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收藏本书?方便下次阅读
添加书签礼妧躲开她的碰触,将手藏在空了的木盆后面,冷言道:“无碍,三太太还是先扫好自己的地吧。”
说完便要走,可转身一刹那,整个人如同院中的落叶,款款萎落于地。
“礼妧!”林逾静丢了笤帚上前扶起礼妧,将手放在她脖颈、胸前感受一番,惊觉她心脏骤停。
不远处的碧纭拿着藤条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刚抬手,却见她怀中躺着礼妧,登时惊呼:“你把礼妧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了?又拿一根发钗插死她吗?”看见碧纭她就忍不住嘲讽。
林逾静将礼妧扶起身,半靠着坐在阶梯上,她把左手掌覆于礼妧心前区,右手握拳,连续用力锤击左手背。
“你疯了!她是二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你若弄死了她,二太太定然要了你的命!”
碧纭急得大吼,丢了藤条就想来抓林逾静的手,她认定林逾静不懂装懂,在这种时候拿礼妧的命开玩笑。
她的手触及林逾静手背的那一秒,看到林逾静猛然抬头的瞪视,惊得慌忙退开好几步。
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眼神,就算偶尔少帅眼中会出现令人胆寒的眼神,但也不像林逾静这般,犹如黑夜中的猎豹,圈了领地,锁了猎物,谁也不许擅自闯入。
这样的林逾静令她感到陌生而害怕,转念想起自己那些把戏,说不定是她心中了然,但懒得计较罢了。
林逾静没空和她闲扯,反复做了几次急救后,才仔细观察礼妧的状态。
约莫几分钟后,她覆在礼妧胸口的手心终于感受到了缓慢心跳,面上一喜,随后便听见连续的咳嗽声。
礼妧醒后,神情凝重地站起来,神识还有些发昏,但支撑她走回去已足够。
礼妧心中忐忑,这几日对待林逾静如此刻薄,如今让她不要声张,白日做梦罢。
怀着心事的礼妧从林逾静身边走过,没有注意到林逾静变化的神情。
“礼妧姑娘如果是信得过我,就听我几句吧。”林逾静身为接受过现代社会教育的医生,见死不救的事情着实做不来。
礼妧步子一顿,眸中阴霾尽布,她才不信事事被欺辱的三太太会这般好心。
林逾静可没有真的等她,认真道:“礼妧姑娘患有心脏病,我恰好会一点这方面的医术,如果你想医治,今夜在这里等我。”
尽管听不懂心脏是什么意思,但后面跟了个病字,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她的身体情况,自己心中自是清楚,看三太太这种反应,定然是发现她身体有恙。
“还看还看,如今傍晚了你的院子还没扫完。”碧纭捡起笤帚甩给林逾静,“扫完再出院门!”
言罢便离开了芳华苑,若是足够细心,便能发现碧纭有些色厉内荏,扔笤帚的手都在抖。
夜幕逐渐四合,林歌也被左曼殊直接送回了院子,两人想见个面都没有机会。
到了晚膳时,林歌的贴身婢女若琯为她送来吃食,这才缓了她饥肠辘辘的窘境。
院子处于芳华苑较为僻静的地方,从院落正对的拱门过来,还要绕过一片竹林才到。
天气有些转凉,夜风将竹叶吹得婆娑作响,地上的影子更是隐隐绰绰,待久了略有些阴森之感。
林逾静累得整个腰都直不起来,直接拄着笤帚站在院落中休息了好一会儿。
一双军靴从上面踏过,轻轻地停在竹叶林和拱门交界处,抬眼望去,正好将林逾静躬身扫地的模样尽收眼底。
林逾静扫一会儿便要拄着笤帚歇一会儿,她感到背上伤口隐隐作痛,暗忖估计伤口又完了。
靳远帆刚从左曼殊院子里出来,他忙了一天,前来找她解解闷,出来时听说林逾静在此处扫了一天落叶。
但看见的景象倒是出乎意料,林逾静非但没有偷懒,反而还将整个院落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正在此时,许是月色使然,她没看见脚下污水坑,一脚踩上去溅了满身泥,还未呼救,当即踩空,整个身体后仰,跌倒在污水坑里。
一抹精光自他眸底闪过,其中或是有些他不知道的缘由,他最是不能容忍任何人算计利用他,今天的事情必然要重新彻查一番。
等了一会儿,靳远帆抬眸朝林逾静方向看去,她仍旧躺在污水里昏迷不醒。
林逾静浑身脏污,泅了血渍的衣服又染了泥水,发髻散乱,任谁看了都不会将她联想到少帅府三太太身上。
靳远帆眼底闪过嫌弃,取出手套带上,紧着指尖提起她的衣领,没捏稳,将将落下时,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将人拦腰抱起,两人衣袂相接,融为一体。
【人气优选】爱情,终究要落到穿衣、吃饭、数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