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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急匆匆进来个青衣侍女,见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的甄九,登时打翻了手中的铜盆。
她有点好笑的看着担心自己出事儿的侍女。她叫春江,还有一个叫花朝,这两人是自小陪她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一般主仆,比起她那个庶妹宋婉,反倒更有些姐妹的样子。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甄九心里暖暖的,轻轻拍抚春江的背,安慰道:
春江这才擦了擦泪,看看自家小姐这满身的狼藉,更是心疼了,险些又要哭出来。
甄九看着她,手无意识的覆上自己的小腹,似乎是感受到了原身的怨愤与不甘。
原身想要一个孩子,不然在宋婉进门之后,她更加没有机会见到谢宴了。所以她才放下了世家嫡女的骄傲,给谢宴点了菩萨娇。
可惜她永远也不会有一个孩子了。而甄九,也绝不会给这个狗男人生孩子!
“好春江,”甄九摸了摸她的头,“你去,给我找身衣服来,我要沐浴。”
春江连连点头,收拾了地上打翻的铜盆。还没出门,就被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给堵了回来。
一声巨响,甄九随手砸了个花瓶,迸起的碎瓷片在婆子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那婆子抹了一把脸,梗着脖子气急败坏:“我可是王爷的奶娘……”
奶娘看着手里的血尖叫起来,疯了一般撒腿就跑:“王妃杀人了!王妃杀人了!”
春江觉得小姐疯了,但闻声过来的花朝却觉得小姐这样子带劲极了。
看守书斋的洗墨正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婆子缠着给他看脸上的伤,撕扯着洗墨硬是要进去见王爷求王爷给做主。
偏碍着这是王爷奶娘,洗墨还不好跟他动手,手忙脚乱中竟是没注意甄九,给了她可乘之机。
甄九得意洋洋的溜进了谢宴严防死守的书斋,却说谢宴的书房原是个不大常用的小院子,为了避开甄九,特意收拾了出来,对外称是书房,实则一应起居都在这谏阁里。
谢宴脸色不好,权当没看见甄九,继续端了自己原先喝的那碗汤,却被甄九劈手夺下,险些烫到。
“王爷别恼,您先告诉我,跟我睡了一夜这事儿就这么不堪吗?这还逼得您自戕明志了?”
谢宴让她的口无遮拦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却总算还没失去理智,听出她话里有话,登时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汤有问题?”
甄九拿着那只碗细细打量着,轻轻嗅了几下。瞬间,脑中像装了个搜索引擎一样,自动浮现出相关信息。顾不得多想这是什么奇妙能力,俯身又看其余几道菜色。
谢宴闻言死死拧紧了眉头。这都是他爱吃的几样,若不是心腹之人,断不可能对他如此了解。
甄九说着,葱白的手指搭上了谢宴的颈侧。没等谢宴出声斥责,她已经收回了手。
那指上的余温似乎还缠绵在肌肤上不肯离去,谢宴压下心头一丝异样,点头道:
谢宴冷着脸不说话,被亲近之人下了毒,实在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御下不严,他没面子的很。
“这毒,从咽喉处扩散,先是颈侧僵硬,继而四肢酸软无力,最后侵入五脏六腑,呈衰歇之状,”
“旁人只会道您这是心力交瘁之症,至死也不会有人发觉是中毒。”
甄九娓娓道来,不防谢宴冷不丁突然插了一句,“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自然是网……”话到了嘴边,甄九猛然察觉不对,硬生生转了个口:“往常听人说的。”
倒不是他信任甄九,只是他这症状已有一段时间,她的确没机会下毒。
“您得答应我,毒解之后,咱们和离,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过我的逍遥生活,你与你的宋婉妹妹恩恩爱爱,怎么样?”
谢宴环顾四周,眼看人就要进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大手一把捉住甄九命运的后脖颈子,把人一股脑儿的塞进了宽大的书案底下,自己端坐在太师椅上,把人挡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