林诗音与林诗语随了大夫人李玉莲来了此处,李玉莲看看左右,见都是些小姑娘,便知大人们都聚到了阁楼或是花厅里。
她叫住那婆子细细问了一遍,才道:“离午时开宴尚有两刻钟,你等在此处随意玩耍,今日怕是要吃过夜宴方才能离去,莫要多生事非,可知?”
林家四枝花忙一一应下,李玉莲到是不担心这些姑娘闹出什么事来,家规可不是摆着看的。
待她离去后,林诗韵温婉地说道:“妹妹们有何想去之处,只管去便是了,不过二妹妹”
她的眼珠子在林诗语左脚那边扫了一眼,逶迤拖地的直裾裙,到是很巧妙的遮去了那崴到的脚,心中暗道:可惜!
一惯爱学林诗韵温婉作派的林诗语,今日出奇了,居然不想在林诗韵身后当跟屁虫。
林诗语心中的小人默默的啃小手指头:她真的很笨吗!真的很笨吗?好像是!
林诗韵眉目婉转,伸手拿水袖半遮面,抿嘴轻笑道:“想来是二妹妹的脚不大方便,大姐姐往年随娘亲来过侯府,到是有些熟悉,不若,先送二妹妹找个地儿坐着,可好?”
听着这话到是很体贴林诗语,只是谁又能瞧出她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儿针!
大抵是因为林诗语的表现与往日不同,林诗音兴奋地挽起她的小胳膊,朝林诗韵笑道:“大姐姐,我会照顾好姐姐的,你只管去玩耍吧!”
林诗语回头给了林诗音一个甜甜的笑容,心中十分忧伤了:她怎么就没自家妹妹聪明呢!这是为什么?
上辈子,她就是听了林诗韵的安排,本来是想把她与那位将军送做堆,结果,事不凑巧,最后便宜了当时只是伯府世子的李鸿喻,若不是因为那事,林诗语又怎么会受不了,后来,在李鸿喻的花言巧语之下,又被哄得心回意转。
林诗语思及此,真恨不得拿小手指戳瞎自己的眼儿,当真是瞎了眼,才会为那种男人动心,还为此伤了自家二十四孝老爹的心。
林诗韵很是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林诗语,不对啊,这与她的设想可是偏差太远了。
林诗画眼见林诗韵神色有变,忙道:“三姐姐,大姐姐只是想说她对侯府比较熟点,这不是怕你们一不小心走错了地儿嘛。”
林诗语瞬间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蠢死了!这么明显的坑都没有瞧出来。
“四妹妹,你不会是忘了大姐姐的手帕交们欺负过我,叫大姐姐带我过去,不是正好又叫她们戏落一顿。”
她很是“好心”的提醒林诗画,若非林诗韵的手帕交戏耍自己,又怎么会崴到脚呢?
【诚意推送】算缘算命,算不过天意,婆罗断却今生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