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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两人说话间,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袁清拿了湿帕走过去帮袁婆擦拭额间的汗水。
片刻后,袁婆睁开眼睛,意识渐渐清醒,眼眸转动下看清袁清和林逾静,她眸中鄙夷一闪而过:“清儿,我渴了。”
林逾静见她醒了,略上前两步观察了她的面色,确认无碍后也放了心。
癫痫发作的人,意识不清醒,袁婆不记得她救了自己也情有可原,再者林逾静无意争功,便不提及是谁救了她。
尽管袁清感激她,但由于之前跟她的好感度并未刷满,在婆婆面前夸赞她的话便哽在口中说不出来。
她比较好奇刚才袁清叫住自己想说什么,被醒来的袁婆打断后,她也不好再次提起。
“你要说什么?”林逾静直觉袁清知道些什么,吞吞吐吐的模样倒像是在做心理斗争。
袁清环顾四周,把她拉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委婉道:“我知三太太平日在府中无意争宠,遇事随缘,也没有坏心肠,只是这个世道,都是攀龙附凤的,谁见着个最不起眼的,有事没事就会欺负她。”
林逾静有些诧异,虽然她早就看出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恃强凌弱,但袁清还是头一个这么摆在明面上跟她说的人。
“平日里府中上下都围着少帅,只要少帅宠谁,他们就捧着谁,三太太不受宠,自然就容易被欺负。”袁清开了一个头,后面就像倒豆似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三太太不会害人,大太太那件事十有八九另有蹊跷罢。”袁清再次语出惊人。
“那件事有丫鬟指证我,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我杀的大太太,你又凭什么说另有蹊跷?”
林逾静挑起眼尾看她,这分明话中有话,只不过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三太太想要一个水落石出的话,我建议从自尽的那个丫鬟查起。”
袁清撇过眼神,她以前也看不起林逾静,一个花瓶而已,在少帅府中可有可无的人,又有什么结交的必要?道谢的话万分说不出口,但她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便以这一点线索相谢吧。
“你说这话可得负责。”林逾静讶然,这条线索得来全不费功夫,之前问了林歌,得到的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哪有这种实锤来得给力。
看她仿佛不信,袁清有些急了,她抓住林逾静的手腕证明道:“此时千真万确,当初埋那个丫头的时候,我正巧经过,听那些婆子小厮们说那丫鬟看起来不像自尽。”
顺着林逾静的视线看去,她这才发现情急之下逾距了,讪讪收回手,错开眼神:“信不信由你,左右我是提醒你了,要不要去查是你的事。”
里面还传来袁婆的声音:“做什么这么大火气,你这丫头不要随随便便跟人交往,特别是三太太”
门外的林逾静听到袁婆的话摇头离去,人没事就好了,管她误不误会。
不消片刻,她便到了静仪苑门口,前脚尚未踏入,便听见有人碎嘴。
“碧纭,你别嗑了,院子我刚扫了你又给弄些瓜子壳,扫都扫不利索。”霁月穿着桂色布裙,拿着笤帚愁眉苦脸,“眼看天都黑了,我再不扫干净夜里又要挨训了。”
“你爱扫你扫,都是三太太没用,要不我俩怎会被罚扫一个月的院子。”碧纭好似早就对林逾静极为不满,她刁着嘴脸埋怨,“只怪我命烂,跟了这么个主子,一无是处还懦弱胆小,换作我是少帅,那也定然不欢喜她。”
霁月本弯着腰继续扫地,她听着这话尖锐刺耳,干脆叉腰辩驳:“我家小姐哪是你说的那般,最多她是与世无争了些,倒也说不上一无是处罢。”
“哟哟哟。”碧纭一手托着瓜子,一手捻着嗑,见她这般着急了,故意将瓜子壳吐在她面前,“家崽子护主了,你跟她陪嫁过来没觉得委屈过?你看看二姨太屋里的梨若,走到哪儿不是得了一声梨若姐。”
霁月从小跟林逾静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本来嫁过来就受够了苦,如今还要被丫鬟蹬着脸子欺负,她眼眶一酸,声线瞬时提高:“叫声姐又怎么了?跟你我一样,不都是伺候人的丫鬟么!”
碧纭登时甩了瓜子,上来就想扇她一耳光,目露凶光:“谁跟你们两个丧门星一样?我可告诉你吧,早就托了人给我安排好差事,要不是大太太这一出,我老早就离开这个破院子了!”
“碧纭可能耐了,当着主子面打丫鬟。请问你是哪房的太太?还是哪房的千金?”
“小姐”霁月满腹委屈,见了林逾静帮自己出头,一时间竟忘了改口,还是按当初在家时的称呼喊了出来。
林逾静一把甩开碧纭的手,她四下看了下,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小厮身影飞速跑出院子,正想叫住,却不见了踪影。
“霁月,你去帮我办件事。”林逾静绕过她们坐到刚才碧纭坐的位置上,转眼看向碧纭,问她,“你想走是吧?”
碧纭青着脸没说话,之前也没见过三太太这么咄咄逼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帮我把静仪苑内的所有丫鬟家仆都叫来,一个都不许落。”林逾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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