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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本着救人仁心,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当即拉住礼妧的手腕,温声劝道:“你这病情再拖下去就难治了。”
林逾静在说话间稍作挪动指尖替礼妧诊脉,片刻后抬头观察她的五官神情,又迅速抬手压了压她的胸口,虽然被一把打开,但也觉察到她微蹙的眉头,显然是痛了。
礼妧性子冷淡,但办事利落,所以才会被左曼殊带在身边,但心脏病这种事,她不应当不知道,都已经严重至此还不见她请个大夫替礼妧诊治,还真是奇怪。
不待林逾静理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手心中的手腕似一尾滑鱼,挣脱了出去。
礼妧收回手,眼神薄凉,里面蕴含着无悲无喜的神情:“婢子的身子自然有数,就不劳三太太费心,今夜我出来不过是散心,跟三太太无关。”
言及生死,林逾静可不相信还有人这么淡定,要么私下已有解决方法,不需要她出手相救;要么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生死于她无用。
“我有办法能治你的病。”林逾静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慢慢将诱饵抛出,“只要你想活下去,可以帮你。”
礼妧果然顿了脚步,她没有立即回答,微微侧头看向林逾静的影子,头一次感到三姨太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月夜下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随风婆娑的树影横插一脚,搅乱了她们的影子,亦乱了心绪。
“珂香那丫头,死于话多。”说出这话时,礼妧冷静非常,她像是见惯了生死,情绪波动不大,“不过也是活该,当初二太太给了她活路,让她离开这里是是非非,偏生又因为那张长舌嘴,又跟府上的人唠嗑开了。大太太尸骨未寒,风口浪尖的事情,怎么能让她在府中嚼舌根?”
“所以她便被‘自尽’了?”林逾静撑着脑袋思考,抛出关键性问题,“既然是二太太给的活路,那这件事幕后主使”
答案呼之欲出,礼妧回身捂住她的口,神情冷漠:“莫不是三太太也要乱嚼那舌根?”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这不是以前刑侦片看太多了么,就不自觉地模仿了一下”林逾静赶紧解释,她可不想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就算礼妧给了这么些关键性的消息,她也没打算把药如数交了,只像现代开药一般,给了礼妧一天的剂量:“这药你先拿着,是一天的量,以后你每天都来跟我院里,保证你的病情会好转。”
礼妧没有见过西药,眼露怀疑,但也握在手心,道了句:“多谢三太太。”
走到拐角处时,她念及三姨太平日虽懦弱,但也无甚过错,就要背负这般委屈,终究于心不忍,轻声道:“那丫头葬在后院桂花树下。”
二姨太的局已经布成,三姨太成了她蛛网中的猎物,能否逃出生天,便看她自己造化。
听到这话,林逾静暗自握拳心中喊了声Yes,面上喜不自禁,略拔高声音:“明天还在这里,我等你。”
林逾静哼着小曲儿往静仪苑走,今天收获不错,她心中关于大姨太的死有了掂量,剩下的就是找出幕后主使的动机和手段。
暗处的靳远帆若有所思地看着林逾静远去的背影,他认得礼妧手中的药丸,那是洋人治病才会吃的药丸子。
“少帅,原来您在这里,书房送来了一些文件需要您过目。”宋岺许久没见他回去,从芳华苑一路找过来,竟没想到在这处找到了他。
直到看不见林逾静的身影,靳远帆才收了视线跟宋岺回去:“可又是那几个人的事情?”
“这次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宋岺语气森然,他原本想拦住送信的盘问两句,那小厮却将信交到他手中后,低着头匆匆离开,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话分两头,这边林逾静回了静仪苑倒头便想睡,但身上的伤口隐痛,只好换作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片刻后便听见房门“哐啷”一声,数人破门而入。
“三太太对不住了!”来人是家中管家徐长云,许是出了什么大事,他颧骨肌肉绷得死紧,字句从抿紧的唇缝间挤出,“请三太太到外头商议要事。”
此时林逾静只穿了一件中衣,粗暴拉扯间敞开了领口,背上伤口刚结痂,这下又被撕裂渗血,她也有些火了,忍无可忍大吼:“三更半夜的你们这到底是要干嘛!”
她跟在靳远帆身边,轻声啜泣:“爷,左右不过一个丫头,我看就算了罢。”
靳远帆没有说话,眼眸如隼的锁住林逾静,视线扫过她胸前大片春光,鼻腔中划出一声冷哼:“好歹也是跟了你数年的陪嫁丫头,礼妧不明不白死了,我自然要给你讨个公道。”
这话让挣扎的林逾静彻底安静下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靳远帆:“不可能!”
【人气优选】爱情,终究要落到穿衣、吃饭、数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